我见殿下与世子刚才交待事情一切如常……”

吴渊一心探他虚实,认为好不容易能得到此“把柄”,却完全忘记否认了他的后一句。

【吴姑娘未曾见本王讲话素来寡言吗】

难道这一直不是你的习惯吗?这么说,失声之症也是一直伴着?

吴渊是这么想的,也是如此问的。

对方将一张纸推到她面前,上面一个【也】。“难道你不是……”一直随着的?在吴渊没追问完之前,易匪点头。

吴渊松了一口气,见他点头,忙也点头。

“殿下,为何告诉我?”吴渊问出她最大的疑问。

若他没说,吴渊是无论如何察觉不了的,何况与怀王亲近的覃岳等人都没有发现,何必告诉她。

【尔为察使】

简单的四个字解释了原因,吴渊理解,若是有个同样“疾”的她共事,两人都会方便许多。

想到他的问题,就像宣武侯府不知她“耳背”一样,吴渊不由对他产生“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亲近。

不由将自己的疑惑一股脑问出:“殿下,既然知晓小使的问题,敢问因何而面露不快?”

当然你没听到我的呼唤,却感知到了阿陵的……

易匪转过一念,在纸上写道——知情忧耳。

展开来说,就是了解情况后,对于此事忧虑罢了,也是一个部门的人还在出差途中,两个出了问题,确实值得担心,不过为何安大哥又显出“自求多福”的心思?

如若问出来,对方必会追问如何得知安大哥的想法,她可在从没想过把自己会读心术的能力告知任何人,被人怀疑也有“察色“的能力应对,没必要坦白,说了到时不过又一场借口。

“殿下,是怎么发现小使问题的?”

【冯夫人告知】

虽对杜娘“泄密”无奈,但她理解,必是对方信任她自己的推脱之词,认为监察司上下知晓她的“失聪”问题,又放心不下主动说情,让她处境好一些。

吴渊接过他写新的一张纸。

【吴姑娘在外不必再称官职】

【或许不知前段时间阿岳以此为藉征求彼此以名姓相称即可尔亲许不以兄妹称呼】

吴渊想起当时的情景。

“那这两天我一直没变称呼,他们不是奇怪吗?”

【那倒没有最多认为你不习惯罢了】

吴渊放下心。

“还望易……匪你保密。”原吴渊也想称他为“阿蒙”,但总有她一种自称名字的感觉,只得称另一个名字。

易匪看出她的不自在,洋洋洒洒写出看法。

【不必觉得不够尊敬你为候爷之侄我也不过是异姓之王  除了在监察司内身份相当如今你我同病相怜 况且我也大不了你几岁 同行一路  我以你为友 完全可以称名 】

【仍称易大哥或安大哥等倒也可行原本阿岳就是为了亲近阿婧的  如此称呼并不奇怪  其中阿陵与阿岳同岁 阿岳稍长阿陵为次以后可称我三哥】

“那小使以后私下不客气称殿下为兄了!”吴渊拿过一旁的茶水,为他倒一杯。

“三哥,小女吴渊,以后你可称我阿渊,有幸为友。”每个都是“大哥”不对,按序称“三哥”倒好。

“好!”这个应声易匪没有写,直接出声,但吴渊看出来了,两人相视一笑,碰杯饮茶。

吴渊觉得易匪也并不向她想的那样是她“克星”,如今两人一聋一哑,即便读心术对他是限制,自己也不必带着“偏见”面对了。

突然她想到一个问题——

她一直以为是“读心术”的存在才导致自己“耳背”甚至失聪,然而细想,每次她“耳背”甚至“失聪”时,读心术忽略它的限制,却是如常使用。

那是不是就说明它根本不存在是读心术的问题?

或者说,怀王也有与她相承的异能,才会也受到“反击”,引发失声?

“易大哥可知是如何才引起失声的?”

易匪眉目低垂,持杯的大拇指沿着杯沿来回摩挲……

吴渊见他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模样,正觉此问唐突,想收回自己的话,只听门外安之陵的声音传来——

“阿蒙、阿渊,人贩的据点有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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