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影立刻停在门口,以极其僵硬的姿势缓缓转身,将正面朝向我们。
哎呦,居然是个长得相当不错的白脸,挂着一脸强堆起来的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对不起,我,我迷路走错了房间……”
古宜真皱眉道:“走错房间?你的房间是哪个?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我说:“你那么认真干什么,人家就是随便找个借口敷衍一下,要不然怎么解释他这急吼吼冲进来又忙不叠地逃出去的行为?总不能解释成是突发性脑残吧,这比突发性精神病还不靠谱呢。”
白脸笑得更难看了,身子筛糠,两腿哆嗦,而且看上去马上就要哭出来了,“是,是,是……”
“你别是是是的了。”我瞪着白脸说,“连找借口骗人都这么不走心,你是不是觉得她shǎ bǐ较好骗?”
“没,没,没……”白脸笑不出来了,脸上的肉都开始哆嗦。
古宜真不满地说:“凭什么是他觉得我比较好骗才随便胡编的?就不能是看着你比较傻才过来骗我们的?”
我理直气壮地说:“他骗我干什么啊,我又不是你们昆仑山的人,不管是他想来偷抢拐骗还是"jian yin"掳掠,那都跟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不是。”
听我这么一说,白脸的白脸立刻变成了黑脸,连连摆手:“不是,没有,我不……”
他这话还没说完呢,就听外面有声音大喊:“我们在昆仑山苦守这么多年,不就是等的这一天吗?这是大家的福缘,可不能让他自己独吞了,大家冲啊!”
这一嗓子响起来,应和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没错,凭什么让他自己拿到!”
“就算先到先得,也得按当年先到昆仑山来算!”
“这么大的福缘,他只瘸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没有那么大的脸自己拿!”
“还说什么,大伙并肩子上啊!”
白脸的黑脸吓到变成了青脸,伸头冲门外吼了一句,“不要……”
只来得及吼出这两个字,就听见乱哄哄轰隆隆的声音响起,跟着就是咣轰哗啦响声不绝,门窗粉碎,墙壁被撞出一个又一个大洞,一团团大大的黑影狂暴无比地冲进屋来。
变成青脸的白脸吓到蹲到地上,抱头大叫:“跟我没关系啊,不是我的事,不要杀我啊……”
虽然场面很混乱,不过却是很好的甩锅机会呢。
升级成升仙秘宝的手机已经被我打碎了,但这东西看起来应该挺重要,要不然古宜真刚才不会那样表现,而现在来的这一帮也不会急三火四成这样,连古名拙生前故居都敢这么硬闯,所以这事儿绝对不会就这么算完,必须得有人背下才行,现在既然有人主动送锅上门,不让他们背着,不是对不起他们这么积极主动的行动!
我果然是很有主角气质的男人啊,刚需要人背锅,立马就有锅送上门!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也就是一闪而过,破屋而入的几团黑影还没有落地呢,我就立刻行动起来,左手抓起古宜真,上前拎起吓到团成一团的白脸,借着被撞破的大洞尽量往远处瞧,来了个视线范围内的极限瞬移,刷一家伙就跑到离着昆仑宫老远的天空中。
唤出跟斗云在天空中站稳了,定神再往昆仑宫方向一瞧,我不由大吃一惊,好家伙,原本空无一人的昆仑宫镇内如今被挤了个水泄不通,黑压压的不知有几千几万,全都是各种动物,多数都是该啥样是啥样,少数则是人身子上顶着个毛茸茸的脑袋,极少数才是像手里这青脸白脸一样,是须尾俱全的人类形象。
这是昆仑山上的妖怪全都到了吗?
我手里提着的古宜真怒道:“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敢闯我昆仑圣地,当我昆仑无人吗?”
我安慰她说:“这事儿吧,你不能怪人家,你们昆仑山确实没人啦,人都在飞碟底下压着呢!说起来,这都怪你们自己,明知道这地方会憋出宝贝来,不老老实实在家里不错眼珠子的守着,全都跑山顶上去看热闹,怎么样,把这么大一宝贝给看丢了,昆仑山这么多妖怪,到时候一哄而散,谁知道是哪只给偷走的?”
古宜真吃力地抬头看着我,“师傅,几天不见,我发现你越来越不要脸了。”
“有你这么说师傅的徒弟吗?还想不想见你爸了?”
“想……”古宜真不假思索地说了一个字儿,然后立刻改口,“谁想见他,死都死了,再有什么事儿,难道还能叫他回来?天天的一点忙都帮不上,就会添乱,飞升就飞升,临了干什么还要安排我当什么昆仑山主,他又不是不知道这昆仑山主是天梯选拔出来的,这分明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就见过坑爹的,还没见过这么死都不忘记坑女儿的……”
“想就行,咱们走着!”后面那些牢骚我就当没听见,把吓到全身哆嗦得快要把自己给哆嗦散架子的白脸往口袋里一塞,嗯,没塞进去,脑袋身子进去了,剩下一双脚在外面,怎么往里磓都磓不进去。
我把他拽出来,往口袋里一瞧,就看到李铁锤的脑袋就在口袋边上,瞪着眼睛往外看呢,“哎,哎,往里去去,别挤门边上啊,没看人都进不去了吗?”
“主人啊,里面没地方了啊。”敖鼎特委屈地说,“我下面压着天鬼,天鬼底下躺着个不知道什么来路的死胖子,胖子下面还有好多杂七杂八的东西,还有您那柄通神战斧,总是拿出去塞进来,还得留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