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才不艰难呢,逗逗没经验的黑姑娘,娴熟的在厨房做夜宵,很郎情妾意,周晓莉又不好意思开口叫他干嘛,就只会黏糊糊的挂他身上,从厨房到餐桌边,吃完东西巴克背着她洗完碗碟,继续背着去卫生间洗脸刷牙,最后坐在沙发上依偎着。
周晓莉哪里还有几小时前狂暴的模样,跟个慵懒的小猫一样蜷在巴克胸口上靠躺着,有些新奇的感受恋人那种身体接触带来的情绪和心理变化。
后脑有点沉,耳根子发热,甚至蔓延到脸颊上,伸手摸摸巴克的脸和耳朵依旧清凉就不满:“你都没想着我!”
巴克再能耐也不能把自己耳朵逼热,收回转悠怎么跟沈家人打交道的念头,手臂稍微抱紧点,低头看看已经微红脸蛋的姑娘:“我放在心里想!”
姑娘就跟无数个恋爱中的女人一样患得患失:“真想把你的心拨开,看看究竟是不是我真的在里面。”
巴克认真点:“真的在,百分百的真。”
姑娘贪心:“要百分之百的想我!”
巴克不煞风景:“好!每天多一点,那首歌是怎么唱来着?”
结果周晓莉就自己嘿嘿嘿的傻笑起来,往巴克怀里蜷得更紧一些。
也许她是纯天然无心的,巴克闻着那发丝上的淡淡洗发水味道,很普通,却觉得比什么名贵香水都打动自己的心,似乎就在敲打那冰冻得无比坚硬的心,再调整一下脖子就把嘴唇靠在姑娘的耳廓上。
有人说嘴唇是身体上最敏感的皮肤,巴克觉得周晓莉的耳朵才是,因为他立刻就感觉到怀里的姑娘僵直了,随着巴克的嘴唇擦着耳廓,几乎就只是触碰到耳朵上那极薄的细小绒毛,姑娘身上甚至还有点颤抖!
这种未经人事的紧张和逢场作戏的那些买卖身体娴熟的娇喘泛滥简直天差地别,巴克突然有点迟疑,就好像昨天晚上周晓莉说的过那样,自己究竟爱这个姑娘多少?
究竟是周老头说的那样自己只是在找寻一个善良的姑娘治疗自己,那自己跟骗子或者qín_shòu有什么区别?
如果说怀里的姑娘这会儿换成豹纹钢管舞那样满不在乎的状况,没准儿巴克就忍不住了,可越是珍贵,他就越是踌躇了。
这个时候的两人完全交颈相拥,姑娘好像能完全融进巴克的脑海中一样,从他刹那间的凝固就感觉到,睁开刚才闭上的眼睛,睁得好大,认真的看着巴克的眼角,很近,就那么两三厘米,似乎要一眼看到他的眼瞳深处,最深处,好像读到点什么,突然一下撒开抱巴克脖子的手,一个翻身就骑到巴克腰上,满脸通红却带着一往无前的坚决:“我准备好了!”
巴克伸手要抱紧她到怀里,周小妹完全能意识到这样的动作不是朝着那个方向的,摇摇头,手有点抖,去扒拉巴克当成睡裤的棉质运动裤……
巴克没装模作样抵抗,但他的神经真是有战地警惕性,眼睛一瞪,用力抱紧姑娘就跳起身来,接着听见门口哗啦哐嘡的一声!
门没事,但显然有什么东西砸到了门上,周晓莉全情投入到两人之间,给吓了一跳,挣扎着要去门边,巴克摇头,一翻手就把盘在自己腰上的姑娘送到后背,小心翼翼的靠在门口从门缝倾听外面的声音。
唉,不用听了,连他背上的黑姑娘都从门缝里嗅到一股恶臭!
粪便的臭味!
巴克翻翻白眼,试着打开点门缝看看,果然一大滩肮脏不堪的秽物砸了一门一地!
而且刚刚打开这么一点点,巴克就听见塑料袋的声音,猛一关门!
居然又是一堆砸到门上!
差点没喷进来!
业务这么娴熟?巴克简直有些惊诧,这……应该是那沈家人搞出来的下三滥手段吧?看着南南姐妹和她们遇难的母亲还算知书达理,怎么会一上来就这样?
有这样的大户人家?
周晓莉已经要吐了,使劲捂住嘴干呕,艰难的挣扎着过去打开阳台门和所有窗户通风透气,巴克看看门缝浸了一点黄绿色的液体进来,也有点挠头,阻止了女朋友找拖把要收拾,先拨打电话报警。
出警倒是快,可来的警察显然知道这一晚上连续出警三次的地方是为什么,草草的拍照记录,问巴克没有什么现场证据证明是谁做的,就走了!
周晓莉有点楞:“就这样了?”
巴克笑笑开始收拾东西:“就这样,别人认为我是别有用心的藏起人家的孩子,现在罪有应得或者说自作自受。”
周晓莉就茫然:“那我们该怎么办?”
巴克轻松:“你也收拾点随身衣物,特别是内衣,别的东西都不要装,兜里有钱到处都能买,我们出去住,住高级酒店!我看他们去酒店泼粪好了……”
周晓莉不熟悉这种思维模式:“家里呢?万一他们破门进来搞破坏呢?外面还没收拾呢?”刚才俩警察都是站在电梯口隔空对话,根本没法走过来。
巴克一脸暴发户样:“明天一早打电话给清洁公司,又产生了就业机会,推动了经济消费跟社会发展!”
周晓莉终于笑起来:“胡说八道!我们怎么出去?”那么多脏秽的东西,她可不敢踩着出去。
巴克先把家里这点清理了,找几条毛巾堵在门缝里,才到厨房找了俩塑料袋,套在自己脚上在小腿脖子打个结:“你找点纸巾弄湿了堵住鼻孔……我背你走。”
结果直到下楼进车库,周晓莉还在不停的扇风,希望摆脱身上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