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工作就不是巴克跟进的了,可能还有游弋、试探、尝试……总之巴克觉得外交口的可能也很乐此不疲在这样的相互试探中工作,肯定也不会直接像他这个大老粗一样直接上场就说谁谁谁是自己人之类,反正学问深着却不是他擅长的。
来平京巴克还是认为关于陛下的这件事是最重要,先给上级汇报清楚,然后再趁着外交口的领导也在,就这么三四个高级领导坐着把今天已经基本尘埃落定的马哈代夫青年城项目再谈谈,从承接这个项目到设计招标完成,接下来就应该是大量的现场详细设计跟某些前期工程就要开始了。
因为上次还遮遮掩掩的面对几个部委已经大概论述过,当时跟李琳他们比较正统的青年城方案对这还有抵触,这回很明显在招标会上也不是完全凭关系才能获胜,就算是同行也完全认可了这个方案对于马哈代夫来说是相当具有优势的,除了成本有点高,这点在那位陛下投资以后,已经不是太大问题了吧。
巴克比较得意这次的操作,详细的讲解了整个方案:“我们这边一定会加强进度,以较高的建设速度完成整个项目,保证整个海盗谷能盈利,彻底的让马哈代夫离不开这个商业项目,然后再逐渐建设码头,扩展出补给方面的功能来……”
这样的操作,的确是以最小的阻力,把这个钉子用商业模式牢牢的钉在了印度洋中心,几位领导都听得津津有味,可巴克自然而然的把赌船这个分支计划讲出来,顺带也提到了两条船的建设方以及收购欧洲船舶公司的步骤时候,巴克就陡然发现几位坐在面前的领导脸上都开始挤眉弄眼起来,多问了几句关于游轮的数据指标,有个非情报口的领导还专门跟老白交头接耳,然后那个外交口的就指着巴克……嗯,有点诡笑。
巴克觉得有点背上发毛,吴梦溪是真没说错,这些久居上位的没谁是省油的灯,自己相比这些老油子根本就是外行,难道自己关于赌船的这种项目是不被许可的?
这种事情应该属于做得说不得的范畴?
巴克真是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资历,茫然的看着眼前几人相互推让之后,由老白打电话邀请别人过来。
等待的过程中,巴克已经基本不敢再说那个赌船的事情,老白就主动点菜:“把你那个准备去跟is宗教武装折腾的事情说说吧,这个小同志的确有点不循规蹈矩,但现在我们派了些人手过去以施工方的名义在练兵,目前看起来还是有点效果的。”
可是这刚说了几句,立刻就有人提出反对意见了!
这个层面肯定不会说什么跟公开宣布不会派遣武装人员之类的场面话,而是相当具体的表示不安:“这么贸然的派出几十上百的人手在那些危险地带冒这个险值得么?万一有谁在战斗中被抓住,公之于众会带来什么样的负面效应和给国家巨大的压力,你们考虑过么?我们完全理解,军人需要战场练兵之类的目的,可是这么一丁点人手的练兵,又有什么实际意义?看起来不过是象征意义吧,我们还是要务实……”
“而且这样贸然搀和进极端宗教武装分子的打击行动中有什么意义?让我们成为对方未来恐怖袭击的目标?这个责任谁来担?”
刚才还有点笑声的场面一下就变得比较凝重了,而且持反对意见的还不止一个两个,老白就算在解释这是个行动力的拓展,重点在于武装人员以承包商的名义走出去,在做试验,还是得到了一大片反对之声,外交口尤其强烈,毕竟真有点什么,承受压力最大就是他们。
其实任何一个政府里面都有鹰派跟****,有些人总是喜欢嚷嚷着用武力解决问题,有些人又更习惯于温水煮青蛙,这几乎是古今中外各国政策经常争论的永恒话题,没有谁对谁错,只是得看谁更符合当下情况。
巴克看起来是职务最低的,看老蒋协助老白都的确有点招架不住的模样,趁着周围声音稍低的时候提高自己音量:“我有点新的想法,就是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做这个事情……”
这已经牵涉到了国内一些对外政策,哪里轮得到巴克这样的小卒子说话,但最想有点行动力的老蒋和支持拓展出去的老白竭力帮忙缓和气氛:“我们也不是偷偷摸摸做,就是在尝试,如果不好,自然会取消,先听听,听听有什么想法嘛,年轻人有时候也有点新思路……”
巴克其实还没有想得很成熟,但是这段时间从吉隆坡开始搞建筑设计事务所以后,有了较多的时间思考,结合陈雷他们这些尖子生已经到了伊拉克大部分,巴克的确是有种新的思路:“国家想走出去,这是毋庸置疑的,也只有走出去,才能发展,我说的不光是军事,这是上下都达成了共识的吧……”
领导们比巴克熟悉这些个国家路线,有点诧异的看着这个小卒子大放厥词。
巴克倒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都敢说:“我们的军事实力其实真的不强,说自保都高估了,真打起来要想保全国家都难,何况我们现在打不起,因为我们最强的武器不是军队。”
这的确不是什么新鲜论调,一位领导点点头:“原来你们也清楚啊,我们现在没有玩火的资格,我们最强的就是商贸能力,只有和平的环境才能保证我们的商贸能力影响力增强,才能一点一滴的加强军事实力,这是个量变的过程。”
小会议厅终于安静了,没有翻译没有秘书,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