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与她共事数十载,自然也摸清了她是怎样的一种性格。
面色平静的放下手中的药典,抬眸看她,语气依旧是疏离而又平静的,“阮长老,你原本是负责犬族那边的炼丹会报名,如今跑来我负责的区域,想做什么?”
阮娉婷听到他叫自己长老,额角就抽疼了一下,这个男人是丹会中仅有的那么几个她不敢做什么的人,“骆景王……你应该知道我并不喜欢别人叫我长老。”
虽然不太敢对他做什么,但该说的还是要说。
骆景王听着她咬牙切齿的话,道:“丹会定下的规矩自然是要遵守的,若不喜,可向会长要求撤销你长老之位。”
“另外,请叫我骆长老,我们之间的交情并没有到达能够直呼其名的地步。”
“……”她来这里简直就是找虐。
“犬族那边内乱,不适合设立炼丹会,所以我直接就给取消了,省一点麻烦。”阮娉婷做事向来任性直接,“早几个月前我就发出通知,让有意参加炼丹会的人去临近的报名点,所以别急着说我,我有分寸。”
骆景王听她这么一说,到嘴话又咽了下去,垂眸继续翻看药典。
见他这么无趣,阮娉婷道:“那小美人是我先看上的,不管她炼丹有没有惊人的天赋,她都只能是我的,你不准跟我抢人。”
对于这一点,骆景王头也不抬的说道:“各凭本事。”
炼丹会虽说是炼丹师之间的一种比拼,可他们这些遇到颈的一些炼丹师又何尝不是希望找到个合心意的徒弟来教导?
一来或许能培养出让人敬仰的炼丹师,二来或者还能在其中找到某一种晋升的契机。
阮娉婷能看上的人不可能单单只是外貌引起了她的注意,很可能资质也是非常不错的。
冲着这一点,骆景王就不可能让着她,更别说这里是他负责的地盘。
瞧他那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阮娉婷哼了一声就甩袖离开,留下一室淡香,让骆景王不得不催动魂力,将这种能勾起人欲念的香气挥散。
从韵夏那儿了解到阮娉婷不是一个好惹的人后,月绮歌就打定主意要离她远一点。
可谁知道自己想躲着,却被她在报名的大门口拦住了,而且还是她刚刚上交了自己炼出来的丹药之后,拦在了大门口的地方。
“小美人,要不要跟我出去喝一杯?”
“……”啥?
韵夏刚想上前,就感觉到一股压力从身后袭来,她绷紧了神经,若不是对方没有敌意,她很可能直接就朝后方进攻了。
“阮长老,我说过了,这里的炼丹会由我负责。”骆景王出现在二楼的楼梯口,而那让韵夏觉得有压力的气势便是从他身上传来的。
他的目的不过是要警告阮娉婷,却不想韵夏会敏锐的觉察到,并且被误会了。
“我也说过了,这小美人是我先看上的,怎么?她还没有通过这一次的测试,你就要跟我抢人了?”
被夹在两者中间的月绮歌脸上的微笑都快要挂不住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别说是月绮歌,就连韵夏和隐藏着气息在暗处观察的天纵都没有任何头绪。
这两个人即便是在妖界都有一定的声誉,并且都是不好得罪的丹会长老,各自的脾性也是非常固执,眼高于顶,认定了什么就一定会去做,而现在……
这样骄傲的两个人为什么会突然看上了他们王爷的祭品啊?
若是知道韵夏和天纵的想法,月绮歌肯定是一脸无辜加茫然的看着他们,不要问她,她不知道,她甚至什么事情也没做啊!
阮娉婷其实只是看上了月绮歌的脸,而骆景王不过是不希望自己负责的区域中的人被人抢走而已。
并非是两者同时看上了她的天赋,毕竟月绮歌吃了玄青给的掩藏自己炼丹等级的药丸,这会儿不过是很普通的一个炼丹师罢了。
若是这样的资质能被他们看上,那她都要怀疑这个丹会靠不靠谱了。
可这样夺人的情形放在其他人眼里,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他们看月绮歌的眼神就像是看什么怪物一样,一个个震惊到以为她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这年轻的面貌不过是依靠丹药维持着罢了。
月绮歌只感觉身上压力特别大,忍不住想要往韵夏身后躲,可又觉得自己不能这么怂,万一被人知道自己是从赤王府出来的人,那……丢脸啊!
“阮长老这是想要破坏规矩?”
骆景王从二楼走了下来,一步步带着无形的压力,直至月绮歌的面前,才稍有收敛。
他扫了眼神色僵硬的人一眼,虽然不喜欢她这副仿佛承受不了压力的模样,却也没说什么的看向阮娉婷,“需要我跟会长联系一下吗?传音石这样的东西我还是有的。”
“不用。”
阮娉婷知道自己在他负责的区域中抢人本就理亏,自然不可能扯到会长那里去,她笑道:“既然你不让,那就算了。”
等以后有机会了再把人掳走好了。
打定主依咳膑庀碌娜伺ぷ叛肢离开了,干脆到让人傻眼。
骆景王却觉得有些不妙,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回去等消息。”
对月绮歌说了这么一句话后,骆景王也转身离开,他还惦记着从黑市中买来的药典。
月绮歌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在众人带着各种议论和猜测的打量下拉着韵夏就跑!
直到到了个没多少人的巷子里,月绮歌才停下脚步,拍拍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