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又简单说了风末的一些事,然后叮嘱花舞不要说。
昨儿个他问孟夏瞒着风末关于君轶的事,孟夏就说了还不是时候。
他更加谨慎了,虽然说花舞和太子成亲了,有些事他并不知晓真相,孟夏是个心思极为缜密的人,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安排,他若随便说了,捅了篓子,事情就没办法收场了。
面前这女孩成长太快,凡人谁到皇都能在短短几个月内摇身一变成为太子妃呢?
他虽然对她的感觉不错,知道她本质上是个好人。
但是不代表他可以随时随地把所有的秘密都吐露与她。
现在和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基于真诚坦白的态度,但是还是一再不放心地叮嘱。
花舞自是应允,不得不说太史纪冲这个人对她倒是很诚恳,从第一次到现在,这老头都很正直无私地帮助她。
两个人说话间,孟二进来告知花舞,说管事帮忙找到了一个管账的人。
花舞随让孟二传了管事过来问了问。
太史询问花舞啥事,花舞把说找管账的事说了遍。
“王妃很会做生意啊!”太史感叹,他第一次和她在花间隐茶馆喝茶的那日,就知道她会做生意,这短短数月,除了当上了太子妃,皇都的生意也做的风生水起吗?
人和人真是不能比的,他看向花舞的目光充满了敬佩之意。
花舞低头喝茶,倒是没在意太史的眼神。
不多会儿,孟管事随着孟二走进大殿,说真的,他进昭明殿的次数屈指可数,虽然他是太子府的管事,但是在孟夏那里,他就是个外八门的管家婆而已。
所有的内务事体基本上都是暗卫在做。
不是说孟夏不信任他,实在是用不上。
孟夏自从开府以来,自己就开始培养暗卫,而孟管家与他直接打交道实在是少。
花舞就不同了,她又不分亲疏远近,合适可用底实的人都可以拿来一用,就像找管账的人,她相信孟管事能帮她找到合适的,这不才说过,人就给她找来了。
“孟管事,我很相信你的眼光,所以,你找的人一定不错。”花舞先给孟管事带了高帽子。
“王妃高抬了,此人是皇都数得上的管账人之一,他这些天正好和老东家闹掰了,这不凑巧了,你这边需要人,我就想到了他。”
“哦,啥事闹掰的?”
花舞很好奇,通过事件就能知道这人的秉性。
“嗯,他这个人比较较真,事情做的仔细,老东家是个当铺,当铺里管事是东家的小舅子,在账目上做了手脚,被他发现了,他是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一气之下和老东家告密,结果被赶了出来,老东家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小舅子贪墨就贪墨,嫌他管的太宽。”
“哈......”花舞忍不住笑出声,这老板怕不是有病,算了,她喜欢这种较真的人。
较真说明公私分明,性格耿直。
“行,行,这个人可用,你把他叫来我看看,合适的话,明儿个就让他去帮忙管账,我承诺,只要他做的好,一定会比他之前的东家多给一倍的工钱。”花舞霸气地挥了挥纤细的手。
孟管事干脆地应了一声,走出去找人。
太史看着花舞笑道:“王妃娘娘很会用人啊!”
花舞打着哈哈,谦虚了几句,开玩笑,她以前可是学过心理学,洞察人性什么的,颇有一些心得,当然仅限普通人,像孟夏那样的妖孽,暂时还洞悉不了。
等待管事来的时间,花舞又问起太史的家人。
得知太史有个和自己岁数差不多的女儿后,她很是意外,看太史的年纪,孩子的岁数应该更大才对。
“我还有两个儿子,他们都已经成年立家了,大多数时候都帮我打理尚都的事,否则我也不能到处跑,女儿最小,也最疼爱她。”太史毫不避讳自己的偏心,听的花舞哈哈大笑。
“有机会见见令爱。”两个人聊得很欢畅。
孟四在暗处小声对孟二道:“王妃娘娘和太史大人倒是熟络,都没见王妃娘娘这么对太子殿下笑过。”
孟二瞪了孟四一眼:“闭嘴,太史的修为不低,你想死吗?”
孟四有点中二,一起进来,他排行老四,按修为他不比孟一差,就是因为他有点呆萌,反应慢,才被强行排到老四,孟二对他这种傻不拉几的行为一向不耻。
管账的很快被带来了,一个身穿灰色袍子的中年男人。
给花舞见礼后,规规矩矩地坐了下来。
“请问先生贵姓?”
“鄙人姓方,名录,自小家传做账事务.......”方录恭敬地把自己的履历讲了一番,花舞频频点头,做过不少行业的账目,估计就是因为脾气不好,才每次都被辞退的。
这是花舞的总结。
“嗯,你的老东家给你多少工钱一年?”
“一年二百两银子。”方录答的很自豪,在皇都这样的工钱,确实是个不错的中产阶级家庭了。
花舞笑了笑:“试用三个月,合适的话,我给你五百两一年的工钱。”
方录闻言睁大眼睛,眼神里满满的怀疑,小声道:“王妃娘娘有什么特殊要求吗?”
“没有啊!我现在就三个铺子,最多再加一个,就这些账目,你觉得是否特殊?”
“不特殊,不特殊,我最多时候一个人做十多家账目。”方录拍了拍胸脯。
花舞点头:“是了,就这么说定,你好好做账,有什么看不惯的尽管找我来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