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语双关,旁边有好事者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气得小苏一跺脚直接转身就走,她看纪彦是个明白人自然不方便继续纠缠,也没给出任何解释。
段左脸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吃到嘴边的肉被拦了下来令他心中充满了愤怒,他并不在在乎自己使用的手段是什么,但有这么多人看着,他就咽不下这口气。
“我什么居心,你管得着吗?连自己女人都管不好,她现在跟我了,你滚一边去吧。”段左身材比纪彦高了半个头,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冷酷说道。
“我管得着,而且管到底。巧玲言辞颠倒黑白都是没用的,我不是在跟你打辩论赛,也没想和你玩过家家,所以给我让开。”纪彦仰头直视段左,眼神中有火花迸射。
段左看见他的眼神,便明白了他的决心,丢了一个战利品是小事,但在这么多人面前若是失了面子他以后在圈子里还怎么混?
他脑中飞快的闪过许多念头,决定好好羞辱一番这个折了他面子的臭小子,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段左的脸上不是谁都能站上来踩几脚的。
“挺气派啊,其他的先不说,今儿她喝了不少酒,这钱你替她出?”段左脸上挂着一丝冷笑。
“二百刀,不用找了。”纪彦掏出二张钞纸,仍在桌上。
“哟哟哟,打发叫花子呢?还不用找了?一穷光蛋装什么土豪。”段左啧啧有声,将钱一把推在地上。
“你先放开她。”纪彦沉声说道。
“行啊,钱这事先我就先不计较了,但你要带人走,我的面子往哪儿搁?这样好了…我是个大方的人,你从我裤裆下钻过去,我就既往不咎。”段左故作大度的挥了挥手,将陈冰冰放在沙发上,指了指自己裆下。
“既往不咎?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吧!”纪彦怒极而笑。
穿着皮夹克的年轻人在人群中正冷眼看着,有人走过来在他耳边私语道:“阿谢,郭少发话说这儿的事太耽搁时间,影响他那边继续发挥,让你处理一下。”
这人口中的郭少是他的老板,典型的纨绔子弟,阿谢平时跟着他做小弟也赚了不少钱,唯一需要做的便是撑派头维持他的虚荣心,以及在必要时候做一些出头的事。
阿谢回过头,目光越过人群看见后面正左拥右抱的郭少对他挤了挤眼,他点头示意表示明白,对面那个段少虽然可恶但以后都在一个圈子里混也不太好下手,那就只能让对面的臭小子倒霉了。
要解决这个问题最简单的方法,自然就是让其中一方闭嘴。
“你tm怎么跟段少说话的?!”阿谢越众而出,随口就找了个茬,一记干脆利落的直拳挥向纪彦面门。
阿谢这一拳速度很快,快得像把拳头提前放在了纪彦面前,纪彦一时间只来得及侧了侧身,拳头将他的面颊擦得火辣辣一片生疼。
纪彦心中暗道一声果然,他本就没打算今天的事能够善了,但暗自提醒自己不可好勇斗狠,救人才是此行最重要的事情。
阿谢也算是有干架经验的人,见一拳不中第二拳接踵而至,完全不给纪彦反应的机会。
一声闷响大家耳中听得清晰,并不是那种打雷的闷声,而是像擂皮鼓或是一大块生肉重重摔在砧板上的闷响声,沉实而绵长,辗转而悱恻。
纪彦右手垂在身侧微微颤抖着,指骨处在接拳时擦破了一个口子,鲜血正滴答滴答缓慢的的往下滴着,像是没有拧紧开关的自来水龙头。
阿谢捂着胸口后退,退了七八步后才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面色惨白冷汗涔涔而落,他颤抖着伸出食指指着纪彦想说什么,一口气却半天缓不上来。
“没错,我是左撇子。而且…你每次出拳都蓄力真不是什么好习惯。”纪彦对着他笑了笑,脸上却因为伤口处传来的疼痛而被扭曲成了一个旁人看来狰狞的笑容。
“好…好重的拳。”阿谢终于吐出一口浊气,叹道。
场内忽然有女人的尖叫声传来,纪彦正觉得纳闷,身前的灯光被一片阴影遮蔽,紧接着一阵剧烈的痛感从头部蔓延到全身。
“食懵你吖,我段左的面子也敢玷!”段左手中的啤酒瓶砸落在纪彦头顶,散成一片片纷飞的彩蝴蝶,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
还不待有所反应,纪彦脖颈处被一只粗壮的手肘给牢牢箍住,拉着他一路像后退去,这回围观的人纷纷发出惊叫声,原来段左正扯着纪彦的脑袋向房间角落的墙走去。
“这是死箍,要闹出人命的啊,快报警!”不知道谁高喊了一声,随后包厢里乱作一团,依旧没有人想着阻止,只是一味地惊恐即将发生的一幕。
一阵眩晕感袭来,纪彦意识到这是二条颈部大动脉被紧紧箍住产生的自然生理反应,得趁着对方的肘部还没有完全锁死要立即采取行动,否则会在十秒后失去意识,然后成为任人宰割的鱼肉,到时候别谈救人了,自身难保。
他脑中念头电转,一跺脚坚硬的鞋跟狠狠踩在段左脚背上,段左吃痛身体僵直了一瞬,纪彦连续向后出肘猛击段左的腰部,后车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向后退去。
感到脖颈的压力一松,纪彦毫不犹豫的揉身而上,一记饱满的上勾拳划作优美的线条轻轻亲吻了段左的下颚,段左向后“蹬蹬蹬”一路退到墙边,靠着墙无力的跌倒在地,竟是被打晕了过去。
“咳咳咳…”纪彦这才感觉到嗓子眼干得发紧,于是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头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