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做了手术,只能吃简单的流食。
君彻一看到那轻淡的粥,脸色就不怎么美好,“我不吃粥。”
“你还挑食?你现在只能吃粥好吗?”李心念鄙夷了一下,往他面前一塞,“自己能动手吃吧?”
“不能。”君彻很笃定的回答。
李心念眉头一挑,“你又没伤到手,为什么不能?”
“这只手在挂点滴,这只手……到现在都还麻着的,所以不能。”君彻慢里斯条的说道。
李心念,“……”
她脸颊顿时就红了起来,明显明白了君彻这话中的意思。
难怪他一直维持着这个怪异的姿势,原来是因为手还在麻着。
若是平时,李心念肯定会骂他矫情。
但现在她不能,毕竟这一切是因为她。
李心念默不作声的拿过勺子,在粥里搅动了几下,才往他嘴边喂去。
君彻对粥还是没什么好感,哪怕是李心念喂过来的,他也不改嫌弃的表情,“在监狱里的时候,大多时间就是吃粥,那种米都没有洗干净的褐色的粥,我一向不喜欢吃,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难喝吃,我也得吃,所以我发过誓,出了监狱之后,绝对不要吃粥了。”
李心念手僵持在那里。
她知道监狱里的生活很艰难困苦,但没想到会这么残忍。
君彻那痛恨粥的模样,让她心里也不是滋味。
这种奇怪的感觉,然李心念很反感,她迅速压了下去,才淡淡的道,“你现在的状态,只能吃粥,等你好了,你吃龙肉都可以!”
“既然是你喂的,我就勉为其难的吃下好了。”君彻不改傲娇的本色,仿佛吃了她喂的东西,还得感恩戴德一样。
李心念嗤之以鼻。
不过君彻之后都挺配合的,一口一口的吃着,虽然表情不大好,但也没再说什么。
喂了一碗之后,君彻不肯再吃了。
李心念一边收拾碗,一边问道,“你之前说发过誓不吃粥的,现在都已经吃了,这不是毁了你的誓言吗?你发的什么誓?”
君彻挑了挑眉,嘴角淡淡扬起,“你想知道?”
“我随口问问,你不想说就算了……”李心念表示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不想被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一直看着,看得她心里不舒服好吗?
君彻轻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话,“我发誓说,如果我出来再吃粥,就让我娶李心念。”
李心念,“……”
到底多大仇多大怨?
她愤慨的瞪向他,因为他是借口开的玩笑什么的。
君彻却慢慢的往后一靠,才抬起古井无波的黑眸看向她,“我所有的誓言,其实都跟你有关。”
李心念垂下眼眸,心中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比如一辈子只能碰你,不能碰别的女人之类的。”
“够了!”李心念真的是受够了这样的君彻。
她十分不喜欢。
如果两人是仇人见面,吵架争执都好,她都可以去应付。
但不要是现在这种奇怪的气氛,会让她有种喘息不过来的感觉。
她直接起身,拧起包,才冷冷的看向面色微深的君彻,“君彻,你现在的状态已经差不多好了,我也要回去了,作为你的未婚妻,我的义务也尽到了,再见!”
她说完就打开门,瞪着高跟鞋往外走去。
君彻并没有挽留,只是这么深深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李心念一直走一直走,走到了电梯,离开了这个楼层,似乎才觉得呼吸顺畅了很多。
她握着包的手心,出了一层冷汗,连额头上都是。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越来越难面对君彻了。
这样下去,对自己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她必须要冷静一下。
而病房中,君彻在李心念走之后,足足的看着那半开的门半小时,才收回了视线,拿过自己的手机,按下了一串号码,“帮我查查,是谁把消息透露给君耀的。”
***
李心念一回到年家,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半步都没迈过。
年小暖从佣人口中得知,李心念回来之后去见过年老,简单的说了一下君彻那边的情况。
意思是君彻已经脱离了危险,她才回来的,明日会恢复上班。
听到这消息,年小暖心中再度不安起来。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又给江离陌打电话。
“君彻怎么醒了?不是让你想办法困住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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