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骨子里的那点倨傲还在作祟,又喝了点酒壮了胆子,恐怕现在已经害怕的瑟瑟发抖了吧?
混蛋!
今天的事情分明不是她的错,居然又来威胁她!
最应该生气的是她好吗!
他的前任情人出现在婚礼上捣乱,他到是反过来找自己算账!
苏暮烟摇摇晃晃的挣扎起身,站稳了身子才跟河西爵的厉眸对上,不屑的冷哼回去,“河西爵,你别把是非黑白给我颠倒了!今天分明是你的情人跑来捣乱婚礼的,你也要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吗?”
“别给我狡辩!我问的是之前,牧师问你的时候,你不愿意说那三个字!而且隋忆的出现,还让你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对吧?”河西爵脸色阴冷得厉害。
苏暮烟心里有些紧张。
她没想到在那种情况下,河西爵居然还关注着自己。
但现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只要死咬着隋忆的事情不承认就行。
这么一想,苏暮烟镇定起来,冷冷的瞅着他,“那不是你希望的事情吗?你今天肯定希望我大闹婚礼,不跟你结婚最好吧?或者说隋忆的出现也是你安排的,好让我吃醋生气把这个婚礼给推了,那才如了你的意呢。”
“你!”
河西爵从没像此刻这么生气过。
到底是谁颠倒是非黑白?
分明是她!
他提着一口气,伸手卡住了她的喉咙,就直接往墙上推。
苏暮烟被撞得很疼,却咬着唇忍受着,眼神冷冷的瞪着他。
河西爵一看到她那倔强的样子,胸中的怒气再一次无可遏制的爆发,鬼使神差一样,低下头就狠狠的吻住了她。
她的嘴,太厉害,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子一样,狠狠剜着他的心。
可尝起来却那么的甜美……
苏暮烟就是一个矛盾体,一个让河西爵纠结的矛盾体。
一个吻,从惩罚,到不可收拾。
他眼眸里的冰冷渐渐柔和下来,不再只是浅尝辄止。
而苏暮烟从最初的抗拒,到最后的服从。
她想,自己是醉了。
居然没有推开他,甚至觉得这个吻的味道……不那么讨厌。
分不清是谁开始的,也分不清是谁主动的。
等河西爵将她压在床上的时候,两人的衣服已经所剩无几了。
在他快要进入她的时候,苏暮烟忽然清醒过来,猛得推开了河西爵,抱着被子嚎啕大哭起来。
河西爵摔在了地上,正想对她大骂一通,结果却看见一向连眼泪都不肯掉一滴的女人,此刻哭得像个孩子,所有的话,也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
哭?
居然会哭?
这女人……好吧,女人好歹也是水做的。
只是被他碰就这么难以接受吗?
河西爵心里郁闷得慌,起身将衣服一件件的套,而后对哭得丑啦吧唧的女人说道,“别他妈哭了!难看死了!到我胃口!赶紧把衣服给我穿上,别弄得像我要强迫你似得,我河西爵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以为我稀罕碰你吗?”
苏暮烟对他的毒舌视若无睹,继续哽咽的哭着。
只有她自己明白,自己在哭什么。
河西爵这种男人又怎么会懂?
河西爵嫌弃的丢下她离开了,苏暮烟却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对于他居然在这种时候放过自己,有些不可思议。
毕竟在她的认知里,这个男人一向是来者不拒的。
***
龙夜爵跟唐绵绵二人刚回到老宅,就被朱文怡一通电话叫到了锦苑。
而久未露面的李心念回国了。
穿得光鲜亮丽,描绘着精致的妆容,脸上也是自信的笑意,正跟朱文怡聊着天。
见到李心念,唐绵绵的心忽的沉了一下,总觉得此次李心念的回归,跟以前变得很不一样了。
果然,李心念在见到二人一同前来的时候,还微笑着打招呼,“爵,绵绵,你们都来了啊?我正跟妈聊到你们俩呢。”
朱文怡一阵感叹,“心念,看来你出去散散心是好的,现在的状态很好,妈很欣慰。”
“妈,我让你担心了,对不起。”她握着朱文怡的手一阵感叹,“不过我现在心境的确跟从前不一样了,就像妈之前说让我嫁给爵做小妾,我其实心里是很难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