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息怒……”
茹夫人声音娇柔,用手轻轻抚摸着太子的后背。
“哼,息怒?一个个都是废物,那个什么乌雅,我派去试探她的人被她识破了,便声称有扳倒刘星辰和萱王的好计谋,非要见我!”
太子恼怒不已。
“这就是她的方式?结果连个妇人都对付不了!夏小麦就是个乡下来的无知妇女罢了,连她的搞不定,还敢跟我保证那些!”
太子重重的锤了一下桌面,坐了下来。
“太子,妾身以为,您实在是不该去见那个乌雅,她的底细一定不简单!”
茹夫人面露忧色。
“就是要她不简单!因为上次的事情,父皇已经疏远我了。这一次,突然发这么大的火,京城内外的大火,还牵扯了萧景奕,就说明这件事绝对不简单。本太子见见她又有何妨?”
太子冷漠的说道。
“太子还是小心一些为妙,省得没逮到萱王和刘星辰的把柄,反倒惹一身骚。”
茹夫人小心翼翼的劝说道。
“一身骚?你是让本太子天天缩在东宫让人看笑话吗?!”
太子一把掀开茹夫人,大声呵斥道。
“妾身不敢!妾身……”
茹夫人扑通一声跪地。
“认清你自己的身份,别以为本太子平时宠着你,你就可以随意指画本太子的事情!”
太子阴沉着脸,冷冰冰的说完,便拂袖而去。
虽然训斥了自己的女人,太子却依旧无法平息愤怒,夏小麦区区一个女人,怎么什么事都有她!就是她,好几次破坏自己的计划!
怒火中烧的他将自己的侍卫长找了过来,沉声吩咐了一些事情。
又过了一天,夏小麦和乌雅分别被曲临江带出去一次,还是翻来覆去的询问之前问过的问题。
乌雅就是期望这种没有任何进展的结果,时间拖得越久自然越好;而夏小麦却越发的烦躁。
到了晚上,燕小哥和郝小刀两个都在,两个人一起值夜班。
难吃的晚饭,夏小麦还是无法适应,就吃了几口便丢到了一边,乌雅自然是难掩嘲讽嘴脸,还将牢饭吃完了。
乌雅不是喜欢这样的食物,夏小麦好歹还回家休息了一天,她乌雅受尽刑法,身上伤痕累累,不吃这些她根本活不下去。
入了夜,燕小哥昏昏欲睡,郝小刀却没有丝毫的睡意,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似乎变得越来越紧张。
为了缓解紧张,郝小刀拉着燕小哥时不时的说说话。
“哎呀,小刀,你今天是怎么了吗?我睡会再换你睡,你现在这么兴奋,后半夜还怎么守夜?”
燕小哥实在是有些顶不住了。
郝小刀看着远处的黑暗,没有理会燕小哥。
“诶!”
燕小哥觉得今天郝小刀似乎很不对劲,有些奇怪。
“走,出恭去!”
郝小刀突然拉起燕小哥。
“啊?”
燕小哥脑子还没转过来。
“回来你就先睡,行了吧!”
郝小刀保证道。
燕小哥一听同伴不会在“折磨”他了,便把心中的奇怪抛诸脑后,正好他也想出恭。
虽然说他俩不该擅离职守,更应该留一个人在此轮换,但毕竟是在刑部,犯人都在大牢里锁着,犯人跑不了,外人也闯不进不是?
然而,就在两个小狱卒离开之后,三个黑衣人便躲过了巡逻的侍卫,翻过了司牢的院墙,四处张望确认之后,走进了牢房。
夏小麦和乌雅两个人都很默契的,没有睡着,她们先后都发现了慢慢走进的三个凶神恶煞的黑衣人。
乌雅眼露欣喜,本想吓唬一下夏小麦,却发现她异常的冷静。
这三个人一定是来杀死夏小麦这个贱人的,自己终于可以看见夏小麦死在自己面前了!
乌雅怨毒的看着夏小麦,静静的等待血腥一幕的出现,她要看着夏小麦惨叫哀嚎的样子,享受解气的一刻!
但是这三个人既没有立刻去动夏小麦,也没有和乌雅交流什么,而是分别从怀中拿出了水囊,四处在牢房的角落里撒着什么液体。
“你,你们做什么?!还不快杀了她!”
乌雅恼怒的指着夏小麦,命令道。
“闭嘴!”
离乌雅最近的黑衣人大手一挥,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便横在了乌雅的脖子前面。
“啊!不要杀我,我……你!你是……”
乌雅慌张的一动不敢动,却突然通过黑衣人的眼睛认出了他的身份,然而黑衣人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直接将乌雅打晕了。
“这些……是油?!你们要烧死我?”
夏小麦咬着唇看着黑衣人,极力压制心中的恐惧。
“哼,很聪明嘛!不过火起了是可以扑灭的,你若是现在出声,我便立刻杀了你!”
黑衣人露出嗜血的微笑。
其实他不这么说,夏小麦也不会出声大喊的。看看乌雅也能判断出黑衣人的身手,她当然相信就算隔着木栏杆,这些人要杀自己也是易如反掌。
因为恐惧和害怕,油滴洒落的声音在夏小麦的耳中无限放大,就像死神降临的倒计时那般,让夏小麦觉得煎熬和惊恐。
然而这个牢房里,她拥有的只有一床受潮发霉的破棉被而已。
她僵硬的坐回了木床上,呼吸都快凝结了。
三个黑衣人手脚也快,撒完火油,将水囊收回了腰间,然后退到了门口。为首的黑衣人拿起了桌子上的烛台,冲着远处的夏小麦虚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