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妖界和魔界遇到的情况一样,但看起来却是只有妖界的小妖们在议论这件事,魔界那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青殊从谷忻那里离开时,往纳物袋里装了几坛酒,边装还边问道:“你酿这么多酒做甚?难不成是要拿去卖?”
谷忻白了他一眼,说道:“要喝就拿走,哪儿有那么多废话!”
青殊闻言笑了几声,装好酒后离开了谷忻的小院。
他回去之后,便在院子里躺着晒太阳,从谷忻那里装回来的酒,很快就被他给喝完了。
“早知道这酒如此的不经喝,便多拿些回来了!”青殊将最后一个空酒坛子扔到地上,抬起手来交叉着放在了脑后。
“多拿些什么回来?你偷谁东西了?”
院边突然响起一道颇为熟悉的声音,青殊扭头瞥了一眼,回过头来笑道:“孟亭,你怎么又来了?你是没有家待吗?”
院边站着一个身着薄衫的姑娘,正是那从三唐山离开没多久的孟亭。
她背靠着院墙,都已经是深秋季节了,她还穿着一件薄衫,虽然有术法御寒,但看起来还是给人一种很冷的感觉。
在青殊扭头看向她时,她就离开了院边,往他这边走来:“你好像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难不成右将大人果真做了窃贼?偷了别人的东西?”
青殊闭着眼,没有理会她。
见状孟亭便直接认为他是默认了,她快步走过来,蹲下身来,将脸凑到了青殊面前:“你快跟我说说,你都偷了什么回来?!”
青殊:“……”
孟亭满脸兴奋,见他不回答,便伸手扣住他的肩膀,使劲晃了起来:“青殊,你倒是跟我说说啊!青殊?右将大人?殊……”
青殊及时睁眼,制止了她还未说出口的话,他坐起身来,低头看着她:“你觉得我会是那种人吗?!”
孟亭看着他,颇为认真的点了点头。
“……”
青殊对于她着实无奈的很,他翻了个白眼,再次躺了回去。
孟亭见状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石桌边坐下,拿过桌上的茶壶和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
青殊瞥了一眼,幽幽地说了句:“那茶是你走的那日我沏的。”
“噗——”
在他说这话之前,孟亭已经喝下去了一半,另一半含在嘴里还未咽下,在他说完之后,顿时便吐了出来。
“咳咳咳——咳——”孟亭弯着腰,一个劲的咳嗽,想要将方才喝下去的茶给吐出来,但奈何那茶已经进到她的肚子里面了,吐出来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青殊见她如此,偷偷勾起唇角笑了几声。
孟亭一记眼刀飞来,他忙恢复了原样,面无表情的闭着眼躺在藤椅上。
“青殊!你故意的吧!”孟亭起身走到他面前,拽着他的衣领,将他拉了起来。
青殊伸手撑着后面,防止孟亭会突然松手,然后将他扔回去。
他看着孟亭满脸怒意的模样,笑道:“是你自己倒的茶,怎么能怨我啊!”
孟亭瞪着他,瞪了许久,然后松开了手:“好!好得很啊!”
青殊颇为不要脸的接了句:“你这突如其来的夸奖,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孟亭:“……”
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怕是现在青殊已经没有呼吸了。但奈何眼神不能杀人,青殊依旧安然无恙的躺在藤椅上。
孟亭走回桌边坐了下来,她看着桌上的茶壶,施法将他移到了青殊上方。
青殊自然是感觉到了的,但他并没有任何举动。
好在孟亭只是意思意思而已,没多久就将那茶壶给移开了。
她自然是不会亲自动身去沏茶的,所以便施法将壶中的茶倒了,又重新沏了一壶。
青殊虽然没有看,但根据术法的波动,他还是知道她都做了什么。
其实他不过是骗她的而已,方才孟亭喝的茶,是他从谷忻的小院回来后沏好的,因为一直在喝酒的缘故,那茶放到完全变凉,都没有少上一口。
待孟亭将茶沏好之后,她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顺手还给青殊也倒了一杯。
“我看你倒是清闲的很啊!反正我回去待着也没什么事,便在妖界再待上一段时日吧!”
青殊原本没有打算再理会她,但在听到她说的这话事,他皱着眉头,问了句:“在三唐山待的好好的,怎么就想着来妖界了?”
对于孟亭的事,青殊或多或少还是知道些的,所以他才会这样问。
孟亭闻言直接趴在了桌上,她闭着眼睛,闷声说道:“别提了!我会出来就是觉得那儿气氛太过于压抑了!”
青殊一时间没有明白,他问道:“为何会觉得压抑?发生了什么事?”
孟亭叹了口气,说道:“还不是因为阿棠和天尊之前的事!我跟你说啊!我昨日可是在门外偷偷听了许久,这期间里面可一直都是低气压!”
青殊皱眉看着她:“阿棠?她不是在这儿待着的吗?何时去竹清境了?”
虽然昨日回来后,他就没有见过棠棣,但棠棣的气息却是一直都存在的,青殊感受的到,她此时就在小院里好好的躺在藤椅上。
这次疑惑的人换做孟亭了,她皱起了眉头,喃喃说道:“阿棠她是回来了一趟不错,但已经回去了啊!”
虽然她尽量放低了声音,但青殊还是听到了的,他施法查看了一番,在看到小院里躺在藤椅上睡觉的棠棣时,眼中皆是不解。
谷忻在青殊离开之后,就将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