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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尔干村坐落在一座地势平坦的山谷中,一条小河从村子旁边穿过,而村子旁边两边的山坡上,则种满了沙棘树。
整个村子周围围了一圈木制的栅栏和一人多高的垒土,在那栅栏和垒土的边上,还有几座看起来非常简陋,但却很管用的木制的箭楼,那是箭楼,同样也是村子里的瞭望台。
时值日落时分,村子里已经飘起了几缕袅袅的炊烟。
张铁跟着伊万他们一靠近村子边上,马上就被箭楼上的人看见了。
“伊万和布尔曼他们回来了,都回来了,一个不少!还收获了八支铁牙鬣狗……”箭楼上的人眼睛很尖,只看了一眼,就大叫了起来,声音中带着一股由衷的喜悦之情。
随着这个声音,村子里也有了一些响动,许多年纪更小的小孩从村里跑了出来,嘴里一个个“哥哥”“哥哥”的叫着就冲过来拉着村里少年和青年的衣角,还有的则围着伊万他们背着的铁牙鬣狗打着转,有流口水的,还有嚷着要用铁牙鬣狗的皮做衣服的,热闹无比。
整个村子里的人的皮肤都有些粗糙,但个子却非常壮实,这也是居住在冰雪荒原中的这些部族原住民的特点。村里并不富有,所有的地方看起来都感觉有些简陋,村里的所有房屋都是一层的小木屋,两间三间的木屋用木栏一围起来就是一个家庭的院子,但这里依然充满了欢声笑语,特别是在外出狩猎的人回来之后。
在知道了张铁刚才救了库尔干村的八个少年之后,张铁毫无疑问的受到了最热烈的欢迎。
库尔干村的村长齐格大叔亲自把张铁带到了自己的家中,然后那八个少年家里的人就把各种肉干,果脯,和沙棘酿造的美酒送来了,一个个对张铁都感激万分。
这里村民的淳朴也让张铁有些感动。在村里走了一遍的张铁知道这里并不富裕,但是这里村民送来给他的东西,却基本上是村子里所能拿得出来的最好的东西。
就比如说肉干,在来到村里的路上,张铁知道伊万他们把铁牙鬣狗背回来后除了铁牙鬣狗的皮毛有用处之外,它们的肉也是要腌制起来吃的,虽然那味道张铁知道不太好,但对生活在冰雪荒原的这些部落居民来说,却也不是可以浪费的东西,那些人家都把不好吃的肉留在家里,而给张铁送来的,都是闻起来就非常不错的鹿肉,野鸡之类的上品。
库尔干村的村长齐格是一个50多岁60岁的大汉,冰雪荒原上的风霜让他的脸庞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苍老一些,这也让张铁有些拿不准他具体的年龄。
齐格的额头上尽是一道道深深的皱纹,但他的身体却很挺拔,不仅挺拔,而且高大,差不多两米出头的个子,肩膀厚实而宽阔,一看就能给人一种能担当的感觉。
在把那些东西交给家里的女人拿到厨房加工之后,齐格和张铁就坐在他们家的院子里的石桌旁聊起了天。
齐格家里的女人为两个人沏上了两杯热水,看着自己的陶杯里面漂浮着的漂浮着的那几片黄绿色的叶子和那金黄色的汤水,张铁有些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难道是茶,不会吧,冰雪荒原上的这些部落什么时候生活可以这么奢侈了。要是一包茶能运到这里的话,绝对要比运到黑炎城要贵上不少。
张铁把水杯拿了起来,闻了闻,水里面的味道似乎和茶水的味道有点不同,但也透着一股淡淡的植物的香味,吹了吹,喝了一小口,那汤水的味道在清淡之中稍微有点酸涩。
“这不是茶叶吧?”张铁问道。
“这的确不是从东方来的茶叶,这是我们这里自己做的沙棘茶!”齐格村长眯着眼睛喝了一口,很是享受的样子,“沙棘树的叶子无论是人还是牲口都能吃,牲口吃了还很长膘,就靠着村子外面山坡上的那些沙棘树,我们库尔干村自从在这里落脚之后,两百多年来就没有饿死过一个人,只要沙棘树能活的地方,人就能活!”
库尔干村的村长有些自豪的说道。
“这东西味道不错!”张铁笑了笑,在喝了两口之后,也学着齐格的样子,大口的把水里的叶子喝到口中,然后咀嚼着咽了下去。对张铁来说,反正他也的确喝不来昂贵的茶饮料,这种东西在他喝起来和怀远堂长老弄出来的“野春”真的没有多少差别。虽然一杯野春的价格就有可能比这里一个山坡上所有的沙棘加起来还要值钱,但对张铁来说,衡量一种东西价值的,从来不是钱,这种价值观,从布拉佩开始,就已经深深的植入到张铁的脑海之中。
看到张铁一点都不嫌弃这种东西,自然而然的就把那些同样可以用来喂牲口的沙棘叶子吃了下去,齐格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对张铁伸出了大拇指,“你,是我们库尔干村真正的朋友!”
张铁现在已经大概摸清楚了这些冰雪荒原上部落居民的性格,无论是年轻的伊万还是面前的齐格,都一样的直爽,干脆,爱憎分明,你对他们好,你能尊重他们,这些人就加倍对你好,加倍的尊重你,展现出质朴的一面,但是如果你敢惹他们的话,这些人也绝对能和你不死不休的死磕到底。
张铁喜欢这些人。
在把心里的念头转了一圈之后,张铁就决定不再绕圈子,而直接说出自己来到库尔干村最想知道的一件事。
“我在来的时候听伊万说前几天有一个守护之神教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