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是谁吗?”
男人摇头!
“我叫张铁,铁角军团三十九师团铁血营的军官,是沙的兄弟。听说你想弄死沙,所以我来了,我就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对我兄弟那样!”
这个男人看着张铁眼神,就像见了鬼一样,他都没有想到那个在家里任他打,任他骂的沙,居然会有这么一个兄弟。
“我……我……”看着张铁那冰冷的目光,这个男人有什么话噎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你知道你现在为什么还能活着吗?”
男人咽了一口口水。继续摇头!
“因为沙,我还让你活着,你明白吗,不管怎么样,不管你这个混蛋有多该死。你是沙的继父,所以我让你活着,如果你失去这个身份,我第一时间就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明白了吗?”
男人点头!
“还准备去军管会告沙吗?”
男人点头,然后发现错了,赶紧连忙摇头。
……
张铁和巴利与道格从那家杂乱而狭窄的屋中走出来的时候。沙的母亲正在屋子外面抱着两个孩子满面忧虑的看着他们,常年处于底层的艰辛生活让原年纪还不算大的沙的妈妈看起来苍老而又憔悴,这个女人的脸上还有一个明显的淤青和巴掌印。
看了看沙家里的情况和被自己一脚踹坏的木门,张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了五个金币,悄悄塞到沙妈妈的手上。
……
在张铁他们快要离开这栋“砖块楼”的时候,沙的妈妈流着眼泪追了下来,“如果你们见到沙的话。就告诉他,让他不要担心我。我和这个家已经无法分开了,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妈妈,我对不起他,无法给他一个温暖的家,这些年他对这个家付出的已经够多了,也吃了太多的苦,你们让他不要回来了,他已经长大了,以后可以去追求自己的生活了……”
“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沙!”巴利抓了抓脑袋说道。
“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巴利,你见到他的时候把这个交给他,这是他的亲生父亲留给他的东西,他会懂的!”沙的母亲说着,伸手就撕开了自己衣服的下摆,然后从下摆撕开的棉布之中,掏出了一个算不上精美的,戒面雕刻着沙姓氏缩写字母的黄金戒指。
……
一直到下午的时候,兄弟会的巴利,道格,张铁,莱特,西斯塔和巴格达才找到了沙。
沙没有在城里,而是在城外的一座墓园,他在他父亲的墓前枯坐了一夜,看到众人到来的时候,沙抬起了头,沙的脸上还有些伤痕,但却对着众人笑了笑。
所有人都感觉沙好像一夜之间就成熟了!
痛苦,是男人成熟的催化剂!
……
整个白天,张铁都和兄弟会的几个兄弟在一起,大家吃完饭后就在包房内喝酒,从早上喝到晚上,一个个喝得烂醉如泥才各自散去。
沙戴起了他父亲的那个戒指,说以后不回家了,要在外面打工挣钱,自己养活自己,等赚够钱的时候,再把他妈妈从那个家里接出来,对众兄弟提出的给他的各种帮助,沙拒绝了,他说如果现在他习惯了兄弟们的这种帮助,他怕大家以后都没有办法再做兄弟了,然后沙就哭了,所有人都沉默了,然后开始喝酒。
众人从试炼时带回来的那些兵器,已经被巴利处理了,赚了一点小钱,总数还不到八个金币,最近这一个月,黑炎城的各种普通武器的价格都在掉价,大家有些想不通,不明白为什么战争到来的时候这些普通武器的价格反而还会往下掉。
张铁却隐隐猜到了一点原因——乱世到来的标志之一,就是这些用来杀人的普通武器开始变得便宜起来。而高端的物资,不论是水晶或者是粮食,让人活命的东西价格都开始大幅上涨。高端武器的价格也在上涨。
张铁把他有可能很快要离开黑炎城前往卡鲁尔参战的事情在这个时候说了。
面对那轰隆而来的时代的巨轮,所有的少年都茫然了,于是大家继续喝酒,说学校里的事,说黛娜老师,说试炼时的树屋。说劈中张铁的那个雷,然后说如果谁在未来死了的话其他人要如何如何……
在说到黛娜老师的时候,张铁说自己是唯一没有想着黛娜老师的样子打过飞机的,所有人都不信!
少年们大笑,大闹,然后大哭……
在大家喝到正酣的时候,张铁的诺曼帝国的少尉军服都被大家剥了下来,连裤子都被扒下了,牲口们在包房里一个个的开始tuō_guāng自己的衣服试穿。说要感受一下帝国少尉的威风。
最后,西斯塔那个淫棍装着张铁的那身少尉军官的制服跳到桌子上学着那些风骚的女人扭着屁股跳起了脱衣舞,所有人都吐了……
……
不知道是不是小树的原因,在和巴利他们分开的时候,张铁头还有些晕。才过了几分钟之后,张铁感觉自己出了一身带着酒精味的汗水,大脑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这个时候的黑炎城,已经灯火阑珊。
在脑袋清醒过来之后,张铁几乎是一下子就明白了爱丽丝,他一下子明白了爱丽丝在渴求着什么,在担心着什么。沙的遭遇让他知道一个糟糕的男人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意味着什么,爱丽丝那天眼角的泪水与悲伤出现在张铁的脑海之中,等张铁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发现他已经站在了爱丽丝家的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