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被上首的老太君这么一呛,朱妈妈顿时急的说不出话儿来,只得欲哭无泪的看着楚念:“娘子,巧儿绝对不是这样的人!老奴愿拿性命保证!这贼人定然是在说谎!”
楚念望见朱妈妈奋不顾身的模样,忍不住皱起眉头,片刻后,她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安抚似的看了朱妈妈一眼,便道:“老太君莫气,此事交由孙儿处理便是,刘妈妈,快将老太君带回去休息,这么久时间,老太君想必累坏了,再问厨房要一锅鸡汤,老太君的身子可要好好儿修养。”
闻言,一旁的刘妈妈应了一声,连忙上前扶住正摇摇欲坠的老太君的身子,老太君原本正在气头上,见楚念如此关心自己,又忘了发火,只是长叹了一口气,道:“那我先回去了,念儿你自己看着办,反正我楚家是不留叛贼的,倘若真是那小丫头,你定然是该严惩以儆效尤才是!”
楚念应了一声,目送着老太君走了出去,这才转眸看向仍旧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楚念目光微沉,逼近几步,浑身气势散发的叫一旁的梅香都忍不住跟着抖了三抖,便见楚念红唇轻启,道:“你可是当真以为我没办法治你?不过也好,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与其叫你这等人痛快去死……我记得楚家的刑房之中,可是还有各样折磨人的道具,好久都没用过了,当是生灰了?”
一旁的梅香立即接话儿道:“娘子,奴婢这就去把那些刑具清洗清洗,用不用上些辣椒水?”
那黑衣人被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吓得浑身发抖,这档口,便见楚念轻轻摇了摇头,意味深长道:“不必了,你且回香草居,顺路将之前我准备好的痒痒粉带来。”
梅香面色一怔,见楚念神情淡然,也没敢怠慢,连忙走了下去,这档口,便见李乐与吴凉面面相窥,片刻之后,师兄弟二人忍不住乐不可支,皆是幸灾乐祸的看着那正瑟瑟发抖的黑衣人。
此刻楚念便是意味深长的看着那黑衣人,那黑衣人只觉心底忽然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也更是明白,眼前这位无双郡主、楚家三娘子,也绝对不是瞧上去那般人畜无害。
此刻黑衣人心底也是无比后悔,倘若不是因为贪财接了这个活儿,只怕这会儿他就该待在家里与家人好好儿的吃着饭,偏偏因为赌钱赌输了,欠下巨款,这才出来接了这个么活计,却没想到,最后弄出这么个事儿来。
死他倒是不怕,对于一个身负巨债的人来说,死反倒是一种解脱,可眼下楚念很明显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小陈氏又是知道他的家人都在哪里,自己死也就罢了,倘若是连累家人……就算他再穷凶恶极,也没坏到这个没人性的地步上。
如今便是犯了难,倘若指正了小陈氏,小陈氏定然不会放过他的家人,倘若继续指正那个小丫鬟……黑衣人咬了咬牙,罢了,自己受点儿苦就受点儿苦,总比连累家人的强。
这档口,便见小陈氏换了一身衣物利落的走进来,目光望见在场仍旧完好无损的黑衣人和巧儿,顿时面露疑惑之色,转眸看向楚念道:“念儿,如今犯人都已经找到了,不早些处罚,可是等着旁人看我们楚家的笑话呢?”
楚念侧眸看了她一眼,此刻老太君不在,她倒是也没必要碍着长辈的面子继续给小陈氏留下情面,便是面色冷淡,再也不多看小陈氏一眼。
小陈氏望见上首空空如也的位置,顿时明白楚念早就将小陈氏支开了,她面色愤然一瞬,紧接着,便是事不关己的扭捏着走向原来的位置,婷婷袅袅一坐,手下茶盏从容不迫的送到嘴边。
这档口,便见那黑衣人的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小陈氏,门外才传来梅香的声音:“娘子,可是这个?”
楚念侧眸望过去,便见梅香手中小心翼翼的捻着一个小瓷**,楚念点了点头,从梅香手中接过那瓷**,旋即**塞打开,也不给那黑衣人反应的机会,一整**痒痒粉顿时扬撒在那黑衣人身上大半**。
那黑衣人本想躲开,怎奈何急促呼吸之间,已然有粉末进了鼻子里,众人静默了片刻,便见那黑衣人忽而伸手抓着自己的鼻子:“呀,咿呀!咿呀!”
楚念面色冷淡的看着那黑衣人渐渐痛苦的到底,手下在身上抓挠不止,不过多时,身上的衣物便已然被他自己撕扯成了碎片,那黑衣人一面倒在地上打滚,一面咿咿呀呀的喊着什么,楚念微微凝神,零散听出几个字儿来。
“救,救命……”
似乎没想到这痒痒粉有这么大功效,楚念有些诧异的拎起手中已经被封住的瓷**,转眸看向李乐。
此刻李乐和吴凉师兄弟二人正掩面偷笑,吴凉开口道:“郡主,这痒痒粉可是只要一点儿就够他难受一整天的了,如今给给他下了半**子,只怕没有解药,他要难受个小半年,不过这么抓挠下去,他能不能活过明天还是个问题。”
一旁的李乐赞同的附和道:“嗯,是啊,楚念,你真是太残忍了,也得给人个说话的机会不是?”
楚念皱了皱眉头,向前几步,所到之处,距离较近的下人们纷纷退避三舍,上首的小陈氏亦然面露几分惊惧望着楚念手中的瓷**,片刻后,连忙收回了目光,仿佛多看楚念一眼,她自己便也中了那痒痒粉似的。
这档口,便见楚念凝神,转眸看向地上痒得打滚的黑衣人,道:“这是药仙大人亲手调配的药物,方才药圣大人的话儿,你也听见了,倘若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