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真抱着云树直接进了余宏的房间,李贵与三朵云留在外面。
李贵犹豫了一会儿,悄悄抽身去敲了江雨眠的门。江雨眠刚费劲的摸索着沐浴完,身上裹着白色的中衣,云树要送的衣裳终究没送来。
李贵本想拐着弯的探听一下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云爷说的话他听不懂,可看到江雨眠这样,李贵的直觉竟然是江雨眠欺负了云爷!让云爷哭的跟个孩子似的,不对,云爷本就是个孩子!不对,这江雨眠是个半瞎,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欺负得了云爷?
李贵在脑袋里打仗的时候,江雨眠不耐烦了,“什么事啊?你还说不说了?”
李贵回过神,“那个,江爷,刚才,可发生什么事没?”
“什么事?”江雨眠不明所以。
李贵看他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也不像装的。“额,喔,没事就好,您早些休息!”李贵转身要走,却被叫住,“刚才谁在哭?”
“哭?喔,我也不清楚。要我帮您问问吗?”李贵也是装傻高手。
“算了,你家云爷呢?”江雨眠才没功夫关心谁哭呢,就是听哭的伤心,顺口一问。
“云爷,云爷这会儿有事要忙。”
“那你跟你家云爷说一声,让他忙完了过来一趟,我有事要跟他商量。”
“今晚,云爷怕是不方便过来,您还是早些休息吧,明日有时间了,云爷会来看您。”
没时间?江雨眠本想算了,可又一想,云树一个小孩子,有什么事能这么晚还忙的走不开?李贵还特意跑来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李贵不是根据云树的吩咐出去找人了吗?不对!
“云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江雨眠紧张道。
“没,没什么事,云爷就是,我家掌柜的与云爷有事要谈。”爷哭成那样,具体发生什么事,他都不清楚,怎么能随便乱传呢?
“你家掌柜的是谁?你不是云树的跟班吗?”
李贵语噎。自作聪明瞎胡问,圆不住话了吧!李贵想抽自己的嘴。“我家掌柜的?云爷没跟您说?算了,等明天让云爷跟您说吧。”说完就跑了,江雨眠叫都叫不住。
江雨眠回了屋子,还是觉得不对劲,别是那个纨绔找来了,找云树的麻烦了吧?江雨眠坐不住,穿上衣服,出了门。等了一会儿,听见有小二过来,拉住小二道:“刚才送我来的云树,云公子,住在哪间房?能带我过去吗?”
这小二往来送个灯火、茶水,老被人拦住问事,可在其位谋其事,他也只能好脾气的一一回复,反正也正好顺路。“您跟我来吧。”见他眼睛不太好使,又服务周到的将江雨眠的手搭在自己肩上。
云树的房间在严世真与辛坦之之间,与余宏的房间,隔了一间。小二将江雨眠送到地方就往余宏的房间送茶水去了。
江雨眠也看不清屋里有没有灯,只管拍门道:“云树,你在吗?云树!”
屋里没反应,屋外的人围过来了,云奇道:“这位公子看着面生,不知道找我家公子有什么事?”
“我是你家公子的朋友,有些事需要与他面谈。”
“您来的不巧,我家公子今晚有事,怕是没时间见您。要不,您明天再来?”
江雨眠心头更是疑云笼罩,不见云树,他不放心,继续拍门道:“云树,你没事吧?”
云奇疑道:这人没毛病吧?屋里黑灯瞎火,他拍门还越拍越起劲。“这位公子,您别拍了,我家公子真没时间见你。”
江雨眠恍若听不到,继续拍。
李贵钻过来道:“云爷说了,他的事与江爷的事并无牵连,让您放心,早些回去休息。您的事,他记着呢,明日得空便去看您。”
三朵云心奇:这小子跟小主人出去跑了两趟,在称呼上倒是自称一统了!可别说,云爷可比公子霸气多了,难道小主人更喜欢被称为云爷?看来不能只瞎胡跑,照顾小主人的事全让这家伙捡漏了!
“云树,他真的没事吗?”江雨眠还没注意到,他对云树的事有些上了心。
“没事,您放心。我送您回去吧。”李贵说着伸手去扶江雨眠。
云树或许真是有自己的私事要处理,江雨眠犹豫了一会儿,也只好由李贵扶着往回走。
留下三朵云你看我,我看你。
本来觉得一路上,在主人的指点下办事,见闻能力都大幅度提升,心中很是自得,可这个李贵,让他们生出些危机感——与主人的亲近才是立身之本。
房间里,云树抽噎着将余宏的事说与严世真听,严世真也很意外。
又过了两个时辰,辛坦之才窗口翻进来,一身风露与杀气。云奇他们都去休息了,只有云树与严世真还在等他。当辛坦之看到余宏人不见了时,暴怒起来。
“他人呢?”
“哥哥,他走了……”云树哀戚道。
“不可能!他手脚……是谁放了他?”辛坦之一眼就盯住了云树。
“是,是我。”云树有些怕暴怒的师父。
辛坦之抬手就要朝云树身上招呼,云树呆呆的不知道躲,也不敢躲,师父要动手,只能挨着。
严世真却不许辛坦之发疯。“究竟出了什么事?”
辛坦之整个颓丧下来,顾不得形象抱头蹲下,高大的骨架缩在一起,昏暗的灯光照的更是无助,好一会,才声音喑哑道:“那个孽徒,他,他与真国人有勾结。”
“这话可不能乱说!”严世真心中也有猜测,这个答案是他最不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