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
这和山里人的交易,虽然要冒大风险,但它是秦文谦如今可行的,可持续下去的唯一一桩暴利生意,就指着它成为大富豪,盖大宅院,过好日子呢,他怎么能够眼看着朱玲回去,把他的生意搅黄呢?
所以,当即秦文谦就拦住了朱玲,笑嘻嘻道:“玲儿妹子,能不能通融通融?”
朱玲斜了他一眼,明知故问道:“通融什么呀?还有,我和你不熟,就连你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别玲儿妹子玲儿妹子的叫的亲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着什么龌龊心思呢,哼!”
秦文谦的龌龊心思当场被朱玲戳穿了,但秦文谦的脸皮多厚啊,他不仅不感到惭愧,脸上的笑容反而更灿烂了,更加厚着脸皮自我介绍道:“既然玲儿妹子想知道我的名字,那我自然不敢隐瞒。我叫秦大郎,家里就住外面山林边的一个小村子里,父母前几年都去了,这几年一直靠着打猎为生,玲儿妹子现在知道了我的情况了吧?呵呵!”
秦文谦这话真是很不要脸,他说的这些家庭情况都是真的,可唯独隐瞒了一点,那就是他已经娶了媳妇了,只隐瞒这一点,也就可以猜出他的用心险恶了。
朱玲当然不知道秦文谦隐瞒了已婚的事实,此时她也不想知道,就连“秦大郎”这个名字也是秦文谦自报家门的,她也没有兴趣知道。
所以,对于自报家门的秦文谦,朱玲白了他一眼,就撇了撇嘴道:“谁想知道你的名字啊?你这人怎么脸皮这么厚啊,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人。”
厚颜无耻,厚颜无耻嘛!这做生意的人如果脸皮不厚,一个个脸皮都薄的跟饺子皮似的,那还怎么做生意啊?
厚脸皮的秦文谦只把朱玲的话当做对他的夸奖了,依旧笑容不变,继续道:“玲儿妹子,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和李大伯的事情告诉你村里的什么齐爷爷啊?”
朱玲瞥了他一眼,道:“为什么啊?我从小齐爷爷就对我们说,不要去外面,更不要和外面的人接触,外面的人都不是好人,他们会把我们抓起来关进牢里。如今李大伯违背了齐爷爷的意思,我回去之后,自然是要告诉齐爷爷的。”
“可是,可是玲儿妹子,你看我会是坏人吗?我和李大哥接触,和你接触,有动手把你们抓起来吗?可见,你村里的齐爷爷说的也不是对的。”秦文谦反驳道。
可没想到,那朱玲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居然点了点头道:“你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人,至于你没有动手抓我和李大伯,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怕我手里的杀猪刀,想来也怕李大伯背上的大铁锤,再加上你手里没武器,那自然是不敢动手抓我们,可要是你手里有武器,那就说不定了。”
这可真是冤枉秦文谦了,他们这些山里人可都是他的财神爷,他抓他们干什么?
秦文谦哭笑不得,对于朱玲这话,有些无话可说了,但也不能任由朱玲这样离开啊,不然他的这桩暴利生意可就泡汤了,想迅速成为大富豪的美梦也要随之破碎了,那该怎么办?还能怎么劝阻朱玲?
秦文谦皱着眉头思索着,额头都出了层细汗了,还是没想出什么合适的说辞来。
那朱玲见他久久不说话,也是不耐烦了,抬头看了看头上的太阳,道:“天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让开,别挡住我的路!”
秦文谦急了,忙张口挽留道:“你等等!”
朱玲看着他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反正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帮你隐瞒的,劝你还是不要浪费时间,我回去之后,是一定会把你和李大伯交易的事情告诉齐爷爷的,这事儿没商量。”
秦文谦闻言,默然一瞬,他突然问朱玲道:“玲儿妹子,你家是什么时候逃进深山的?”
朱玲没想到秦文谦突然会问起这个,神情有些惊讶,皱眉反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秦文谦没有回答她,神情极为严肃的看着朱玲,沉声道:“你只需要回答我就是了,等会儿你自然知道我问这个的原因。”
朱玲惊疑不定地看着秦文谦,但思索了一瞬,她还是回答道:“我家是我六七岁的时候就逃进深山里,听我娘说,应该是十年前吧!”
“十年前?”秦文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道,“既然你是六七岁的时候跟着家里人逃进深山里的,想来还记得你们一家在外面过的生活吧?我想你爹既然是杀猪的,家里的日子肯定也过的不错,不说大富大贵,但肯定吃饱穿暖那是没问题的,就是天天吃肉,年年换新衣服,想来也是有的吧?”
他的话引导着朱玲,让朱玲忍不住回忆起那记忆模糊的童年,好像是秦文谦说的那么回事,他爹每天下集之后总会带着一吊子肉回家,她自己每年过年的时候她娘都会买布料给她做新衣服,那童年的记忆里是不用忍饥挨饿,吃饱穿暖,欢笑愉快的好日子。
这时,又听秦文谦道:“可现在呢?玲儿妹子,现在你看看自己,你这身衣服是一块块布片拼凑出来的吧?你没有好看的布料做衣服吧?还有,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是爱美的,最喜欢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买珠翠头花,钗子簪子戴在头上,可你呢?头上什么都没有,你这样可是浪费了自己的美貌,浪费了自己的青春美好时光,等你年纪再大些,难道你就不感到遗憾吗?”
朱玲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用各种破布拼凑出来的衣服,有些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