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获利了五六十两银子,身上揣着七十五两雪花银,秦文谦感慨之余,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脑子里想着的是他如何把这暴利的生意长久的做下去,可不能被人发现了,他在和山里人来往,并给山里人带东西,否则,自己非要受那牢狱之灾不可,甚至丢了性命也未可知啊!
所以,做这门生意想要长久,第一个就是保密,除了自己,谁也不能说,就是枕边人娇娘也不能说。
还有,这在村里带着那么些东西在山林里出出入入的,太惹人眼了,这样下去,迟早会让人察觉到什么蛛丝马迹。
所以,他还是要想个万全的法子,要不就在村子外面,靠近山林那边建一个自己理想中的大宅院?这样一来,既不惹人眼,和山里人来往又方便,这门暴利的生意自然做的长久。
想到这里,秦文谦重重地点了点头,咬牙自语道:“就这么做!”
心里有了主意,秦文谦也就放下了心事,就要揣着银子,急忙忙往家赶,可是这时,他经过镇子上贩卖牛马的市场,看着那一辆辆牛车、马车、驴车,心中微动,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买一辆这样的交通工具啊。
毕竟,他要给山里人交换嘛,要是交换的东西多呢?就比如明天他要把家里买的两口大铁锅给大壮和瘦猴送去,这一个人背着两口大铁锅去山林,就显的很奇怪了。
可是,要是他有一辆马车,那就不一样了,把两口大铁锅放在马车里,放下帘子,遮掩了人的视线,那又有谁知道马车里是什么东西呢?
如此想着,要出镇的秦文谦脚步一顿,就身子一拐,走向那卖畜牲的市场里。
秦文谦的目标很明确,牛车他是不要的,驴车太慢不利索,他想要买的只有马车,所以他直接走向那卖马车的贩子。
贩子是个中年男子,满面风霜,两鬓微白,看着也是经历过尘世间艰难的人,他一见秦文谦走了过来,就迎上前笑道:“兄弟,可是要买马车?来看看吧,我这里有三四两马车供兄弟挑选,虽然我不敢夸我的马是多么多么好,跑的多么快,但我敢保证,我的马绝没有病马,都是健壮的好马,耐力好,拉车跑一天都不会累的!”
这话很实诚,没有什么夸夸其谈,秦文谦听着就点了点头,打量着那三四匹拉车的马,看起来的确都是健壮的很,不是小马驹,也没有垂垂老矣的老马,这样说来这贩子倒是没说假话坑他。
当然,买东西嘛,讨价还价还是要的,这买马车的价钱更不低,不比那胭脂水粉一二两银子,这买一辆马车至少要二三十两呢,秦文谦现在的身价也不过一百几十两银子,这二三十两银子的事情他还是要讨价还价一番的。
于是,他打量了这三四匹许久,就指着它们问贩子道:“价钱怎么样?你给我说说吧!”
“好勒!”贩子答应了一声,指着两匹棕色马道,“这两匹马一样的价钱,加上后面拉的车子的费用,都是四十两银子。”
又指着一匹棕色带白斑的马道:“这匹也不便宜,加车辆一起四十五两银子。”
最后一匹马是黑色的,那马鬃乌溜溜的,看着比其他三匹马更神骏一些,想来价钱也更高一些。
果然,贩子就道:“这匹马是最好的,毛色最纯,价钱自然也最高,要六十五两银子呢,兄弟,你要哪匹啊?”
秦文谦听的心痛,本以为一辆马车是二三十两银子就能够买到的,没想到最便宜的都要四十两银子,而他看中的那匹纯黑色的骏马,更要六十五两银子,这简直是挖他的肉啊!
他犹豫了一瞬,就笑着伸手搭上了贩子的肩膀,和他亲热的勾肩搭背,低声问道:“大哥,我倒是看中了那匹黑色的好马,可是价钱能不能便宜一些?”
贩子神情有些迟疑,皱着眉头思索了半晌,这才小声反问道:“那兄弟,你能出多少价钱?”
秦文谦伸出一个巴掌,语气带着些商议道:“五十两,怎么样?”
“五十两?”中年贩子惊讶地瞪大眼睛看着他,气呼呼地把搭在他肩膀上的秦文谦的手打掉,重重的哼了一声,道,“兄弟,你也太狠了,太没诚意吧!这马我也是辛辛苦苦地淘换到的,再辛辛苦苦地拉到这市场上来卖,就是赚个辛苦钱,都你这样讨价还价,我这生意还怎么做啊?六十五两,一文钱都不能少!”
秦文谦是做过生意的小老板,那脸皮自然是很厚的,也懂得察言观色,他见贩子是真的老了,又搓着手凑过去笑道:“大哥,做生意嘛,都要讨价还价的,你觉得小弟我还的价太狠了,那你说多少价钱愿意卖,我是真的看中了这匹黑马。”
中年贩子怀疑地看了一眼秦文谦,但见他眼神真诚,像是真的想要买的样子,于是贩子点了点头,沉吟一瞬,就伸手比了一个“六”的手势,道:“六十两!这是最低的价了,你要就要,不要就算了!”
“六十两?”秦文谦故意露出为难之色,试探地问道,“还能不能少点啊?”
中年贩子猛摇了摇头,表示不能再少了。
秦文谦见没有再讨价还价的余地,就嬉笑道:“好!六十两就六十两,我买了!”
然后,他掏出怀里的钱袋,打开钱袋从里面掏出三个二十两的银锭子,递给了中年贩子,道:“给,大哥!这黑马现在是我的了吧?”
中年贩子接过了三个银锭子,掂量掂量,又用牙齿咬了咬,确定是货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