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奴婢听娘娘的话。叩谢娘娘教诲奴婢。”

珠锦仍是不喜乌雅氏这个样子,又始终觉得看不透乌雅氏的性子,便随意说了两句话,就打发人送乌雅氏回去了。

乌雅氏走后,珠锦自己倒发了一怔,乌雅氏做宫女已有三四年了,这样的人早已磨平了自己的棱角,被打磨成了最温顺的奴才,她根本看不出乌雅氏的真实性格,也无从琢磨乌雅氏的心性,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女人一定不简单。

珠锦召见乌雅氏的消息瞬间就传遍了后宫,上书房下学之后,承祜来跟珠锦请安,待支开保成和苏和臣之后,他寻了个机会单独跟珠锦在一起时,直接就问道:“额娘,儿子听说额娘今日召见乌雅氏了?”

珠锦闻言笑道:“你的消息倒是挺快的。”

承祜却没笑,脸上的神色很是严肃,他已十岁了,面容已似少年,身量又长的很快,如今都快赶上珠锦的身高了,孝子的稚气模样在这几年的打磨中早已消失:“额娘,皇阿玛宠幸乌雅氏的事情儿子是知道的,但儿子请额娘不必放在心上,乌雅氏她再如何,终究也是越不过额娘的,只是,儿子在想,她腹中之子,是不是应该除掉?儿子的担心额娘是知道的,但儿子不敢擅自做主,所以要来问一问额娘的意思,想知道额娘心里是怎么想的。”

珠锦明白承祜的意思,沉默片刻,才盯着承祜问道:“你觉得,乌雅氏就算生下胤禛,他对你的皇位可有威胁?”

“自然是没有的!”

承祜坚定答道,“儿子已被册封为太子,也发誓绝不会重蹈覆辙,皇阿玛悉心教导儿子,儿子努力勤奋,即便胤禛出世,他也比不过儿子,何况他年岁尚小,能成什么气候呢!此番的后宫,早已不是额娘那时的后宫了!”

何况,皇阿玛已经与他交底,至多十年后他就会登基做皇帝,到了那时,胤禛也才十岁而已,一个十岁的孩子,无根基无地位,拿什么和他争呢?

他之所以会提出要除掉乌雅氏腹中之子的建议,也只是怕额娘心里不适,毕竟额娘是不知道皇阿玛的打算的,而皇阿玛此举也是让他摸不透其中的用意,承祜只明白一点,也只相信一点,他的皇阿玛是绝不会伤害额娘的,也绝不会让乌雅氏对额娘做出僭越之举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那些事儿已是过去的事情了,既然如今你和额娘的地位都是稳固的,就没必要除掉她腹中之子,只需着人盯着她就好,不要做节外生枝的事,”

珠锦说到此处,弯眉笑道,“何况如今你都不怕,额娘还怕什么呢?今夕已非往昔情形了,额娘是能够分得清楚的,你只管安心做你的太子就好。乌雅氏纵是再有心机,我想有你和额娘一起盯着,她也逃不过我们的眼睛的!”

珠锦既然如此说了,承祜自然是要听额娘的话的,当即应了是,便不打算对乌雅氏腹中之子动手,只暗地里吩咐张禄派人盯着乌雅氏就够了。

纵然乌雅氏真的有什么动作,后宫里一个皇后和一个太子,难道还能制不住她么?

后宫无甚大的波澜,而外头已经在与三藩作战。

康熙十六年,吴三桂仍坚守衡州。然而,朝廷的包围圈已逐渐紧缩。吴三桂于穷迫之时萌生称帝的念头。于是,他授意文武官员接连劝进。

康熙十七年三月初一日,吴三桂在衡州称帝,建元昭武,国号周,以衡州为定天府,册封妻张氏为皇后、吴应熊庶子吴世璠为太孙。设六部,置百官,大封诸将为国公、郡公、候、伯,颁造新历,并在云南、贵州、四川、湖南举行乡试。殿瓦来不及易黄,便用黄漆涂饰。搭盖芦舍数百间,权做朝房。筑坛衡山,为祭告天地之处。

当日原本晴天,忽然狂风陡起,暴雨骤降,吴三桂称帝礼不得不草草结束。时朝廷已收复永兴,而永兴乃衡州门户,相距仅百余里。为此,吴三桂倾剿而动,攻打永兴。战斗异常激烈,清军拼死坚守。其间,吴三桂初患中风,又病噎膈,未久,又因饮食不善,染急性赤痢。八月十七日,他在衡州病死,年六十七岁。吴世璠奔丧至贵阳,夏国相、马宝等拥他继帝位,改元洪化,以昆明五华山平西亲王府为宫城。吴世璠以大学士方光琛、国公郭壮图为心腹,封夏国相为上柱国左丞相、马宝为元帅。

康熙十七年六月,贵人纳喇氏有孕,九月,庶妃郭络罗氏有孕。

这位郭络罗氏虽是庶妃,却也是个值得一提的人物,她便是宜嫔的亲妹妹,比宜嫔晚了一年入宫。

而十月,在后宫诸人的关注之中,庶妃乌雅氏生下了十二阿哥,玄烨为其取名为胤禛。


状态提示:第1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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