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大早打着瞌睡就上了朝,这屁股还没坐热,就被苏平的奏本给惊住了,“臣启奏陛下,昨夜一行二十多人的刺客闯进镇国公府,杀害镇国公府下人四十三名,护卫二十七名,致使多人受伤……”皇帝一听到这个消息,瞌睡虫全跑了,腾的从龙椅上弹了起来,“世子兄妹如何?”如今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苏平被打断,立即回了一声:“世子受惊过度,如今正缠绵病榻,小姐在照顾。”皇帝听到韩延庆兄妹没事,心总算是放下了。满朝文武大臣一片哗然,“这谁这么大的胆子呀?”“就是,连镇国公府都敢闯?”……太子、宁王一阵互相打量,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惊讶的表情,随后又同时拂袖,扭过头去。这一切看在皇帝眼里,他松了口气,不是这两个混小子就好。否则,这南梁非来一场兵祸之灾不可!

南宫清身在局外,看的最是通透,出列拱手一礼,“陛下,臣以为一旦韩延庆有事,西蜀得利!有些事不得不防!”此话一出,朝堂之上再次沸腾了,“这逍遥王所说甚为有理!”“镇国公一旦回京奔丧,西陲可就成了无主之地了,那还不是西蜀的囊中之物!”“不错……”大部分朝臣都认为南宫清所说有理,皇帝听着这些议论,清了清嗓子,“清儿觉得该如何做保险?”他这个外甥比他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强多了。南宫清刚要回答,宁王突然出列拱手一礼,“父皇,儿臣以为如今应该加派人手保护镇国公府才是。”紧接着太子一阵讥笑,“父皇,儿臣觉得宫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不如接世子他们进宫休养一阵子,以彰显皇家恩泽。”“父皇,不可如此呀!这跟囚禁有何区别?”宁王不愿意了,“宁王慎言!”太子大声呵斥。皇帝一阵头疼,抬眼看向南宫清,“清儿觉得如何?”南宫清一阵无语,太子分明是怕宁王借着保护镇国公府的机会接近韩晴儿,将镇国公府绑上宁王的大船。这宁王又担心太子住在宫中,一来二去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俩人真是兄弟呀!他思考片刻,回答:“陛下可命隐卫进入镇国府保护,再让徐统领清查京都城的别国细作或是宵小之人。”皇帝觉得他所言甚为合理,捋着胡须点头赞同,“徐恩,你去查查!”徐恩出列,“臣领旨!”

朝堂之上热闹纷呈,可这相思殿却是清净的很,南宫清一下朝直奔相思殿。刚刚迈进南宫敬的寝殿,不由分说端起他喝了一半的茶一饮而尽,南宫敬瞅着他,好笑的开口:“今日把卖盐的打死了?”南宫清白了他一眼,直接走近他对面,大咧咧地躺倒在美人榻上,“别提了,昨夜镇国府遇刺,朝堂之上都吵翻天了。”南宫敬大駭,推着轮椅到南宫清身边拉他起来,“韩延庆没事吧?”南宫清不想起,侧过脸看向他,“当然没事,否则我能有心情来陪你?怎么说也是一起长大的,若是有事我会第一时间去镇国公府的。”听了此话,南宫敬放下心来。南宫清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一手拄着头,一手捏住南宫敬的下巴,打趣他:“我们钰王殿下是不是惦念那韩小姐了?”南宫敬挥手打开他的爪子,送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就你贫嘴!”听了此话,南宫清一阵哈哈大笑,南宫敬感叹一声:“这下韩延庆又该病几日了。”南宫清点头,“我回头就去看他,顺便蹭他顿午膳用。”南宫敬无语,立即怼了一句:“你像是吃不起饭的人吗?”南宫清点头,他就是吃不起饭了,怎么着吧!

镇国府格外热闹,一连好多人送了补品过来,韩延庆只是撇了一眼,直接开口吩咐管家:“都拿去换钱吧!”管家嘴角扯了扯,这些东西得换多少钱哪?“是!”管家匆匆而去,身后还跟了一群端着各种补品的家丁。南宫清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进镇国公府,直奔韩延庆的院子,“见过王爷!”“王爷!”一路之上的下人冲着他行礼,他点头示意,眼睛还不断地瞅着苏平他们。“王爷!”南宫清第一次见这么多尸体,心里毛毛的。徐恩正有条不紊的指挥着自己的人,将尸体装棺。“怎么样啊,徐统领?”南宫清多嘴一问。徐恩老实回答:“都是专业的刺客,身上没有任何痕迹,就连武器上也没有任何线索。”南宫清不赞同的笑了,“没有线索就是最大的线索。”苏平和徐恩不解的看向他,“王爷还是认为是西蜀的人做的?”南宫清点头,“除了西蜀,就只有北魏有这动机了。”他也不瞒着掖着,“这镇国公从未得罪过人,除了西蜀。”二人洗耳恭听,南宫清又道:“我若是西蜀陛下,也会先派人杀了镇国公最在意的人,趁他回京奔丧或者无心战事而一举攻下南梁。”二人觉得他说的有理,“走了,不跟你们胡扯了!”说罢,他向韩延庆的卧房而去,苏平望着远去的那抹身影,捋着胡须一阵感叹,“他若是陛下的儿子该多好!”徐恩深有同感,这太子、宁王和寿王一天到晚争的头破血流,却忽略了原本最该关注的东西,如此之人,怎么能统领百官振兴国家?

“病秧子,本王来看你了!”南宫清人未到声先到。“你会那么好心?”韩延庆直接就给怼了回去,“放心,本世子还没死。”南宫清挑开门帘,见到一身白色里衣,慵懒的躺在榻上家伙假寐的家伙,又是一阵意有所指的数落:“这刺客可真比猪还笨,连个病秧子都搞不定。”韩延庆也不嘴上留情,“烦您惦记,本世子一定会亲自为王爷你送葬。”院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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