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吏部、大理寺着手协助三司会审。”霎时大殿内落针可闻,陛下这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了。“臣遵旨!”

“陛下真是偏心啊!”皇后听了太子的禀报心中一片冰寒,一屁股坐在了凤椅之上,太子想安慰她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无精打采地站在殿中,“母后,以后咱们母子该怎么办?”若是父皇改立钰王为太子他怎么办?以前他担心宁王和寿王,如今又多了个钰王,他这个太子怎么这么命苦啊!砰的一声,皇后拍着凤椅的扶手腾的站起来,大步走近太子,点指着太子胸口喝骂:“怎么办?本宫怎么知道怎么办?你堂堂太子就一点儿主意都没有吗?”太子连连后退,心中愧疚不已,“母后,儿臣知错了。”太子跪在了地上,皇后一阵扶额,都怪她自己自幼娇惯太子,如今他这幅模样别说皇帝就是自己看着都头痛万分。“你回宫吧!让母后静一静。”皇后挥手打发太子,太子躬身跪地给她磕了个头,一步三回头地退了出去。

司徒贵妃更是恼怒,“徐盈,你我同样都是贵妃,你凭什么?”她抄起花瓶就砸向宫女和太监,手中能抓到的东西都被她拿着砸人了,宫里的几个太监和宫女不是额头挂彩就是身上淤青,却不敢退出去半步,他们度日如年的期盼着娘娘快些消火,自己也好回去处理处理身上的伤处。就连一贯想的开的兰妃都急了,喝的酩酊大醉,“哈哈哈,陛下呀陛下,你这是不给我们母子出路啊!”她笑着哭出了眼泪,借着酒劲儿将酒壶砸在了多宝阁上,那些名贵的玉器、珍稀的珊瑚摆件,全都摔落在地上,一地的狼藉。

南宫敬望着远方,不喜不忧神色自若,他一个人推着轮椅在湖边吹着风,徐恩在身后不远处守卫着他,看着夕阳西下,许忠前来换班,“徐大统领!”徐恩还了一礼,“许兄来了,我也可以去休息了。”说罢,转身向相思殿外走去。自从出现假的南宫敬中毒身亡一事,皇帝就派了自己最为信任的两名高手轮流护卫着南宫敬。这两名高手,一个是羽林军统领许忠,一个是三万禁军统领徐恩。许忠看向正在出神的钰王南宫敬,心中百转千回。南宫敬也是心乱如麻,他知道自己的处境,也料定自己以后的路会更加艰险。

夜幕降临,徐雪殇备好了酒菜出现在八珍楼二楼雅间。房间内除了精致的摆件、大家的画作和书法,别无其他。正中间摆放着一桌子美食,徐雪殇刚刚坐定不久,敲门声传来,“请进。”暗一回了一声。很快,一身深蓝色锦衣,头戴银冠的史均进了雅间。暗一关了门,史均仔细打量着徐雪殇,又是惊讶又是惊喜,“你是徐家的人?”徐雪殇起身,躬身拱手一礼,“小女徐雪殇。”史均蓦地一惊,嘴巴张了老大,面前蒙着面纱的女子居然是京都城鼎鼎大名的雪楼楼主——徐雪殇,如今的皇商!他微微颔首,不断地道:“好!好!徐老王爷有后就好!”徐雪殇从袖子中取出一块拓片,交给史均,史均打开一看不由得双手颤抖,脸色苍白的定了定神,“老夫就知道小儿不会犯错……”他一把年纪了,乍一见到儿子的遗物,激动的几乎不能自持。“史叔叔的骸骨今夜会送到府上,请史爷爷节哀。”史均用袖口擦了擦眼泪,躬身拱手一礼,“多谢姑娘了。”徐雪殇连忙去扶,“是徐家连累了史叔叔惨死,是徐家对不住史家。”徐雪殇躬身跪在了地上,史老爷子费力的扶起她,“不,是他们太狡猾、狠毒。”徐雪殇点头,眼中尽是泪水。两人如今同样失去了至亲,有种莫名的同病相怜之感。


状态提示:烫手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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