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敌军的粮草藏在哪里了没有?”明渊问身边的队长,队长点头,“查到了,在后方!”明渊勾唇一笑,那就不要怪他去大闹敌营了!反正他们人多、粮多,烧了粮草也好让他们消停几天!就是烧不成粮草,先吓吓他们也是好的。几位队长一阵心悸,这表情他们最熟悉不过了,看来宁王殿下要自求多福了,每次指挥使脸上浮现这样的表情,他们都会有好戏看。
月黑风高,敌军的大营中偷偷潜入了三名黑衣人,领头之人正是明渊。十五万大军的营地帐篷一顶挨着一顶,巡逻的士兵拍成数队,一队接着一队在大营内巡逻,一会儿经过一批,一看就是军纪严明的。
三人身法利落,总是能提前避开他们的巡逻。其中一人带路,将明渊他们领去了粮草的储藏之地。几人身手敏捷的避开了粮仓周围的守卫,分别潜进了三顶帐篷之中。三人身上都有火折子,他们刚刚打开火折子,火光映衬在白色的帐篷上,分外的惹眼,外面巡逻的士兵看见其中一顶帐篷上映衬的火光,一阵惊呼:“来人,有人烧粮仓……来人……”明渊咬牙切齿的将火折子扔到了麻袋上,骂了句:“该死!”另外的两人,一个手一抖,火折子掉在了地上,只能先撤;一个将火折子扔到了帐篷上,立即开溜!
士兵们一队接一队的杀向帐篷,外面响起了锣鼓声,三人只能拿出吃奶的力气逃跑。帐篷被点燃,火势渐大,火苗扑闪扑闪的,在这静谧的夜晚看着分外的诡异,“救火……快救火……”不断有士兵们冲向着火的地方。司徒胜天、宁王等人披着衣服出了帐篷,“怎么回事?”司徒胜天问宁王,宁王眉头紧皱,“有人来烧粮仓!”司徒胜天心一揪,立即大步向后方而去,宁王吩咐护卫:“去给本王将那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抓来,本王今日要活剐了他!”究竟是谁在暗中搞鬼?真是活腻味了!“是!”护卫们立即散了开来。
营地一片灯火通明,宁王思考着火烧他粮仓的罪魁祸首究竟是谁?在他看来,萧侯爷经过十万大军被焚一事的打击,已然成了废物。整个京都城除了徐恩和许忠,剩下的都不足为惧。“难道是她?”宁王喃喃自语,他所猜测之人正是徐雪殇,可惜正主如今正躺在梅林养伤,根本就无暇他顾。
城墙一处僻静的角落,几十条绳子挂在城墙上,那些暗龙卫各个身手敏捷,快速的攀上绳子爬上城墙,徐恩和云离静静地看着,心中既紧张又兴奋。“快!”徐恩催促,看着城外热闹的敌营,徐恩心情大好,笑的见眉不见眼。云离唇角微弯,见三个黑影从不同的方向出了敌营,心中长长的舒了口气。他冲着徐恩拱手一揖,“麻烦徐统领等明渊他们,我先带人去雪楼了!”他看了眼天色,快四更了,这些人还不到暴露于人前的时候。“嗯,你去吧!”徐恩拍了拍云离的肩膀,如此瘦弱的人比他还能干,让他都为之佩服。“再会!”云离大步向城楼下走去。五百人自动排成两对,跟在他身后。
“该死的!”司徒胜天亲眼见着那三人在他的人中杀进杀出,轻身一跃就上了城楼,恨的睚眦欲裂。若不是今日发现的早,救火及时,他们的口粮就没有了,敌人可真是狡猾!
清晨,一缕阳光刚刚射进屋子,徐雪殇就醒了。她头痛欲裂,身上的每根骨头都在痛,伤口更痛!“兰姨……”她声音沙哑的唤着司兰,几天没喝水,如今的这声音比破锣的声音还不如。“主子!”司兰听到有声音唤她,放下手中的刺绣,立即奔了过来,“主子,您醒了?太好了……”司兰将她扶起,为她在身后垫了被子和枕头,让她靠着舒服一些。“水!”徐雪殇咳嗽了几声,司兰立即奔向桌子,倒了杯水,用手背试了试温度,还不凉,小心的端了过去,徐雪殇渴的嗓子都冒烟了,拿起杯子一饮而尽,呛的又咳嗽了几声。司兰为她轻轻拍背,一脸的担忧,“主子,没事吧?”徐雪殇摇头,将杯子递给她,“再来一杯!”司兰点头,“好,您等着!”又倒了一杯温水过来,这次徐雪殇小口小口的吞了,喉咙中那干涩的地方经过滋润,不在发痒,她舒服的长舒了口气。
看着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徐雪殇心中百感交集,“我在床上躺了几日了?”司兰数着手指头,只觉得鼻子发酸,“三天了!”这三天她当真是度日如年。徐雪殇点头,心中痛的要命,脸上却不见丝毫异样。她伸手为司兰擦了擦眼泪,“兰姨,别哭了,我都饿了三天了,您再不赏我顿饭吃,我就饿死了!”司兰惊觉自己疏忽了,主子都饿了三天了,她怎么受得了?“厨房里为主子熬着乌鸡汤,我这就去端!”说话间,人大步出了屋子。
屋内又陷入安静之中,徐雪殇幽幽的声音响起:“暗一,外面情形如何了?”一条黑影蓦地出现在屋内,冲着她躬身拱手一礼,“宁王和司徒老将军带兵兵围了西城门和南城门!兵部尚书鲁殇带兵五万围住了东城门。”京都城如今算是被围死了,人心惶惶,主子再不醒,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徐雪殇眸光微闪,又问:“明渊和云离呢?”以明渊那气死人不偿命的脾性,怎么会不在这里等着她苏醒,然后再嘲笑一番?“明渊和云离去城外调人进京都城了!”暗一如实禀告。徐雪殇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眉头一皱,再问:“可是出了什么大事?”否则,他们怎么会去调暗龙卫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