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王殿下来此可是担心小女子会爱慕虚荣委身于宁王?”徐雪殇看了看时辰,的确是不早了,索性先发制人。南宫敬明显身子一滞,被她说破心事囧的俊脸微微泛红。徐雪殇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叹了口气,“小女子今生有一位意中人足以,宁王虽是天潢贵胄,小女子却不愿将就。”此话一出,震的南宫敬登时就愣住了,这世上居然会有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皇子的追求?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明渊见南宫敬被惊的愣住的表情,唇角微微上扬,随手拿了颗樱桃丢入嘴里,吃的津津有味,心里却是在吐槽南宫敬:如今就把钰王殿下您给吓成这样了,过些时候岂不是下巴都要被惊掉?
云离听见徐雪殇如此说,心中有些失落的同时也在替徐雪殇高兴:“主子这是承认逍遥王殿下了?也对,这样的男子若是错过了,会遗憾一生吧!”但愿她能幸福!
韩延庆实在没见过比他自己还狂妄、还难缠的人,他抿了口茶,低头浅浅一笑,放下茶杯拿了个果子啃,这个女人太有意思了!今日他算长见识了,这宁王和寿王几次三番的纠缠,她就是不妥协,还能活的有滋有味,当真好本事!
南宫敬没想到徐雪殇如此磊落,反倒是显得自己心胸狭窄了。他起身冲着徐雪殇拱手一礼,真挚地道歉:“是本王错看姑娘了。”徐雪殇连忙起身托起南宫敬,嘴角上扬,“小女子莽撞了。”至此,南宫敬对徐雪殇的心结打开。
徐雪殇目送着他们离开徐府,因为疲累,她微微闭目养神了一会儿。云离看着她疲惫不堪的模样有些心疼,伸手扶了她一把,“主子,回去吧!”徐雪殇点头,云离跟在他们身后,明明他也是心疼的,话到嘴边却是死鸭子嘴硬起来:“西蜀和北魏的人还没到,小心别挂了。”徐雪殇微微颔首,直接回怼:“放心,我到哪里都会带着你的!”云离见主子的疲累一扫而光,心情也好了许多,继续看他们斗嘴。“我说你就看不得我好是不是?死都要拉我去垫背。”明渊拉开云离,孩子气的跟徐雪殇怄气。“嗯!”徐雪殇点头,“没你这乌鸦嘴在身边吵闹,我会不习惯的。”话闭,人已经离开了。明渊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本公子今生遇上你真是人生大难。”远处传来徐雪殇好听的声音,“彼此彼此!”云离抱着剑呵呵直笑,他就喜欢看明渊被主子欺负的跳脚的模样。明渊回头,看到云离的笑脸,拳头出到一半又停下了,恶狠狠的瞪着云离,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误交损友!”云离不理他,他爱说就说去,自己又少不了一块肉,“明天见!”他头都懒得回直接挥手向明渊告别,向自己的院子走去。明渊气的点指着云离的背影,半天说不出话,没了斗嘴的对象自然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早朝之上,列位大臣整齐的站成了四排,皇帝高坐,看着御阶之下的列位臣公,高九高声宣读圣旨:“朕年事已高,国不可一日无储君,钰王南宫敬,克俭守礼、人品贵重,即日起封为太子,入主中宫,钦此!”宁王如坠冰窟,他瞪大了眼睛,指甲都陷入了肉里,毫无所觉,“父皇啊父皇,您不是偏心的一点儿,是太过了。”他用尽全身力气努力站着,身子摇摇晃晃,眼前一花,“噗!”他还是因为气血攻心,吐了一大口血,晕了过去。
“宁王殿下……”朝中一阵混乱,有惊呼的、有去扶他的、有看热闹的……
“老三……”皇帝没想到宁王对皇位如此执着,居然当朝吐血晕了过去,又是气又是心疼,这毕竟也是他的儿子。他即便再不待见司徒家,这个儿子毕竟是他的骨血,“宣太医……”皇帝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之上,一脑门的官司,这几个儿子果然没省心的。
史均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老天都在帮钰王殿下,不,以后就是太子殿下了。徐雪殇的担忧算是白担忧了!众人心中俱是一喜,却悲催的还要装做吓懵了或者慌张的模样,以免皇帝疑心。
远在深宫的司徒贵妃正在为皇帝缝制寝衣做寿礼,寝衣已经缝了大半,乍然得到了儿子金殿吐血,南宫敬获封太子的消息,气的她银牙一咬,将寝衣直接摔在了地上,“哈哈哈哈哈哈,到头来还是封了他做太子……”她笑着哭出了眼泪,整个人状若疯癫,“啊……”桌子、屏风,她一一掀翻了,花瓶、摆件通通成了瓦砾,她砸呀摔呀,发泄她心中的怒气和不甘。同样都是贵妃,何以她徐盈占尽风骚?同样都生了皇子,她的儿子被皇帝如珠如宝的呵护,自己的儿子就要成为她儿子的踏脚石?凭什么……宫女们、太监们吓的跪了一地,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疯狂、如此失态的娘娘,恨不能将自己埋进土里,不要惹她厌烦以免招致杀身之祸。
皇后那里也得到了这个消息,她赢白的脸上满是讽刺的笑容,披头散发的坐在床上拍打着床铺,“哈哈哈哈哈哈,徐盈,本宫输了……”宫女们跪了一地,皇后挥手打发了她们,“下去吧!让本宫一个人呆一会儿。”宫女们眉头紧皱,这个时候退走合适吗?皇后见她们都不动,有些愠怒:“本宫使唤不动你们了吗?”一国皇后的威严压的她们喘不过气,“是!”只能一步三回头的退了出了出去。
大殿安静了下来,皇后苦笑了一声,起身下了床,走到帷幔前用尽力气拉下了帷幔。她摸着光华的丝绸料子,一步一步走到了房梁下,顺着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