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真到了那一天,南梁怕是……”司兰不懂那么多弯弯绕绕,她急啊!若是南梁没了,主子岂不是成了南梁的千古罪人?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望向司兰,司兰自觉失言,捂住了嘴巴。
“暗灵前辈,您派人去趟鞑靼国。就说我说的,雪楼送他鞑靼国黄金万两做军费,让他三个月后兵围北魏,事成之后,我送他们可供鞑靼食用三年的米粮。”徐雪殇吩咐暗灵。暗灵一拍大腿,马上就乐了,“妙啊!主子,不费一兵一卒,就牵制住北魏铁骑!”众人都松了口气,主子当真妙计无双。如此一来,那西蜀一方就蹦跶不起来了。“老夫马上就去!”暗灵急脾气,起身大步出了议事厅。
“云离,你传信给我那便宜师傅,告诉他我要见他。”徐雪殇眸中尽是算计的光芒,云离默默在心中为左志点了排蜡,“盟主啊,盟主,您自求多福吧!”面上却是恭谨的很,“是!”马上起身退了出去。
“主子不会又要火烧西蜀粮仓吧?”众人都瞪大了眼睛,一顺不顺的盯着她。这都已经烧过人家粮仓两次了,人家就不会多加防范吗?徐雪殇摇头,径自给自己满了一杯茶,一口饮尽,“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众人无语,这西蜀跟主子真是犯冲,他们遇上主子这位大神,真是倒了血霉了。他们为西蜀默哀!
太子一到安王府(寿王府),开始闹了两日,后来就老实了许多。因为没事干,就起了重新装潢安王府的决定。他带着一群人将府里看了个遍,极为的不满意,“这都什么破烂玩意儿啊?”他指着面前的假山、松树,一脸的嫌弃,“把这些沉闷的东西都给本王弄走,一月之内,这里要建起一座荷花池,要有花、有锦鲤,听到没有?”身后的家臣们一脑门的官司,这都什么时候了,主子怎么就不能消停消停呢?没听到回答,安王转过身,对着他们一阵劈头盖脸的臭骂,“怎么,本宫被贬了,就指挥不动你们了?啊?”这群狗东西,可都是在他这里签过死契的,他动动手指头都能要他们命。“属下不敢!”众人异口同声,安王这才消了些气,“那就好!”说罢,安王拂袖而去,剩下一众长吁短叹的府中官员,“难怪被废?这么贪图享乐,将来如何治理南梁江山?”“就是,都被贬了,再胡闹谁能护得住王爷?”“哎!”
皇后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才幽幽转醒,她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就是空旷的寝殿、华丽的帐顶。她知道她身为皇后的凭证都被皇帝收回了,自己如今跟废后没什么两样。思及此,她就悲从心来,两行清泪缓缓流下,她忙用袖子擦了。“来人!”她声音沙哑地唤了一声。很快,两个宫女从侧殿走来,“娘娘,您醒啦?”宫女们兴奋异常,毕竟伺候了她多日,还是有些情分的。一名宫女为她倒水,一名宫女扶她靠好。“娘娘,喝水!”皇后接过宫女奉过来的温水,一饮而尽。“娘娘,您饿了没有?奴婢去给您熬些粥!”皇后摇头,环顾四周不见别人,问了一声:“太子来过没有?”宫女们垂下头,不忍心让皇后伤心,皇后叹了口气。宫女趁机福了福身子,告辞去准备吃食了。
“宫里怎么会这么冷清?”皇后看向身旁的宫女。宫女听后鼻子一阵发酸,却不敢让她知道,只是强装笑脸地回答:“奴才们怕吵到皇后娘娘,因此殿中就我们四人伺候,其她两人如今在睡着,昨日她们当值。”皇后久经风霜,哪能看不出她是在撒谎,她声音大了不少,可怎么听着都是软绵无力。“实话实说!”宫女攥紧了裙子,一咬牙,索性开口:“司徒贵妃看中了您的两个大宫女,调去了她宫里为她洗脚;其他妃嫔争相效仿,要走了宫中所有的人。”这件事主子早晚要知道,瞒是瞒不住的。与其让皇后娘娘从她们嘴里知道真相,不如自己说给娘娘听,也省的娘娘被她们当面侮辱。“好、好一个司徒贱人!”皇后气的破口大骂,随后就是几声咳嗽,宫女连忙帮她拍背顺气,“娘娘,您要保重身体呀!”皇后哭笑不得,保重身体?这都被人给欺负到家里了,还保重什么身体?“本宫即便是死,也要拉着那个贱人垫背。”宫女无语,如今她们已经是落难的凤凰不如鸡了……今后的路,如今她们几个下人想都不敢想。
中宫做的药膳香味传到了各宫,司徒贵妃带着一众衣着光鲜的妃子们进了皇后宫中。为了气死皇后,她可是煞废苦心。长发梳了个十字髻,发髻后簪了朵盛开的粉色牡丹,妆容精致,身穿一身大红色宫装,看着尊贵无比。她袅袅婷婷地进了皇后寝殿,两名宫女立即过去行礼,“见过贵妃娘娘。”这女人怎么又来了?司徒贵妃挥了挥手,“都起来吧!”她不行礼,也不问安,直接就坐在了皇后病榻旁。“姐姐终于醒了,你这一睡啊,可吓死妹妹我了!”司徒贵妃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手拿团扇捂着胸口,看的皇后牙痒痒,“是吗?本宫还以为妹妹盼着本宫给你腾地方呢!”一众宫妃们饶有兴致地看着二人斗法,这对于她们来讲,可是千载难逢。
“姐姐真是冤枉妹妹了!”司徒贵妃一副受了委屈地模样,皇后看了都觉得想吐。“冤枉?本宫的大宫女被妹妹使唤着给妹妹洗脚、倒水,妹妹倒是能倒打一耙。”皇后不紧不慢的道,这个女人就是条美人蛇,全身都带毒。司徒贵妃听了这话,神色讪讪,“还不是姐姐会调教人,妹妹不过是捡了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