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快传进了徐府,徐雪殇看着密信,眸光犀利。她思考着如今皇后突然如此对皇帝发难,会不会影响她的计划。云离和司兰一见那密信用的是加急的红色布料,都不敢出声,默默地静立在那里等着徐雪殇吩咐。“后期的计划怕是要变一变了。”他们等了许久,只等来了徐雪殇这句话。二人脸色都有些不好,又出了什么纰漏?还要改变计划?“主子?”两人都担忧地看向徐雪殇,徐雪殇抬眼与他们目光相接,“皇后给皇帝下毒,妄图让太子尽快登基。”二人一个听后张大了嘴巴,一个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这……这个世界也太疯狂了吧?
徐雪殇打开案几上盛放密信专用布料的盒子,信鸽在她身边迈着优雅的步子,还友好地钻进了徐雪殇地怀里,撒娇般的咕咕叫着。徐雪殇也挑了红色,提笔在布上写了“顺水推舟”四个字,待墨迹干后,将密信放入鸽子脚上的竹筒,亲自走到窗前放飞了信鸽。
“主子,宫里出了如此大事,我们的计划岂不是要提前?”云离皱着眉头,心中不甘至极,主子为此付出了大量地心力,这计划怎么能说变就变?徐雪殇地目光注视着天际的白云,声音悠远,“皇后作死,由皇帝亲自扼杀她的美梦,也不错。至少不会脏了我的手。”云离无语,这倒是真的。司兰嘟着嘴,心中愤愤不平,脸拉的老长,“真是便宜她了。”徐雪殇回身,唇角微弯,“兰姨,由她爱了一生的男人亲手断送她的美梦,这惩罚比我给她设计的也差不了多少。没准还更让皇后娘娘生不如死呢!”徐雪殇脸上满是快意,皇后你就慢慢看着你儿子永远登不上帝位吧!对了,还有她自己该要付出的代价,皇帝可从来都不是一个心善的人。司兰无奈地叹着气,真是天不遂人愿呐!如今她除了认命,还能如何?
金殿之上,宗亲们、丞相大人等人奉诏书紧急入宫。一个个的到了皇帝寝宫时已经是深夜子时了。皇帝缚手而立,虽然他早想废了皇后和太子,可他终究没想到会是因为皇后暗害自己。虽然他不爱那些女人,可男人的虚荣心作祟,他还是希望她们忠于自己、爱自己、崇拜自己。可现实却狠狠地打了他一个耳光,他终究是想的太天真了。
大半夜的起来,大臣们一个个的哈欠连天,有几个眼泪都出来了。丞相杜仲揉着眉头,他最怕睡得好好的,被人给从床上揪起来,如今是难受的恶心想吐,趁着皇帝没发话,也只有闭目休息一会儿了。史均年纪大了,一个劲儿的用袖子抹眼泪,苏平见状,在自己身上找了半晌,这才将帕子递给了史均,史均接过帕子,一面擦着眼泪,一面压低声音问苏平:“陛下深夜召见,可是出了什么大事?”苏平摇头,他也是刚刚才被传信官给从被窝里抻出来的。史均又将目光投向米重明几个,几人不是两手一摊,就是摇头。“看来这次的事情不小啊!”苏平煞有其事地轻声道。史均等人赞同的点头,“就是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深夜传诏,能有什么好事?”“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们几个?”……
听着身后的大臣们议论纷纷,太子、宁王和逍遥王南宫清,脸上神色各异。太子有些不耐烦,他睡的正香就被太监们唤醒,如今正想着找地方撒气呢。他回身瞪了一眼他们,轻声呵斥:“都给本宫闭嘴!”众人脸色讪讪,闭嘴就闭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太子的心情好了一些,看向南宫清,隔着看热闹的宁王,拽了一下南宫清,将声音压的很低,“清儿,你知道是什么事吗?”南宫清摇头,宁王眉头一皱,心中纷乱“连他都不知道?究竟是何事?”太子无奈地拉回心神,既然来了,他就听听好了。
很快,高九带着几名太监将一名捆的跟粽子似的中年汉子带进了大殿,“陛下,奴婢将人带来了。”皇帝点头,“嗯!”他的目光看向殿外,显然是在等人。众大臣都一脸狐疑地回头去偷偷看高九带来的人,觉得那人也没什么呀!一个个神色探究,困意全消。
半盏茶后,以徐恩为首,几个禁军带着一身是血的墨绿衣衫男子进了大殿。“臣见过陛下!”徐恩躬身拱手一礼,皇帝挥手让徐恩免礼,徐恩这才站到了墨绿衣衫男子身旁,小心的盯着他。众大臣的目光都看向那男子,知道好戏要开锣了,都打起了精神。
皇帝目光如炬地盯着那个墨绿衣衫男子,轻轻开口,“你是谁的人?你盯着朕有何目的?”墨绿衣衫的男子一阵胆战心惊,他一介死士,哪里见过如此阵仗,面前之人强大的气场压的他喘不过气来。“说吧,也许还能落个全尸!”徐恩将最后“全尸”二字咬得很重,他一听这话身子一晃,他可不想成为狮子的腹中餐。他硬着头皮开口:“皇后娘娘吩咐,让奴才看看陛下最近身体如何?是不是一日不如一日?”
所有人俱是一惊,宁王唇角几不可闻的微微翘起,很好,皇后要倒霉了,太子这次可是跑不掉了。“你胡说!”太子第一个站出来指责他,随后拱手一礼对着皇帝言词恳切地道:“父皇,母后断不会如此对待父皇的!您一定要相信她,不能听信谗言呐!”
皇帝恨铁不成钢的望向自己的嫡子,这个儿子真是蠢笨如猪啊!他失望的叹了口气,目光移向高九,“高九,你说!”高九拱手一礼,“几日前奴婢奉旨去礼部看看逍遥王大婚的用品,回来时已经是华灯初上了。奴婢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