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一死,朝局陷入新的局面,由原来的三足鼎立,变成了如今的两虎相争。无论何事,到了朝堂之上太子和宁王都会有不同的意见。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在钰王回来之前稳住他们的地位,争取更多的支持,将钰王南宫敬排除在外。这一点上,双方出奇的默契。
修养了数日,司徒老夫人没有跟宁王商量就上了金殿,打的宁王措手不及。“陛下!”老夫人经过一连翻的打击如今可谓是异常苍老,整个人受了两圈衣服都撑不住了,她跪在地上神情凄婉地看向皇帝。太子一脸看热闹的表情,得意地瞅了一眼宁王,宁王真可怜,有一个如此蠢笨如猪的队友。她不知道父皇很厌恶她吗?欺负他姑姑,那是她能欺负的人吗?“老夫人年纪大了,宁王扶你外祖母起来说。”皇帝地脸立即黑了下来,神色讪讪地吩咐宁王。宁王过去扶司徒老夫人,可司徒老夫人就是不起,“外祖母,父皇让您起来回话。”司徒老夫人摇头,推开了宁王,宁王无奈地看向皇帝,皇帝朝他挥挥手,示意随那老太婆去好了宁王无奈地闪开,眉头皱成了个川字。皇帝也是厌烦至极,满朝文武大臣都是会察言观色的主,这个时候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静静地杵在那里看戏。谁不知道皇帝地逆鳞是钰王,皇帝最疼的外甥是逍遥王南宫清,最愧疚心疼的妹子是公主殿下,这趟浑水谁敢趟?
南宫清眯眼,握紧了手掌,真不知道那名义上的祖母又要干什么?他们母子这是作了什么孽?他们就不能过几天舒心日子吗?皇帝跟那司徒老夫人僵持着,他就是不说话,那老太婆不是爱跪吗?那就跪着好了。朝堂之上安静极了,安静地落针可闻。皇帝气的想砍人,这死老太婆分明是在逼他。他可是南梁的皇帝,这司徒家的胆子可真是太大了。高九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嗜血的味道,心中欢喜,老太婆早该去死了。徐恩和许忠两个武将看着安静地可怕的大殿,心跳如擂鼓一般。以他们对徐雪殇的了解,徐雪殇留着那老太婆的命就是要一层一层的给她扒皮抽筋,她没报复够,这司徒老太婆就是想死都不成。如今大殿之上这般光景,真是出人意料!看来,这老太婆也许是活不过明天了。
半晌,司徒老夫人跪的双腿麻了,这才开口,“启奏陛下,臣妇有罪,臣妇不该当初赶走公主殿下和逍遥王殿下。”此话一出,满朝皆惊,皇帝更是狐疑地看着她,“哦?”了一声,这老太婆旧事重提到底想怎么样?苏平和史均互视了一眼,纷纷朝那司徒老夫人投去一个不屑的眼神,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杜仲也明白了司徒老夫人的用意,心中佩服司徒老夫人能屈能伸。“请陛下念在臣妇年老糊涂的份上,不要怪罪臣妇。”司徒老夫人出奇的放低了姿态,皇帝唇角溢出一抹冷笑。“臣妇如今年老体弱,靖儿又没了,府中没有顶门立户之人,求陛下允准逍遥王殿下回归本家。”此话一出,整个朝堂都炸开了锅,“真是太过分了,当初赶人家孤儿寡母离开,一点儿情面都不给,如今逍遥王殿下大了,有封地有王爵,司徒府就想白捡一个大的便宜,这普天之下哪有这种道理?”刑部尚书庐秋杰第一个站出来骂了人。接着,户部尚书邹明跟上,“就是,且不lùn_gōng主殿下和逍遥王殿下身份高贵,就是寻常百姓家这种事情都说不出半个理字。”工部尚书廖杰更是气愤,“老夫人的算盘打的真是响,这种不劳而获的事情都做的出,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这种强盗式的作为当真无耻!“老夫人莫要再做无用之功了,逍遥王殿下如今贵为亲王,复姓南宫,乃是皇家之人,可跟你司徒府没有半文钱关系。”看着这群年轻人如此嫉恶如仇,苏平和史均心里那叫一个舒坦,南梁的江山真是有救了。
“还请父皇念及外祖母年老无人照顾,允准了她老人家的恳求。”宁王躬身拱手一礼,为司徒府求情。皇帝却是乐了,这个儿子如今还不死心?他可不是一次打清儿的主意了,当他是聋子瞎子吗?他厌恶司徒老夫人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宁王这一求情,他就连宁王一起厌恶上了。“宁王这话就错了,清儿自小就姓南宫,他是我南宫家的人,是逍遥王殿下。何时又成了司徒府的人了?”这种时候,太子若是不落井下石一番就不是太子了。太子偷眼瞥去,见父皇对他的表现分外满意,更是如打了鸡血一般,再接再厉,“再说了,我皇家的人是别人想不要就扔出去,想要了就捡回去的吗?”宁王被气的鼻子都歪了,“你……”太子仿佛开挂了一样,继续骂:“你什么你?一点儿尊卑礼数都没有,本宫是你太子皇兄。”骂的是宁王,可但凡有耳朵的都知道太子顺便也把司徒家给骂了。宁王握紧了拳头,不得不忍,这家伙将尊卑礼仪挂在嘴边,他若再不有所表示,那些老古董能骂死他,明天一早那些参奏他的奏折就能将他给埋起来。他想通了关窍,躬身对着太子拱手一礼,“是臣弟疏忽了,臣弟关心则乱,还请太子皇兄莫怪。”这个该死的草包,他不过是投生在了皇后肚子里,除了逞嘴皮子功夫找别人麻烦他还会干什么?一句话,就把太子的指责变成自己对长辈的孝心。太子吵不过他,不服气的回了一句,“皇弟莫怪,本宫也是替姑母和清儿委屈。”太子一句话又把球踢了出去。“是!”宁王微微颔首。这兄弟俩演了出兄友弟恭的好戏,可上到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