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徐雪殇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明渊和云离,什么话都没说。明渊一副理亏的模样,头都不敢抬,只敢偷眼观察徐雪殇的表情。“传信给公主府的人,让他们明天一早把今天的事当成笑话,说与公主殿下听听。”徐雪殇下令。“是!”云离知道轻重,一见徐雪殇神色不对,就知道怕是有什么不妥。徐雪殇回过身,走近明渊,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近,近的彼此呼吸可闻。“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明渊受不住这气场强大的主子,直接就怂了。“你这是第几次闯祸了?”徐雪殇问。明渊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硬着头皮回答:“那个,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徐雪殇围着他走了一圈,似笑非笑的瞅着他,“还不懂何为分寸吗?为了看云离笑话?”这家伙什么时候能长点儿脑子?徐雪殇真想凿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棉花?明渊无语,他的确有那么一点点嫉妒云离。
徐雪殇见他不回答,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云离也已经回来了,他有些不解地问徐雪殇,“主子为何如此做,是担心南宫清会找宁王麻烦吗?”徐雪殇唇角现出一抹苦笑,叹了口气,如实回答:“他不会一再忍让宁王的!如今还不是南宫清跟宁王翻脸的时候,否则以宁王的性子和司徒家的狠辣,南宫清必死无疑。”云离了然,可心中还是有些堵。至于明渊,自知闯祸了的他,更加不敢抬头了。“是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云离苦笑了一下,徐雪殇看向角落里安静站着,一脸担忧的司兰,“兰姨,给我准备披风和手炉。”司兰回过神,立即点头,“我这就去。”她也急,但她知道主子会护着南宫清的,立即麻利的走向里间去准备了。“备车,去户部尚书府。”他吩咐云离,云离立即出了大厅。徐雪殇走进案几后,提笔刷刷写了两封密信,一封写给吏部尚书赵敏之,一封写给羽林军统领许忠,内容一模一样,“明日务必拖住南宫清和翰林院编修刘大人。”她看了一眼明渊,“明渊,你立即去传信。再误事,我就给你点了穴道,扔进花楼里去。”明渊扯着嘴角,这女人真狠!他身子一抖,笑的比哭还难看,“是,一定不会再出错了。”这个女人简直是魔鬼!他有时都怀疑,这徐雪殇不是女人,这种话都能说出口,天才啊!司兰忍俊不禁,憋着笑将披风披在徐雪殇身上,拿了手炉放入徐雪殇手里,目送着徐雪殇离去。
明渊这才缓了下神,司兰无语,立即去拉他,嘴上还唠叨个没完,“明渊,你怎么还不办事?快点,别误了主子的事情。”明渊一个头两个大,无奈的起身,慢吞吞的挪到案几边卷着密信。“你快点儿……”司兰真后悔曾经那么疼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替他向主子求情。这人真欠收拾!下次主子罚他,她死也不会替他求情的。明渊无奈加快了动作,拿着两封卷好的密信,直奔院子角落里的鸽子笼子,抓起专门给他们传信的信鸽,放好密信后,立即将它们放飞了。
徐雪殇深夜到访,史均已经歇了,一听说是雪楼楼主求见,立即惊醒,稀里糊涂地套了件外衣就出去会客了。“深夜打扰,晚辈失礼了。”徐雪殇冲着来人躬身拱手一礼。史均挥退了下人,这才敢开口,“是不是有急事?”没有急事,徐雪殇怎么会半夜登门拜访?徐雪殇垂下眼睑,将晚上在花灯宴上的事情如实相告,史均越听越气,直接就拍了桌子,身上披风也掉落了下来。“好一个宁王啊!吃了那么多教训还不忘算计人。”徐雪殇点头,如实说了来意,“南宫清因着出身司徒家,已经多次对他们的算计视若无睹,如今牵扯进云离,他定然不会再退让。”史均觉得徐雪殇所说很有道理,捋着胡须思考对策。“如今南宫清和钰王的势利还不到能与宁王抗衡的时候,所以此事只能公主出面。”史均眼前一亮,“对,公主是长辈,宁王又理亏在前,即便公主言语上过分些,宁王也不好追究。”徐雪殇点头,“还请您明日跟徐恩一起拖住南宫清和翰林院编修刘大人,争取些时间,好让公主殿下有时间进宫。”史均皱眉,“公主殿下还不知情?”徐雪殇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想。“我会让公主知道的。”
南宫清那里也是一夜未睡,他第一次正视起了自己的亲王尊位。这位子就是一个麻烦,寿王、宁王和太子都没少给他找事。他一直隐忍不发,如今是时候反击了。他从衣柜里取出了明日穿着的亲王正装,打算明日跟宁王一较长短。
翌日清晨,大殿之上皇帝刚刚就坐,那翰林院编修刘大人立即打算出列参南宫清一本,却被史均史老爷子给捷足先登了。“臣启奏陛下,臣参奏杜仲结党营私,收受贿赂、袒护亲眷,请陛下明见。”此话一出,朝堂之上立即乱了,大臣们议论纷纷,“这史大人怎么突然就对相爷发难了?”“祝忠是相爷的岳父,说不准史大人所言是真的。”“杜相不像如此之人哪!”“这你就不知道了,陛下可是亲自堵到过的!”……刘大人一副憋屈的模样,南宫清心中波涛汹涌,握紧了自己的奏折,“杜仲,今日居然有人敢参奏杜仲?真是老天开眼了!”
计划成功的进行着,豆子将昨晚的事讲给了公主的贴身丫鬟珠儿和药香听,一早又借口肚子疼留在了府里,药香一面摆早膳一面跟珠儿议论。“那翰林院刘大人的女儿也真大胆,敢算计王爷,妄图嫁给咱们王爷,真是不要脸。”“就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