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斧手手起刀落,两颗人头在青砖上来回滚动,尸体腔子里的血、人头中的血,流了一地,尸体砰的倒地。徐恩进了大殿,躬身拱手一礼:“陛下,人犯已斩首。”皇帝气消了一些,挥手打发了徐恩。“散了吧!”他累了,不等朝臣们行礼,他已经下了御阶,高九立马跟上。“恭送陛下!”众大臣拱手一礼,送走了他,大理寺卿擦了擦脑门的冷汗,浑身都放松了。终于暂时保住了自己的脑袋,不容易啊!
许忠他们被带到了雪楼,徐雪殇坐在高位,目光冷寒的盯着他,今日她没有带面纱,一张清丽的小脸儿满是冰霜,冻的沈放一阵浑身颤抖。徐雪殇相当有耐心,如今可是诛心的好时机。“主子,风儿来了。”云离唇角划过一抹笑,笑的邪魅。祝忠和沈放眼瞅着一只雪狼叼着一只手臂就跑了进来,云离立即喝止住风儿,“风儿,又闯祸了吧?你这手臂从来哪里叼来的?”他走近风儿,拍了拍风儿的大脑袋,风儿张开嘴,那只手臂砰的落地,惊的沈放和祝忠一身的冷汗。这是哪里?他们刚刚逃过陛下的屠刀,不会又要落入狼嘴,沦为狼的点心吧?
“你们是谁?这里是哪里?”祝忠的声音有些颤抖,云离鄙视的瞅着他,答非所问:“这里是地狱,一个专门关押你们的地方。”祝忠身子一颤,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人的残骸,一看就知道那些人的尸骨都是狼吃剩下的。“我不要关在这里……放我们出去……”他刚起身要逃,就被暗一他们给按住了。“老实点,否则就直接剁了你,给风儿加餐。”听了这声恐吓,祝忠再也不敢折腾了,他颓然的坐在了地上。
“你们放过我……我有钱,我有好多钱,都给你们……只要你们放过我。”沈放拉着暗二的袍子,不住的恳求,他怕了,他怕死,尤其是怕死在狼的嘴里。暗二呵呵直笑,一脸同情地瞅着他,“这里是雪楼,你觉得雪楼缺银子吗?”一句话,封死了他们的退路。笑话,雪楼的银子恐怕比国库都多,这下他们死定了。二人脸上同时写满了惊恐,身子不自觉的发抖,如筛糠一般。
徐雪殇冷酷的瞅着这一幕,清冷好听的声音响起,“你们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猜一猜?猜对了有奖。”徐雪殇如今只想尽情的折磨这二人,不光是羞辱,以后还会有各种新奇的折磨人的方法。
“你是雪楼楼主徐雪殇!”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徐雪殇不置可否,指着四下的护卫们,咯咯冷笑出声,“这不用你们说,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祝忠和沈放听了此话,心中升起的希望全都破灭了。“你们再猜。”徐雪殇似笑非笑地瞅着他们,可他们却觉得这个女人比魔鬼还可怕。“女大王……”沈放实在受不了了,他不断地作揖恳求着,“您就当我们是个屁,给我们放了好不好?”这里太可怕了,他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风儿吃完了,大模大样的走近徐雪殇,一头扎进了徐雪殇怀里,徐雪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风儿的大脑袋,“你们就不想知道自己是如何得罪了本楼主吗?”祝忠和沈放抬头,眼中闪过一片精光,徐雪殇继续吊着他们。她拿起根鸡腿塞给风儿,风儿张开大嘴,一口就给鸡腿吞进了肚子里,连嚼都没有嚼。祝忠和沈放看到这里,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若是换成他们两个老家伙,说不定还不够那畜生吃一天的。
两个人绞尽脑汁的回忆,恨不能再去娘胎里重塑一回,他们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位活阎王?“楼主大人,我怎么不记得我怎么得罪过楼主大人了?”沈放搜肠刮肚都没有想出怎么得罪过徐雪殇,徐雪殇冷笑一声,好心提醒:“大人莫非忘了,本楼主姓什么?”沈放再次回想,随后又是一阵摇头,“本官可从没算计过姓徐的。”他简直比窦娥还冤哪!
祝忠脑海中突然一亮,他抬起颤抖的手指,指向徐雪殇,目光中的恐惧无以复加,“你是兰陵王府徐家的人?”他记得当初没有漏网之鱼啊!可这徐雪殇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是大公主生的小女儿?还是徐世子跟外面的女人生的孩子?怎么会这样?他们当初怎么就漏了一条大鱼呢?沈放张大了嘴巴,是了,她是徐家的人,是兰陵王府的人!他的父亲,当初就参与了皇后的计划,冤孽啊!真是冤孽!他彻底的死心了,完了,徐雪殇不把他们大卸八块就已经是慈悲为怀了。
“你是徐钰的女儿?”祝忠想死个明白,他目光阴鸷的瞅着徐雪殇,徐雪殇气场强大,她就那么一顺不顺的盯着祝忠,如毒蝎一般。“来人,将他们带到暗牢中去。”徐雪殇命令。暗一、暗二立即拉起他们向外走,祝忠一阵大笑,“哈哈哈哈!”他笑着哭出了眼泪,“欠债还钱,欠命还命啊!”他欠下的债,是该还了,曾经他以为都过去了,没想到应了那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云离看向徐雪殇,他没想到主子居然这么轻易就放过了他们。“风儿没吃脏东西吧?”徐雪殇突然问。云离猛然惊醒,如实回答:“没有,那尸块是真,风儿吃的却是生肘子缝制的假胳膊。”徐雪殇微微颔首,他倒是不怕别的,只是担心那些恶人的肉是馊的、臭的,会伤了她家风儿的脾胃。“传令下去,命人穿上外祖父他们的衣服,隔断时间去照顾照顾祝忠和沈放。”这可比行刑好玩多了。“是!”云离拱手一礼。“听说他们都很挑食,告诉厨房,以后只做蛇肉羹、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