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太子,苏平心里好受了许多,这样的储君就是欠教训。还有那几位王爷,这样一看还就钰王殿下顺眼些,德行品质更适合登上大宝。难怪皇帝不喜欢这几位,换做是他,他早就皮鞭子沾凉水狠狠揍、狠狠管教了。
“小姑父,今日你我二人不论朝政,只论家事,你跟朕实话实说如何?”皇帝一脸期盼的看向苏平,苏平扯了扯嘴角,又来了,“您说……”皇帝叹了口气,这几个儿子就没有一个省心的。“你觉得太子可堪大用否?”皇帝不想错过苏平脸上的任何表情,苏平一脸黑线,硬着头皮如实回答:“说句实话,太子庸碌,即便是做个守城之君都很困难。”皇帝点头,这个他也知道。如今萧家势弱,萧皇后一直病着,萧寒已死,萧绝是个与世无争的,正是一举拔出他们萧家的时候,可他必须小心,不能刚刚除了萧家又做大司徒家或者杜家的势利。
“那宁王如何?”皇帝又问。苏平一闭眼,反正已经掺和进皇家的事情中去了,罢了,实话实说吧!“臣觉得宁王殿下好大喜功,耳朵根子还软,最重要的是冷血无情,若是他……日后南梁一定会血流成河。”最重要的是司徒家拥兵自重,这点他没说明,可皇帝却是清楚的。而且以宁王狭隘的心性,一旦他继位,恐怕最先血流成河的就是皇室宗亲了。
“寿王如何?”皇帝似笑非笑的看着苏平,苏平横了皇帝一眼,声音也大了许多,“臣一直相信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杜仲如何利用徐梅爬上丞相之位的,又是如何处置徐家的陛下和臣都很清楚。这寿王殿下能拜这样狼心狗肺的人为师,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次他说的够明白了吧?他抬头追逐着皇帝的身影,皇帝也知道寿王此人不怎么干净。今日若是换了别人这样说,他非下旨砍了那人不可,苏平当然就另当别论了。
高九知道皇帝怕是动了废除储君的心思了,倒是徐恩惊的嘴巴都能塞个鸡蛋了。高九无语,悄悄走过去踩了他一脚,他刚想叫,发觉地点不对,立即收拾好情绪好好站立,当作他什么都不知道。这可笑的一幕被皇帝看在了眼里,皇帝只觉得徐恩可爱的紧,忍不住呵呵直笑,“高九,你搭理一个大老粗干什么?”此话一出,高九和徐恩后背起了一层冷汗,他强笑着开口:“奴婢只是看徐统领都被吓傻了,一时起了捉弄捉弄他的心思。”皇帝好笑的指着他鼻子打趣,“就你个滑头还能让朕开怀一笑了。”徐恩也知道自己险些闯祸,挠着头一阵抱怨:“是微臣失态了。”皇帝白了他一眼,“被吓住了就直说。”徐申老脸一红,苏平跟着帮腔,“不要说徐统领了,就是臣都被吓住了。”皇帝哼了一声,指着苏平打趣:“你这老油条就别跟着凑热闹了,就是吓死一头老虎,都吓不死你。”一句话,逗得众人都乐了。可不是如此吗?这些年,死在苏平手里的纨绔公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当然他们是罪有应得。至于皇室宗亲,没有一个不怕他的,这家伙铁面无私的紧,不管是谁犯到他手里,都难逃一死。就连皇帝曾经的四皇子都不例外,皇子尚且被判了个腰斩,还有什么事他不敢做?
“徐恩,你去太子府一趟,送那个姓钟的上路。”皇帝冲徐恩做了个杀头的动作,徐恩躬身拱手一礼,“是!”立即出了皇帝寝宫,直奔太子寝宫而去。苏平知道,皇帝这是已经行动了,看来储君之位,太子殿下真是坐不长久了。没了萧寒和钟师爷,太子等于没了智囊,依太子的愚蠢,定然会犯错,一旦被皇帝抓住小辫子,他就离被废不远了。
太子刚刚下了轿撵,就看见了徐恩一脸严肃的带着禁军从远方赶来他府上。他一脸懵逼的瞅着,下人们更是吓得浑身瑟瑟发抖。“臣见过太子殿下。”徐恩拱手一礼,太子咳了咳,缓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颇有一国太子威仪的问道:“不知大统领兴师动众来我太子府,所为何事?”他环顾了一圈那几名一脸严肃的禁军,有种不妙的感觉。“禀太子,陛下有旨,命臣就地处决钟宏。”太子惊住了,面上却和颜悦色地打着官腔,“徐统领有圣旨吗?”徐恩叹了口气,冷哼一声:“陛下下的是口御,苏大人和高公公都在场。”太子脸色更难看了,他知道今天钟宏怕是保不住了。“您若不信微臣所言,可以去问陛下,也可以去问苏大人和高公公。”说着,他已经进了太子府,带着自己的人去搜寻钟宏了。太子气的牙根痒痒,恨不能一口吞了徐恩,却只能气的干跺脚,“走,去母后宫中。”如今他心烦意乱,只能去求助母后了。
钟宏耷拉着脑袋跪在自己院子里,徐申目光阴鸷的瞅着他,“钟师爷早该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你上路吧!”他抽出了禁军身上的佩刀,扔到了钟宏的脚边,钟宏双手颤抖的伸向宝刀,浑浊的眼中划过一抹绝望,他知道他的主子是指望不上了。“多谢大统领!”钟宏清楚的知道,徐恩定是奉命而来,以皇帝的性子,说不定会怎么处死他,这样死他还能有些尊严。他拿起刀,一狠心抹了脖子,溅起一阵血雨。听着尸体倒地的声音,徐恩转过了身子,看着地上的尸体,只觉得痛快。这个老东西帮着太子做下无数罪孽,死了还真是便宜他了。禁军中的一个俯身摸了摸他的脉,回禀:“大统领,他死了。”徐恩完成了任务,大步出了小院,直奔皇帝寝宫去复命了。
“母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