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庆一觉闷到中午,他起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睁开朦胧的睡眼,入目的就是一具冰冷的死尸。他伸手过去,发觉人已经没了呼吸,身子已经僵了,脸色白的吓人。“啊!”他吓得一个不稳摔下了床,木头听到声响,推门而入。“少爷,您怎么了?”木头连忙扶起他,见到自家少爷全身颤抖的模样,心中咯噔一下:那个丫鬟不会自杀了吧?
“她……她死了!”祝文庆伸手颤巍巍的指向床榻,木头扯了扯嘴角,他妈的,竟然被自己给猜中了!他走近床榻,看见那具尸体后,也是一阵心惊,壮着胆子去摸了一把,入手的肌肤滑腻冰冷,没有一点儿活人的样子。自家少爷竟然跟这具尸体睡了几个时辰,天哪!他墙都不扶就服他祝文庆,这简直耸人听闻。“少爷,怎么办?”木头苦着一张脸,回身看向他的主心骨。这若是被老爷知道了,自己就死定了。“把尸体埋了!然后给本少爷换张床。”祝文庆显然从惊惧中回过神来,处理这些事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这次的女人死在了他的床上吗?木头领命,“是!小的趁现在人少,马上喊人来办。”他匆匆出了这间屋子,祝文庆待在这里总觉得浑身不自在,也跟了出去。
一盏茶的功夫,木头带着两个小厮进了祝文庆的屋子,小厮们拿了个麻袋,就这样把衣不遮体地秋儿装到了麻袋里。因为死人很沉,他们一起抬着尸体出了祝文庆的屋子,直直从角门出了祝府。木头则打发人拆了祝文庆屋子里的床,将木料全丢给了几个小厮,给祝文庆换了新床、新的被褥,还在屋子里撒了熏香。一番折腾后,木头进了书房。“少爷,都打理妥当了。”木头禀报。祝文庆满意地点了点头,大步向卧房走去,木头紧随其后。看着涣然一新的屋子,祝文庆心中松了口气,随口一问:“爷走这几个月,京都城中可有什么新鲜事?”木头皱眉想了想,眼前蓦然一亮,“宁王因着工部尚书崔良的事,被褫夺了封地;韩世子跟萧侯爷家的闺女定了婚……”祝文庆皱起眉头,打断他:“去去,让你说有意思的事情呢!这些个破事也算有意思?”他家老爷子喜欢打听这些,跟他说有意思吗?他白了一眼木头,“吃喝玩乐方面的。”木头挠了挠后脑勺,装作搜肠刮肚的想了又想,好半天才开口回禀:“听说后天是天香楼牡丹姑娘的生辰,这京都城頗俱艳名的姑娘们都会去吃酒。”祝文庆听到这里眼睛冒光,这家里的丫鬟们他玩了不少,外头的也没少尝过,可这天香楼的头牌,他还真的没见识过。他心痒的厉害,恨不得立即就冲向那天香楼。木头观察着自己主子的神色,见他果然感兴趣,不觉露出了诡异的一笑。
徐府,徐雪殇跟明渊在棋盘上一路拼杀,杀得不亦乐乎。云离看着明渊的棋,不觉一阵可惜,看来明渊又要输了。“主子,祝府又埋进乱葬岗一具女尸。”徐申匆匆过来禀报。徐雪殇放下一粒棋子,眼中黑暗一片,“知道了。”这祝文庆真是该死!“看来主子出手对付这混账也不是一点用没有,至少以后少几个受害的无辜女子。”明渊一向嫉恶如仇,这混蛋若不是徐雪殇看上了,他非亲自动手扒了他的皮不可。“我已经买通了他的跟班,那个跟班也已经把后天天香楼的事情跟他说了。”徐申补充着。徐雪殇点了点头,“嗯!”徐申见她没有旁的吩咐,躬身拱手一礼,退了出去。
“知雅阁那里怎么样了?”徐雪殇看向云离,云离微微一笑,“都准备好了。”徐雪殇“哦?”了一声,洗耳恭听。“福叔决定让吏部尚书沈放的公子做那把刀。”徐雪殇眼前一亮,唇角微勾,“不错,那两个qín_shòu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明渊呆住了,“……”怎么跟久了徐雪殇,他们这些人一个比一个腹黑了?“福叔交代竹舞和琴操,只要她们那天稍加挑拨就好,切莫脏了自己的手。”云离笑着回答。这下,可真有的热闹了。“剩下的就不关我们的事,让寿王和太子去撕吧吧!”明渊扔下棋子,“下不过你,又输了!”徐雪殇心情极好,抬头看向云离,“云离,你来!”云离坐了下来,明渊变成了旁观的那个。两人捡着各自的棋子,“这太子倒是找了个妙人。”云离想起自己的过往,心中难过,只是附和了一声:“经过多少位妈妈调教的,如此勾魂摄魄的美人,太子怎么能错过。”自己也是知道那些地方调教人的手段的,这牡丹怕是也不是心甘情愿的吧?“若是皇帝知道一国储君睡了个花楼里的姑娘,一定很有趣。”徐雪殇眼睛亮晶晶的,这件事弄得越大越好,这沈放和祝忠都是不好相与的,到时候一定很精彩。明渊趁他们没开始逗弄着风儿,一人一狼折腾的不亦乐乎,嘴上还不忘调侃:“这你们就不用操心了,京兆尹苏平可不是好惹的,太子这下可要倒大霉喽!”徐雪殇不置可否,她手持黑子,一举中峰,云离不乐意了,“主子,你棋艺高超还先走,还让不让我活了?”说话间抢过了徐雪殇身前的棋盒,就连棋盘上的那枚黑子也没放过。徐雪殇无语,只能接过云离捧过来的白子,嘴上还不忘抱怨:“这世界上没有比我更悲催的主子了,一个两个都欺负我。”看热闹不怕事情大的明渊笑着落井下石:“你自找的你。”屋内的气氛一片欢乐。
转眼又过了一天,终于等到了牡丹的生辰宴。天香楼打着这个噱头,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