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拎着一个塑料袋,每个袋子里面装着不同的水果。声势浩大,雄赳气昂,迈进病房,特别后面跟着的两人,竟然谈笑生风,嘻嘻玩乐。
路铭站起来,迎上去,低声说道:“你们安静点儿,张尘睡着了。”
到来的这一群人安静下来,轻轻地将手里的水果袋放到病床前的柜子上。苟文举走在后面,一本正经地训斥道:“明访,别笑了。能不能有点儿大学生的素质?”这种举动很让人感觉有撇清嫌疑之举。
雷明访捂着嘴,憋着笑,眼睛看着苟文举,附在苟文举的耳边,低语道:“小举,刚才不是你在说么?”
“是我么?我怎么不知道,你们谁知道么?”苟文举同样低声辩解道。
放下水果,李勤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张尘,由于身体被白色的被子盖着,也看不出什么情况。李勤对路铭指指外面,示意路铭出去。
李勤路铭两个人走出病房,屋里剩下的6个人也不约而同的陆陆续续跟着走出去。8个人站在过道上,站居过道的半壁江山,路铭被挤在墙壁上,众人围在路铭的身边。
每个过往的人好奇地打量着这一大班子人,眼神瞟描中充满疑惑,甚至于个别好奇者,会停伫那么一会儿,来研究这群人。
李勤作为一班之长,领导之责不容小觑,站在路铭的跟前,脸色平静,唯有双眉向中间皱蹙着,问道:“小铭,张尘伤的怎么样?严重么?”一句话大家安静下来,眼睛纷纷盯着路铭,等待着大家伙最关心的问题。
路铭想一会儿,说道:“医生说张尘肋骨断了4根,挤压造成胃出血,昨晚做的手术。早上的时候醒了会儿,就是身体痛,也算是一切正常,渡过了危险期,你们来之前又睡着了。”
黄兴宇沉静地问道:“怎么搞的?这么严重。”
“被一辆轿车撞的。”路铭闪烁其词,按着张尘的话,解释道。
李勤思索着,问道:“撞人的车主呢?给张尘的父母打电话了么?”
“车主跑了。”路铭摇着头回答道:“我也没有他爸爸妈妈的手机号,张尘的手机早就没有电了。”
8个人在过道上你一言我一语,谈论着张尘的事,之后才陆陆续续走进病房。
病房里,张尘不知道何时醒了,眼睛唯有盯着天花板,才能感觉舒服些儿。听到门开的声音,张尘问道:“路铭,你去哪了?”
蜂拥而至,8个人围在张尘的床前,路铭被挤到最后一个位置。
众人低着头,望向张尘,第一个位置的秦羽,问道:“张尘,现在感觉怎么样了?疼的还很厉害么?”众人盯着张尘,等待张尘的答案。
张尘被这么一帮子人围着,突然有点儿不适应,嬉笑着回答道:“还行,能扛的住。你们别这样看着我,怪不好意思的。对了,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我竟然不知道。”
“我们来的时候你在睡觉,就没有叫醒你,”秦羽解释道。
病房里突然来了这么多人,你一言我一语,问东问西。幸好病房就张尘一个病人,不会打搅任何人。
时间不觉地已经到中午,张尘催促着他们该回学校了。在安慰、叮嘱一番后,他们离开了,路铭走了,留下来李勤。
李勤坐在另一个空的床铺上,想起什么,问道:“张尘,你给你爸爸妈妈说了么?”
张尘想一会儿,答道:“没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况且现在也稳定了,就不用告诉他们了,不然他们又要担心,还得大老远跑了,也不容易。”
李勤犹豫着,反驳道:“你都出这么大的事了,不让叔叔阿姨知道,这怎么能行?再说,你的医疗费怎么办?那个肇事司机也跑了。”
张尘笑道:“不碍事的,告诉他们反而让他们担心。医疗费我自己想办法。”之后郑重地说道:“班长,我希望我发生的这事也别告诉老班、同学们,免得大家担心。”
“你这种情况不告诉老班,怎么行?现在你这种情况,指定是不能回去上课,还得让老班通知学院,给你请假啊。”李勤皱着眉头,斩钉截铁地说。
“求你了,班长。别告诉老班,我的课可以让小举替我上,也就应付一下点名,咱们这学期的课也不是很多。”张尘看着李勤说。
李勤很矛盾,也在思考着,张尘这么大的事,不告诉老班肯定不行,万一病情严重,谁也吃不了兜着走。
显然,张尘也知道这样做让李勤为难,可是张尘不想让自己受太多关注,想隐藏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露馅。张尘接着道:“班长,你放心,我的问题不大,很快就好了。如果你不相信,等明天我做个检查,再决定要不要告诉老班。”
既然张尘这样说了,李勤虽然很担心,也只好犹豫着勉强答应,看看明天的检查结果,再决定吧。
晚上,张尘努力用真气藴养着胸部的断骨,控制着身体内一缕发丝大小的真气,是一件很费经历的活。过来2个多小时,张尘疲惫的实在不行了,不知觉的睡着了。
黑夜降临,张尘从厕所的窗口缝隙中飘落到男生宿舍厕所里。站在厕所,和记忆中的男生厕所略有不同,原本的尿池不见了,墙面也不是白色瓷砖砌成的,而是白色的灰泥。
张尘离开水房,飘走在过道里,走到记忆中的宿舍门前。听到从屋里面传来一阵女生的嬉笑声,原本正要推门而进的张尘停止脚步,退后一步,抬头借着灯光看门框上的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