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潇道:“你们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没伤害过任何人。”
子虚哪里听的进,只以为秦潇在狡辩,他们察觉禁地异动立刻赶来,便看见守门弟子的尸首,禁地里除了秦潇再无第二人。
掌门傅云彬被白色怪物牵制住,无法加入战斗,他只能怒道:“秦潇束手就擒,看在你是我孩儿好友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个!”
就在这时,怪物幻化成一个貌美女子,一袭素白轻纱百褶裙,墨发挽着流云髻,肤若凝脂冰肌莹彻,清丽脱俗。
貌美女子双眸悲戚,隐隐泛着泪光,她双手攥紧傅云彬衣襟,情绪失控叫嚣:“孩子、把孩子还给我!”
“胡闹!”傅云彬甩袖挥开女人。
女人一时没有防备被挥倒在地,哈哈大笑状若癫狂,潸然泪下,声音如泣如诉。“傅云彬,你将我幽禁此处百余年,觉得我胡闹?到底谁胡闹?百余年里你来过多少次?我在这里度过了无数落寞夜晚,你关心过吗?你没有!你怕我见人,你怕别人知道你和一个妖苟且!你怕我毁掉你的名声!”
傅云彬剑指着女子,脸色难堪:“住口!”
“我偏不!”她双唇勾起一抹讥讽,雪白的脖子迎着剑,“我不止要说,我还要在他们面前说出你当年如何的伪君子!”
子虚急急道:“韵宁,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师兄当年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闭嘴!”被叫作韵宁的女子眸色带着愠怒:“不是你们合力围剿,我族人会死?我师傅会死?还有我的朋友,他们从没害过人,你们当年诛杀他们的时候,可否想过会遭报应!?”
秦潇听完心颤了颤,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大事!
他趁大家视线全部注意韵宁的功夫,暗暗退至到洞口,刚要遛,一把剑飞到他脚下钉入地面,傅云彬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想走?不管你今天杀没杀玄天门的人,都得死!”
秦潇对玄天好感瞬间清零,他直直望着傅云彬,眸色冷然:“想取我的性命,也要看我答不答应。”
说狠话谁不会。
韵宁不知各中缘由,但她喜欢和傅云彬作对,站起身整了整裙杉,道:“怎么,你又要滥杀无辜?这次不是杀妖换作人了?”
“休得胡说。”傅云彬脸色铁青,手指秦潇:“这个人杀害我玄天门弟子,死不足惜!”
韵宁反讽:“杀就杀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的弟子跟你一个德性,道貌岸然虚伪。”
她飞身至秦潇面前,抓住秦潇手臂往外跑,跑了一阵子,秦潇挣脱手臂,不明所以看着她:“你为何要救我?”
韵宁快意一笑,身体忽然靠近秦潇,附耳轻声道:“只要可以让他痛苦的事情,我都想做。”
那句话里带着女子独有的狠决。
韵宁把秦潇带到一道门前,手掌按了按某处机关,紧闭的石门‘轰——”的一声打开。
“你走吧。”她背对着秦潇,身影看上去是那么的孤寂。
秦潇皱了皱眉头,问道:“你不离开吗?”
只听她低低的笑了,笑声里的绝望令人为之动容。
“我出不去,这里罩了层结界,只要我踏出一步,便会被结界弹回来。”
秦潇探身往洞外看去,果然见上方罩了层薄弱结界,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想来是针对妖修的禁制。
他用纯阳技能‘剑飞惊天’试探的挥去,禁制消失了,消失的如此轻松,如此简单。
连秦晓自己也很意外,他没想到游戏爆气场的技能,也可以打破禁制。
韵宁听到动静转身,吃惊的睁大眸子,“你——”她惊的语无伦次,“你、你破了他耗费百年心血研究的阵法!”
秦潇这时说道:“只要可以让傅云彬不爽的事情,我也想尝试一下。”
韵宁听了笑出声:“你的性格我喜欢。”
“哦,我也喜欢自己的性格。”他道:“我们快走吧,不然那些人要追上来了。”
他现在不想和玄天门正面对上,速速离开也好。
两人离开玄天门一路向东,一直没人追上来,直到确定无人追赶,秦潇才停下喘口气,今天受到的惊吓让他现在还无法平静。
就像做梦一样。
秦潇扶着一颗树靠了下来,望着满天星辰,幽幽道:“人与人之间的信任真的很薄弱。”
韵宁找了个空地坐下,手撑着下巴:“谁说不是,当年我信任他,结果他杀我族人,囚禁我,夺我孩子。”
秦潇看了看她,不打算接话,他没有挖人伤疤的爱好。
韵宁双臂抱膝脸埋进膝盖里,泣不成声:“我害死了师傅,害死了族人,我罪该万死。”
她声泪俱下:“师傅告诉我人妖殊途我不信,族人告诉我人妖没有好结果我不信,一意孤行换来灭族之灾,我好悔,我好恨。”
秦潇拍了拍对方肩膀,递上一块干净帕子。
沉默倾听是最好的安慰。
对方足足说了两个时辰,从相识,相知,相爱,幸福,再到痛苦,到只余下的恨。
秦潇从她说的话里,整理出了大概。
无非是人妖相恋,遭到反对,傅云彬杀了韵宁所有族人将她囚禁,并生下傅恒。这么说来,傅恒还是半妖体?
想到那个天真的少年,他眸色暗了暗,如果傅恒知道自己的娘是个妖族,不知道能不能接受事实。
韵宁哭的累了,靠着树干沉沉睡去。
秦潇却怎么也睡不着,明天便是玄天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