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君始终是个心理专家,很快就发觉了周亦霏的窘迫:“周小姐,我想回家了,我看刘医生同他的朋友还谈的开心可能没时间送我,不知道你介不介意送我一程?”
周亦霏如得了救星一般连连点头:“不介意不介意。”
跟着又是俏君先起身走过布国栋跟钟学心,周亦霏落后一步经过时,被钟学心认了出来,当即就喊住了她:“eva,这么巧?”她看看前面的俏君,又问了一句,“同朋友来玩啊?”
布国栋也看到了,顺着钟学心的话说道:“这么早就走啊?”
周亦霏点点头,又指指已经快到门口的俏君:“朋友有点不舒服,我送她回家,不同你们聊了。”
顺利从酒吧里脱身,在路上俏君又微笑着问道:“周小姐似乎不想当面揭穿这两个人的事?”
周亦霏一边把俏君家的地址输入导航一边回答:“事关我堂姐,堂姐的女又只有八岁,我不敢替堂姐做决定。如果是我自己的事,可能就简单得多了。”
俏君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忽然感叹起来:“有了孩子的女人是不是特别能忍?明明有没有孩子男人都会在外边玩了,但是没有孩子的女人就离婚的多,而有了孩子的女人却多数都选择了忍耐。男人对于自己的后代好似也不是一点都不看重的,又怎么能做得出鬼混这样的事?”
周亦霏一边开车一边笑:“以前我好像看过一篇文章,说这是男人基因里的掠夺性造成的,他们就是想在合法之外再多占用一些资源。武小姐你那个刘医生难道也有这样的行为吗?”
“我们两个这样周小姐武小姐的叫,实在太客气了,不如我叫你eva,你叫我俏君了。”俏君先说两人应该改改称呼,之后才说到刘医生,“其实我也感觉得到刘医生想追我,不过我只把他当做我的眼科医生来看,一直都没有应承他什么。”
“俏君,”周亦霏跟着改了称呼,“既然跟刘医生无关,那你感叹什么呢?”
“我是说我爹地。我妈咪去世那阵,我爹地转头就到大陆去另外成了家生了儿子,之后就香港、大陆两头跑,我算是表姨带大的。小时候不觉得,现在大了,有时候会想,究竟爹地有没有爱过妈咪?如果不爱,为什么结婚?如果爱,为什么妈咪一去世他就可以同第二个女人成家?”
周亦霏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俏君:“想不到心理学家都有疑惑的时候,平时听得多的都是心理学家来劝人。”
“心理学家也是人,是人就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啦。”俏君笑道,“其实我也算是有感而发。前两日我爹地从大陆回来照顾我,结果给我表姨骂了一顿。表姨说我做手术那阵更需要人照顾,我爹地就留在内地不肯回来,简直不是做人爹地的样。”
“现在我已经差不多好了,他又回来了。如果是回来照顾我的就算了,但是他是同内地的那个女人吵架了,想同她分开,要把儿子申请到香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