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昨天我去皇后像广场了,见到那边的情况真的是挺严重的。当时毕竟是在举办活动的嘛,人多拥挤本来就容易出事,车把圣诞树都撞倒了,伤了不少人。我觉得可以说是给公共安全造成了重大影响,可能这次事情不会那么容易过去。”周亦霏解释道。
“eva,你去了现场啊?那么你一定知道当时的情形了?”几个人凑过来问。
“我过去的时候已经是车祸之后了,只看到救护车来来往往,医生护士在到处给人治疗,警察在找人问话。”周亦霏忙说明自己并没有目睹到事故发生的经过。
“没关系的,皇后像广场附近都装了监控,回头我到交通署调一下录像看看。”宋家齐说道。
又说了一阵,看看快到上班的时间,周亦霏又抓紧时间去王律师的办公室,准备问一下疏忽照顾儿童那件案子的进展。宋家齐说自己有事跟王律师谈,也跟着进来了。
“社会福利署已经同那位钟女士的爷爷钟博史先生录了口供,知道她在三十年前父母被杀之后一直跟着爷爷生活,中学同小学的同学可能不好找到了;不过我们找到了她的大学同学,经过了解,也都知道她平时跟人来往不多,最中意的就是自己一个人去图书馆看书,或者在解剖室看标本;”
“工作之后,钟女士除了同事之外没有特别亲密的朋友;她交过的几个男朋友都说她这个人很冷淡,所以交往不久就分手了;还有,我们在钟女士平常健身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健身教练,他说钟女士被一个很有钱的老人给包养起来了。结果我们调查发现,这个健身教练说的老人其实就是钟女士的爷爷钟老先生。”
“背景方面的调查差不多就这些了。儿童保护服务组那边说,要等圣诞节同新年过后,才可以安排到仲裁庭仲裁这个案子。”
王律师把情况介绍了一遍。
宋家齐立刻插了嘴:“王律师,你说,有个健身教练说,那个女人被一个老年人给包养了?结果查过之后却是她的爷爷?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律师不知道宋家齐为什么特意问起这个,但是还是解释了一下:“钟女士在健身房曾经看到那位健身教练患有马方综合症,就提醒他去医院检查;这个教练做完手术之后又在健身房附近遇到钟女士,为了表示感谢想请她吃饭。这位钟女士可能以为他要追求自己吧,就同一位开车豪车去接她的老年人举止亲密,并且介绍说老人是她的honey。”
“老人不单止没有解释自己的身份,还好心地同健身教练说,年轻人一定要多赚钱,有钱就可以像他这样带比自己年轻几十岁的女仔出入。那个教练见到先前帮自己的法医原来在私底下这么放荡,觉得很受打击。福利署找人询问钟女士的背景的时候也去了健身房,那个教练就把这件事讲出来了。”
患马房综合征,还是健身教练?王律师说的这个人令周亦霏一下子就联想到了自己见过的frankie。不过她想了一下,觉得似乎没必要特意提出自己有可能认识这个健身教练的事,便只拿钟学心说话。
“钟女士的做法的确有点不妥啊。就算是要拒绝人,可以直接说啊,没必要给自己扣这么一顶帽吧?如果她把这种所谓的小技巧教给小朋友,更是误导吧?我看这个法医真的是不可以接触小朋友。”
宋家齐则在一边笑着补充:“谎言可以张口就来,至少说明她这个人的可信程度不够高。王律师你知道怎么做的,哦?”
王律师点点头:“放心啦,我会同福利署的人提出这一点的。”
了解完情况,周亦霏向两人招呼一声准备离开,宋家齐很殷勤地起身替她开了门:“eva小心点。”
陈大状正在等她:“eva,昨天晚上皇后像广场的车祸你知道了吗?”
周亦霏点点头:“我知道,我还去帮忙了。”
“律政署那边派人找过我,说迟点可能会控告撞车的那几个人,希望我可以做检控官。我已经答应了,你现在就开始替我准备相关的资料吧。”陈锦蓉说道。
“师父,宋大状好像也接了这件案子,给其中一个富家子做辩护。同一间律师事务所的大状,可以做同一间案子的主控跟辩护律师吗?”周亦霏赶忙说道。
“哦?有这回事?你先跟我说说。”陈锦蓉道。
周亦霏把宋家齐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其实昨天晚上我去到广场那边帮忙的时候,也都听到交警说酒精测试的结果。四个人里面只有一个人是超过高限两倍多,有一个比高限多一点,一个在高低限之内,还有一个根本没有达到最低限的。宋大状好似是帮那位测试结果在高低限内的男仔做辩护的。”
陈锦蓉笑了:“教导过宋大状的谢律师?我知道是谁了,这件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四个人撞车,已经有两个人的酒精测试超过上限,第一第二被告肯定会是他们两个了。宋大状的那位当事人最多只是第三被告,不算冲突。”
回到自己办公桌前,周亦霏先给江子山打了个电话:“江师兄,昨天晚上那次车祸事件律政署打算起诉,找了我师父做主控。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向你请教一些问题。”
“对不起eva,我现在不得闲。车祸不属于重案组的管辖范围,不如你直接找交通署的同事问吧。”江子山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但是他随后就加了一句,“昨晚我叫交通署的同事把唐心送去医院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