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沙发坐下,就听到厨房那里传来“叮叮叮”的提示声,走到厨房一看,原来是微波炉在响,才想起刚才给冉筱羽热的粥。
张郗榆暗叹一声,把粥拿出来,手摸到食盒,温度已经不是很热了。
看了看手表,已经快七点了。
时间过得这么快吗?
他记得热粥的时候,才六点十几分……
那丫头,总能扰乱他的心,打乱他的节奏。
窗外的天空,已经完全被黑幕遮蔽了,小区大院里的路灯,比前些时候要显得亮一些。
张郗榆到阳台的藤椅坐下,抽着烟,吹着冷风,脑子里不停地想着自己和艾司娜,冉筱羽之间的关系。
风吹得他有点冷,但是这样,才能让他静下心来。
刚才羽儿说的,说了过份的话……
究竟说了什么呢?
能让司娜感到如此生气的话,可不多啊……
羽儿说那些话,又有什么用意呢?
深冬的寒风不停拂打着脸,空气中的冰冷,时而微皱的剑眉,让张郗榆的面容更显冷峻。
也不知道自己在阳台坐了多久,最后放弃似的慨叹一声,回屋里去了。
对于昨晚的事,他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头绪。
罢了,让脑袋放松一下……
才能更好地解决问题。
张郗榆回到客厅,走到卧室门口,轻轻地打开门,看冉筱羽睡得安稳,也没踢被子,又放心地关上了。
看了眼墙上挂钟的时间,想了下,便走到沙发坐下。
张郗榆调整好坐姿,打算闭目养神,刚闭起眼睛,想起来还是设个闹钟比较好,免得自己真的睡着了,过了冉筱羽吃药的时间。
再一次闭上眼睛,放松心情,尽量不去想困扰自己的事。
也许,他也真是累了,很快,一股倦意袭来。
……
“唔……”
床上的人儿终于醒了。
睁开眼,映入眼帘,是一片熟悉不过的昏黄灯光。
冉筱羽一起床,发现浑身酸痛又无力,一站起来,脑袋昏昏沉沉,整个人都有点迷糊。
好渴……
感觉喉咙干涸得厉害,顶着依旧昏沉的脑袋,整个人因为无力和虚弱,慢慢地一步一步挪出房间。
一开门,半眯着眼的冉筱羽,感觉客厅很黑,想开灯,可她本来就还没完全恢复,晕乎乎地又没方向感,脚一往前,正正踢到桌角,一时站不稳摔在地上。
疼痛的感觉,冰凉的地板,让她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没穿脱鞋。
“嘶……”
这一脚疼得她龇牙咧嘴,趾头传来的疼痛感让她醒了不少,不停地用手揉搓撞到的地方。
她想站起来,可实在是太疼了,就干脆坐地板上一直揉着撞到的趾头,地板冰冷的温度隔着衣服透进肌肤,让她整个人醒得七七八八。
咦……?
好像……
不对啊……
她记得,凌晨三四点的时候,感觉头重重的又疼得厉害,想着吃点药,然后躺会儿……
然后找药找了半天,终于让她找到一盒还能吃的,没过期的……
然后就去厨房接了杯水,走回房间,但好像突然眼前一黑……
冉筱羽盯着阳台那一片被路灯照亮的角落出了神,暖橙色的灯光在黑夜中显得特别明亮。
几点了?
还要去录音室呢……
“啪!”
刚想起来,客厅的灯一下子亮了,刺得冉筱羽睁不开眼睛。
尽管病了,本能反应还是在的,立刻抬手护眼,同时一脸警惕地看向开关的方向。
“谁?”
是谁在她家里?
张郗榆本来睡得好好的,忽然“嘭”地一声响,迷迷糊糊地就醒了,好像看到有人坐在地上,还痛苦地轻声呻吟……
好一会儿后,张郗榆终于完全醒了,第一时间开了灯,一开灯就看到她坐在地上揉着脚。
刚想走过去看她撞到哪里,却意外地收获她如此英气的一面。
明明脸色苍白,虚弱无力,可察觉到他的存在之后,眼神中的冷冽,如箭一般准确地射向他,一股寒气萦绕在她身上。
他发誓,如果自己对她做出什么不好的行为,她绝对随时出手。
这小女人,是不是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
“他说得没错,你果然没穿鞋就跑出来了……”
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进冉筱羽耳中。
见眼睛适应了灯的亮度,她放下手臂,果然看到那个她想要努力忘记的人,正一步一步走近自己。
张郗榆拿起冉筱羽的手臂环住自己的脖子,随后一个公主抱,轻松地就抱起冉筱羽,感觉到双臂上的重量,他不禁皱起眉头。
这丫头,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
“张先生,我可以自己走。”
冉筱羽看到张郗榆抱起自己之后一脸严肃,眉宇间全是不满,又想到两人已是再无瓜葛,心里直觉地就不想自己与他有任何肢体接触,便挣扎着从张郗榆怀里下来。
她决心要忘记的人和回忆,便不想再沾染上,她怕重蹈覆辙。
有些伤,一次就够了。
听到她那声“张先生”,张郗榆笑了,不知道是嘲讽她,还是嘲讽自己。
显然他早有准备她会挣扎,所以不管她怎么挣扎,张郗榆都稳稳当当地将她抱在怀里。
冉筱羽还病着本来就没多少力气,挣扎了一会儿不管用,加上自己累了,索性乖乖地躺在张郗榆怀中。
唉……
有力又温暖的怀抱是这样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