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拍卖的时间已逐步逼近,姜启贤独自在办公室里思考,那紧皱的剑眉在沉默中慎重,镇定。
随着一声轻微的手机铃响,他惊醒、利索的睁开锐利双目,急忙接听,“喂——,…不在海上?…海上有可疑帮派闹内部矛盾?…,马新阳,你给我听着,分两路人马,一路在海上继续寻找,另一路在岸边给我找。如果符忆给我的讯息没有错,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你还没找到,要么就是她已经从海上逃离。快分开找,我现在马上过去跟你汇合。”
正当姜启贤要离开时,门口处撞上了伊彩华,她劈头就问,“启贤,你疯了?你真打算卖掉公司的股权吗?别忘了你答应过我婶婶什么,你这么做对得起我们伊家吗?”
姜启贤无奈的回应,“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
“不行,我不能让你这么做,你明知道是谁想独吞万宣,你这么做分明是当人家的刽子手,这样伊家就完了知道吗?趁拍卖会还没开始,你现在收回还来得及。”伊彩华拦下姜启贤,毫不妥协。
可姜启贤实在没有时间与她争论,愤怒的说,“你们伊家是很重要,可我妹妹的性命更重要。冼今婷。”姜启贤严厉喝道,“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麻烦你陪伊总到现场处理,我不在,伊总代表我也有同等效力。”
“你——”姜启贤竟然把伊彩华推倒拍卖现场,气得她直瞪眼。
秘书冼今婷接受指示,但害怕伊彩华的威力,低声说:“知道了,姜总。”
“姜启贤。”直管伊彩华气得火冒三丈,可姜启贤还是霸道的甩开她,自顾离去。
冼今婷看到这种局面便在伊彩华耳边嘀咕着:“伊总,您放心吧,姜总已经有了打算,他会交代我怎么做,他是不会让公司有事的。”
伊彩华半信半疑又惊醒的问:“真的?”可在伊彩华的心机中更好奇着姜启贤如何唱这出戏,心里也自有盘算:“他到底想玩什么?如果他真的拿股权冒险,我就把股权吸收到自己名下。”
冼今婷点头:“伊总,既然姜总决定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我们还是照做吧。”
姜启贤的自作主张与傲慢让伊彩华有不平,但为她自己的计划,口中便假装的埋怨着,“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阴密丛杂的树林里,斜倚在起伏杂草上、壮大树冠之下的符忆和姜启琳俩人,疲累的不知所以,无顾姿势丑态,只知四脚朝天补充过于消耗的体力。可阴湿杂乱又肮脏的树荫下蚊子盛行,撕咬难耐。姜启琳撑起身,倦累的脸蛋上还粘着污垢,真是位落难的千金小姐,娇贵的身躯先抵挡不住“异客”袭击。可一看旁边的符忆却呼呼大睡,或许还在做美梦,在蚊子烦叮之下撅着嘴,不情愿被破坏好梦的贪婪样。
“真服了你,这个时候还睡得着。”姜启琳埋怨着起身,“我要去找电话打给我哥,这种鬼地方我一刻也呆不下去。”她说着离开,可符忆全然不知。
姜启琳独自一人摸出海滩边那片防风树林,终于在附近找到一家独立于偏远地方的小店。这一发现可不得了,她兴奋的直冲过去,拨开了姜启贤的电话。
“请不要挂机,您拨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怎么搞的?”由于那头繁忙,姜启琳急切中却不厌其烦的重拨着号码。
符忆朦胧中醒来时候,一眼看到姜启琳不见了,她这才吓得阵阵发慌,“启琳…。”喊了几声无人回应,她焦虑得踱来踱去,自言自语:“遭了…,怎么办?她该不会是被抓回去了吧?不可能啊,我都没事。周公啊,谁让你拉着我下棋,这可把我害惨了。别急…,冷静点,她会不会去找吃的了?很快就回来。万一她见我睡着了自己回去了怎么办?我是要出去找她,她回来看不到我又怎么办?不行…,别想那么多,我得马上找到她。”犹豫不决的符忆拿定主意后便冲了出去。
真巧的,在小店那里见到了姜启琳,符忆连忙跑上去。姜启琳拨了几次姜启贤的电话都在忙,她便拨着伊彩华的电话。符忆跑到她跟前问,“找到你太好了,打给你哥吗?打通了没?”
“没有,我哥的手机一直占线,我现在打给彩华姐。”
符忆一听瞪大双眼,抢过电话说:“不行,这个时候除了你哥谁都不能信。”
姜启琳气愤中又一把抢回来,骂道:“你到底想怎么样?还让不让我回去了?在这个世上我最不相信的人就是你。”
“启琳,你听我说,那天那些人我以为是你哥派来救我们的,谁知道他们是要杀我们,比绑匪还可怕你知道吗?虽然我不知道中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但为了确保安全,我们还是小心点好。”
“彩华姐和我哥一样当我是亲妹妹,你走开啊。”姜启琳急得耍起脾气,一股劲将符忆推到一边。看着姜启琳在拨动号码,符忆心急如焚,不知何来一阵阵恐慌。
“快接电话啊。”拨通了电话,姜启琳在焦急中等待。而嘈杂的拍卖会现场,伊彩华迟迟听不到这个响声。
如果伊彩华接听这个电话,急功近利,她一定会让徐匡处理此事,以将功补过,只知一场不乐观的灾难在慢慢滋长。符忆的眼前就放着一根平整的木棍,脑海中想着曾对马新阳用的那招,她二话不说提起棍子,“非逼我下狠招。”
听到身后符忆喃喃自语,姜启琳一回头,谁知正迎来符忆那一棍。这一棍打在细皮嫩肉的姜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