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偌大的大厅静的可怕,独孤谦抑制住自己那强烈的好奇心不去望向那些魔神像。反思索起了这地宫的来历。这样的建筑不是独孤谦第一次见到了,血宗的据点也是这样的。“这是魔教其他支脉的据点吗?”独孤谦想了想觉得很有可能,方乾能控制血宗这些人也能做到同样的事情。
深知自己陷于绝境可还能活一天便要做一天的事。独孤谦还是闭目修炼,期望能逼出体内腐骨草之毒。腐骨草之毒虽不是如何猛烈,可毒性千缠百结早就钻进了五脏六腑,浑身骨骼之中。龙吟真气虽然致密可半天下来也只逼出了一丁点的毒性而已。
又过半日,带着面具的“少年”端着酒菜又过来了。他看了眼闭目修炼的独孤谦道:“怎么,就真的没看一眼。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倒想知道你要干什么。”
“你天赋难得是我平生未见,我不想看见你死也不想看你变成刀尸浪费了这一身天赋。所以我想收你为徒。”带着面具的“少年”道。
“收我为徒?”独孤谦听后大笑了起来。
“你不愿。”
“当然不愿。”独孤谦想也未想便如此答道。
“你不后悔,你修炼已经比别人晚了太多了。现在你无名师指导,若再走上一点弯路等神魂,真气有所成就时,血气已然衰落。那时恐怕终身难窥真武境界。”少年停顿了一下道:“有我教导你,你于神魂一道十年内便能有所成就。那时你血气正盛,真气亦可用丹药补强一窥真武境界非难事。”
“我对什么武学境界没兴趣。”
“别撒谎了。”少年笑道:“你临死前将自身佩剑让小姑娘带走,你深陷囚笼还不忘擦拭你所讨厌的魔刀翼蛇。你深爱着你的兵器,这么个人说对武学境界没兴趣,哈哈。”
“那小姑娘怎么了。”独孤谦闻言怒极刚想去握那翼蛇,手腕却被对方一下握住了。
“我还不至于对一个小姑娘怎么样。”
“是吗?为了找一个人把整个村子灭口了,你们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那是手下做的,非我本意。你若是做我徒弟为我们办事,这些事便会少很多。”
独孤谦没有回话而是闭目继续修炼了起来。少年指着饭菜道:“明天这个时候我还会送饭给你的,希望你想清楚。道义,坚守什么在性命面前一文不值。”
少年的耐心远超独孤谦想象,一连半月每日都准时送来饭菜并随便的和独孤谦聊几句便径自出去了。独孤谦一时性命无忧也乐得清闲每日除了疗毒还是疗毒。可独孤谦真气着实不强,半个月了毒才清了一半,剩下那一半更是深入以到了真气无用的地步。
“唉。”独孤谦恨恨的一砸地面,神情多少带着不甘。
“这么快便失望了,要知你虽然没能逼其毒。可真气操控却更加如意,也磨砺的更加致密了。从长远看不失为一件好事。”
“这个时候不该是送饭的时间吧!”独孤谦望着少年空空的两手,心中了然“对方恐怕以经对自己失去耐心了。”
“你不想出去吗?我看的出你是那种想做一番事的人,难道就愿意在这虚耗光阴吗?”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如今是穷时自然无可奈何。”独孤谦笑道。
少年不屑道:“儒家那些书真是虚伪,毁人不倦。说这话的人还没真正穷过吧!起码还吃得上饭有闲情唠叨这几句。真正的穷人为了一口饭哪有这么多闲精神想这些。为了自己,为了一家人若能脏下手便有饭吃谁不去做。可悲的是穷人做了偷了几块铜板这样脏手的小事便要进监狱,吃板子。达者脏了心享受着醇酒美人还肆意说着穷人根子就是劣等的。”
话语中的愤慨之情,独孤谦第一次在他身上感受到:“手下随便就把一个村子里杀光了,还有脸谈穷人,弱者吗?”
“我们要做的就是摧毁一切的权贵,期间难免有牺牲有妄杀。而为了更崇高的目的这一切算得了什么,没人会在乎的。你不是让那个小姑娘告诉镇南王越浦米行的事吗?可镇南王倾尽全力管了吗?没有,只要我们不动他官府的人,他就不会尽力。他现在忙着为朝廷征收三百万石军粮呢!他是为了朝廷去征收百姓的粮食吗?不,他是为了自己不和朝廷冲突。他这一举你猜饿死的人会是我们杀的多少倍,是万倍。”
独孤谦没有去想他话中的歪理,而是道:“朝廷为什么从南陵征收这么多粮食,北关出事了。”
“还没有,不过你那爹一直带着三十万大军驻守关外耗费的粮食早已是玉京支撑不起的了。”少年道。
“怎么会这样,蛮族他们也要放牧的啊!怎么可能一直聚集在一起和我方对峙。”
“没有对峙,蛮族他们见无隙可乘早就散了。而你那父亲还执意不解散军队,仍在关前驻扎。”
“没道理啊!蛮族幅员辽阔内又分了几大部落要想再次聚集攻下北关之兵所耗费的时间足够我们大军再次集结了。”
“说不定你父亲想拥兵自重,或者想着和蛮族里应外合呢!”少年笑道。
“不可能。”独孤谦明白自己父亲不是好父亲,也算不上是个好臣子。太祖无缘无故而死,太宗继位离不开父亲禁军支持。仗着拥立之功加之娶了宰相之女,他以是王朝军中第一人。能做到这除了绝世的武功,更重要的是对朝局敏锐的嗅觉以及不被权势淹没的冷静。他这一切的荣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