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苦笑了一声“看到先前沧海剑派那个被铁链锁着的人了吧!被魔刀附身之人,可以借用魔刀的无上威能。可魔刀也会慢慢的侵蚀你的神智。先是变的疯癫,而后成为一具行尸走肉。这时一柄真正的魔刀才算真正的诞生。不仅是魔刀之威刀尸自身还有不俗的功夫。加之历代刀尸的记忆都保留了下来。我想你那玄罡剑便是那刀尸打造出来的,毕竟这种铸造之法早已失传,也只有刀尸的记忆中可能有了。”
这一席话解开了独孤谦心中两个疑问,一是为什么那一阵吼叫自己没事李不反到晕了过去。可能刀尸对未成刀尸者的影响更大。第二便是霜绛雪来沧海剑派到底是为什么,掌控住刀尸无疑是莫大的助力。
可是此刻独孤谦只能望着李不道:“这种事你不该让我知道的。”
“我相信你不会说出去的。”
“可这样太冒险了,万一我以此威胁你呢!”
李不听了望着大海豪气的笑道:“世间有为利而死者,有为名而死者。我难道就不能为交一知己好友而死。你若说出这秘密我无非一死,你若不说我李不便在世间多了一个朋友。”
“朋友比生死重要吗?”独孤谦压低了声音叹了一句。
“每个人都畏惧生死。可当一个人为了其他东西而死。比如信仰,亲朋,天下社稷。我们便会以为那些会超越生死,我们会为其感动,会击节而叹,鼓盆而歌。”
“也有人会说,真是一群傻子。”
“不是你们儒家人说的话吗?鸟兽不可以同群还是怎么说的,人和人都是不一样的。要是一样岂不乏味。”
“有道理。不过你让我承担这么个秘密。我也不能这么便宜你了。”独孤谦望着玉京的方向道:“你知道吗?我怀疑,我总有一天会和我的父亲为敌。”
“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母亲的名字,不知道母亲大人家住何方……总之我不知道关于我母亲的一切。你说这正常吗?”
“你怀疑你母亲是被你父亲杀死的。”
“可能吧!”独孤谦叹了口气。他不愿细想,也不敢细想
“我倒是有个想法。回玉京开棺验尸,你经脉是被阴柔掌力震断。如果你母亲也是死于阴柔掌力之下事情或许便是你知道的那样。如果不是在做其他打算,何必把事情窝在心里。”
“先上路吧!我想想。”
“我们这一路要避开城镇,找无人小路。免得被那群魔教中人寻到。”
听完独孤谦一笑,霜绛雪让他走大路,防止盗匪。现在又要专寻小路了,这江湖路还真是……险恶呢!
此时,天刚亮。沧海剑派地处山中弥漫的雾气还未散去,在朝阳下说不出的迷幻。可在雾中那群黑衣人闻着肉被烧焦的糊臭味实在觉得恶心。
那些黑衣人说是黑衣其实是皮革制的软甲,腰间挂着黑龙卫令牌。在镇南王治下发生这种事,黑龙卫当然是要赶来处理的。
在一群穿着甲胄的黑龙卫中间,只有一个男子身着紫黑长袍傲然的站在那里,影子拉的好长好长。
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的火焰将这些尸体烧焦。可他清楚地上还残留的寒霜是何人所留。“你在这吗?”他嘴角一扯。真武境界果然是强横,纵然只是一缕残魂可配合上霜绛雪还是让他吃了大亏。这更加让他明白踏入真武境界对他多么重要。这境界对于他远比一般人容易,拿下霜绛雪就成了一半。
在方乾的面前跪着那沧海剑派的少主,可也真是运气了。先前被李不震晕,加上霜绛雪出来搅局未能让那群魔教之人清查是否还有活口。
此刻那少主不仅跪着而且浑身瑟瑟发抖,一直望着方乾腰间的黑龙卫令牌。
“谁灭了你们沧海剑派,是一个白衣女子吗?”方乾道。
那少主还是望着那个令牌不敢说话,直到方乾一把将他提了起来。他才颤颤巍巍道:“我不知道,我之前就被人打昏了过去。”
“谁把你打昏的。”
“天元道宗的李不,还有……”那少主说着不敢往下说了。
方乾听到了天元道宗不知怎么回事也有些失神,忘了继续问下去。直到身边一名黑龙卫喝道:“还有谁,说。”
那少主望了下方乾才断断续续道:“还有黑龙卫的易玄。”
“易玄。黑龙卫没有这个人。”那黑龙卫眉头一皱对方乾抱拳行礼道:“统领,是不是天元道宗和沧海剑派有什么过节。所以……”
“不可能,天元道宗纵然和沧海剑派有过节。也是广邀天下宗派一起裁决,来个以大欺小,不必如此。而且他们也绝不敢触怒王爷,在王爷统辖之下犯此大案。你们问问他,画清了那两人模样下发各集镇,驿站。我先去四周查看下。”说完提身掠上了屋顶。
“李不,易玄。你们怎么敢。”那沧海剑派的少主望着父亲的尸体,紧紧的捏起了拳头。眼中不是仇恨而是迷茫。沧海剑派这偌大的家业没了,他自己还算什么。望着站在屋顶上四下环顾的方乾,他啪的一下跪了下来。他清楚眼前只有这个男人能帮他了。
数日之后,一个小镇偏僻处乱哄哄的院子里。独孤谦特别醒目的站在那。
说是避开城镇,可是独孤谦万万没想到李不还有这瘾头,那就是赌上几场。
如今已是傍晚,田里的活都干完了院子里的人也越来越多了。本来仅有的几张桌子都坐满了人,现在更多的人围在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