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心桐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虽然它就象睡着了一样一声不响。一直等不到德哥的消息,还是吃点泡面得了。这几天心事重,没胃口。那是不是该主动打给他问候一下?商心桐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做事如此被动,是不是和德哥在一起太久了?正当商心桐一边自嘲一边拿起手机准备给德哥打个电话,寝室的门被撞开了,摔跤队的李队长、谭教练以及好几名队员扶着袁壮闯了进来。商心桐连忙站了起来。待他仔细看时,发现那胖子满脸是伤,头上全是包,整个脑袋都成了仙人球,一看就是被人打成这样的。队长指示几个队员把他扶上床,又叫谭教练去叫队医拿着药品过来。那队长脸色铁青,让几个队员先回去,有事会叫他们。
寝室里只剩下三个人。李队长来回踱步,袁壮躺在床上伤重不能言语,商心桐看着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气氛如此紧张他也不敢问。突然李队长停下来,盯着他说:“怎么就你们这个级别这么多事?”连自己也被数落了,商心桐只有一言不发。“今天闹出这个事,还不知道中心会如何处理我们?”队长自言自语地说,“练摔跤的怎么打得过练自由搏击的?”商心桐这才明白原来这袁壮和人打架了,准确地说是被人打了。
这时谭教练和队医一起回来了。在队医为袁壮包扎的时候,谭教练要商心桐和他一起出去走走。正当他们两人刚出门的时候,自由搏击队的韩队长冲了进来。只见他对这一屋子的人怒目而视。“胖子要参加全国锦标赛又怎么样?”韩队长大声嚷起来,看来是毫无歉意。事情可能会没完没了、甚至有恶化的趋势。谭教练见状只有留下来,他要商心桐今晚就到赛里木那里住一宿,反正他那里也正好一个人。关于打架的事就不要掺和了。
我才不想掺和呢,管你们是牛打死马还是马打死牛。商心桐走在路上的时候边走边想。麻烦的事还在后面。和赛里木一起不成了自投罗网了?!可是没有办法,今天暂且忍一忍,就看自己能不能坐怀不乱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和德哥联系。就在梧桐树下,商心桐拨打了他的手机号码,电话里有一个女人的声音:“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商心桐又打了几次,结果都一样。他既失望也很焦急,德哥是变心了还是出事了?任凭他在原地怎样胡思乱想,没有人会知道他的心事,除了片片飘落的梧桐叶。
那赛里木似乎知道商心桐会来,而商心桐却没有料到关好门后就被他抱住。“你太快了!”商心桐想推开他,而赛里木顺势将商心桐摔倒在床上,并压在他的身上,他将嘴唇贴在商心桐的嘴上,“反正迟早都会发生……”他说。商心桐使尽全身力气,也顺势用滚桥技将赛里木摔下床。平常摔打惯了,应该不会很疼,而且床也不高,可是赛里木却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想不到还有人和自己一样脆弱,商心桐很爱抚地也抱住他,同时也怕他受伤。赛里木低着头,看样子不是疼哭的。“我要现在就练一练自由跤的一些招式!”赛里木轻声说道。“明天有的是时间练!”商心桐带着命令的口气。他从赛里木看见了自己和德哥在一起时候的样子,而自己也在不自觉之间学起了德哥的口吻。人扮演的角色会随意环境不同而发生改变。
“我以前看你们比赛的时候曾经看到过这样一种情况。”赛里木说,“我趴着,你一手搂我肩膀一手提裆。”说完就趴到商心桐的床上。商心桐哭笑不得,他知道赛里木是在勾引自己,而他也越来越愿意享受主动的滋味,以替代德哥的空缺。好象海里就有这种鱼,当雄性首领出现意外后鱼群里的一条雌鱼会变成雄性,其它雌鱼都变成它的妃子。我现在暂时当一下首领。商心桐不由自主地将左手插入赛里木两腿根部的中间,他明显感到赛里木下意识地夹紧了两腿,同时死死压住了商心桐的手。商心桐使劲想收回左手,可怎么也抽不出来。他只有用右手不住地抚摸赛里木的头。在僵持了几分钟后,一股热流流了出来。两个男人之间的激情来就是这么快、去得也快。当赛里木把手伸过来时,商心桐摆手拒绝了,他的心里还装着德哥,虽然他现在依然音讯全无。
赛里木满足了。他稍做清理以后躺在了自己床上,和商心桐聊起天来。“袁胖子和自由搏击选手抢女朋友,结果被人家打了。”赛里木说道,语气很悠闲,和刚才那个羞涩的样子完全象是两个人。原来袁壮被打猪头是因为这个,现在他顶替德哥参加全国锦标赛这事看来要黄。真是报应,谁叫他在我和德哥面前那么得意?商心桐暗自高兴。“你练摔跤的怎么打得过人家!”那赛里木只顾自言自语,也不管商心桐是否在听。“小德子没来电话吗?那他现在是不是已经配上了蛤蟆镜?”他还在喋喋不休,“好象有部电影就叫《保镖》,那里面的歌还挺好听的。”商心桐心想袁壮那边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就随口附和了几句。聊着聊着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