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有接触的人都有可能染上了!”赛里木捂着脸,“包括我!”他再一次哭了起来。商心桐又惊又怕。因为和赛里木肌肤相亲后,他也成了这病毒传递链上的一环,怕是跑不掉了。从未享受天伦之乐,本来就黯淡的前途现在更加可悲,如果不幸得病的话。商心桐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上,任凭赛里木哭泣。
这时商心桐的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他拿起一看,是德哥用新手机号发来的。商心桐顿时来了精神,德哥是自己的精神支柱,以前是,至少在受到打击的今天也是。只见短信上写着:“古文说,‘商,伤也’,‘其色惨淡,其容清明,其气慄冽,其意萧条,其声凄切’。”商心桐心里燃起的微光瞬间又熄灭了。德哥在文学方面还可以,自己就差太远了,所以这段文字他不太懂。但他能理解到德哥大致是在说“商”和秋天一样,代表的就是伤心,难怪他会说自己是伤心梧桐。没有安慰,只有雪上加霜。德哥可真会找时机,偏偏在这个时候发这样的短信。可是真不能怨德哥,因为他一定还不知道赛里孜得病的消息。
看着伤心的赛里木,想着远在他乡的德哥,商心桐突然想起德哥曾经告诉他艾滋病的传播途径主要是体液、注射和母婴,握手、聚餐、干吻基本上都没事。回想这几次和赛里木亲热都流于表面,就算他有病也不会传染给商心桐。所以……商心桐应该没有感染。可是赛里木怎么办?那些和赛里孜有过交往的其他队员怎么办?商心桐知道摔跤队其实是很封闭的,赛里孜只在圈内也没什么问题。那他应该是离开后才得病的,听说这病的潜伏期很长,可他怎么会这么快?难道他……这样一想,自己应该没事;赛里木基本上也是安全的,但还不能确认。商心桐已经自我安慰,其他人管不了,但是赛里木还是要找个机会让他体检。怎么办呢?
商心桐想到了赛里木的喜好,不如让他在受虐的时候伤风感冒,反正下午不需要训练。打定注意后,商心桐要赛里木别哭了,先吃饭再说。食堂永远是人声鼎沸,可他们两人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赛里木更是表情木然。“事情不会那么糟!”无论商心桐怎么安慰,赛里木依然哭丧着脸。
回到宿舍,商心桐从里锁上门。他命令赛里木tuō_guāng后跪在地上。窗外梧桐叶已经落完,这里的气温已经很低,地板更凉。难怪全国比赛要安排在南方举行。商心桐用绳子拴住赛里木背后交叉的双手,能够感觉到赛里木身心的寒意。他很心疼,但没有办法。这事不能向队里明说,更不可能没有正当理由去检查身体,只有出此下策。商心桐打算让赛里木留下来等体检结果,他自己独自去南方。赛里木要商心桐也和他一样把衣服裤子都脱了,商心桐本来不愿意,毕竟马上就要比赛了。可转念一想,都这个时候了就满足一下这个小可怜。两个赤身的男人就这样再次纠缠在一起。赛里木闭目哭泣。商心桐抓他的头发,勒他的脖子,感觉越来越兴奋。过了一会儿,他开始用下身顶住赛里木的腋窝,一边用力勒他的脖子。上下一起使劲,商心桐达到。
两人又缠绵了一会儿就光着身子在床上相拥而卧。晚上两人匆匆吃了泡面,商心桐要赛里木继续配合他,两人共渡良宵。商心桐不仅想借此给赛里木以体检的机会,还希望以此冲淡他心中的绝望,也不枉相识相交一场。
第二天起床,商心桐发现赛里木喷嚏连天,鼻塞流涕。自己也有点咳嗽,不过比赛里木要好得多,毕竟跪在地上更易着凉。事态果然按照自己的设想发展,商心桐感觉有点庆幸,如果弄不好自己可能也就象赛里木一样,那样就不能参赛了。商心桐带着赛里木找到李队长和谭教练。说赛里木病重希望队里安排给他进行全方位体检。李队长阴沉着脸。“叫你们不要太用力……”埋怨归埋怨,他不仅同意让赛里木留下来体检,还让人给商心桐配了些中药,以便尽快治疗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