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助却留了下来,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跟了夏有国太多年,神色已经有些相似,他将墙壁上的闭路电视打开,然后站在一旁静静等待着。
偌大的总裁办公室,楼堂站着,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臂绷紧,手掌蜷缩成拳头。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把愤怒表现得那么明显。”
他转身,“夏老。”
“别。”夏有国坐下,在对方准备坐下后忽的冷冷道:“我好想并没有邀请你坐下吧楼先生。”
楼堂先是一愣,默默起身,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压着怒气。
夏有国像欣赏画一样欣赏着他的表情,“这是我对你带我孙女出去游玩的谢礼。”
“不,用,客,气”楼堂咬着牙槽,慢慢说道。
后者轻笑,“坐吧楼先生,我以为上次之后,我们没有再见面的必要。”
楼堂这是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之前的屈辱又活生生的历经了一次,等人坐下,夏有国才重新开口,“其实我很佩服你这样的年轻人,成功是属于你们的,不过成功来之不易,还是要小心。”
“我和夏纯爱现在只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
“哦?”夏有国挑眉,“但是你不是这么做。”
“楼先生,所以我喜欢你这种年轻人,话也就不用我说明白,不许你对她投放感情。”
楼堂没有意思犹豫,“好。”
另一边办公室,夏纯爱看着视频里回答得干脆爽快的楼堂,再见外公若有若无的一瞥,愤怒的站起往外冲。
“走好,楼先生。”
楼堂刚出办公室就看见有些委屈的夏纯爱,他没停下脚步,只是匆匆路过她身边,很快就消失在拐角处。
夏有国慢悠悠的走出来,意味深长的看着要哭出来的夏纯爱,然后头回也不回的离开,总助朝她微微弯腰,随后也跟着离开。
夏纯爱去追楼堂,从在日本看他神色就知道,外公一定是对公司动了手脚,否则当时他不会一脸震惊的样子,可想而知,和对付欣晨姐是一样的套路,利用这些事情离间他们两。她追出大厦,刚好看见楼堂的车子绝尘而去。
集团里的人就算好奇,也不敢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心里难过,又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这样子,便随便上了电梯,等电梯门开了就往外冲。
看见有关闭的会议室她就开门,想进去自己呆一会,没想到里面正在开会,主持会议的正好是自己请回来的总经理王世初。
“抱歉,我现在走。”
“别,这集团都是你家的,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王世初把资料收起来,“行了,今天就到这里,都散会。”
员工鱼贯而出,王世初是最后一个,他站在门口,“需要我关门吗?”
夏纯爱背对她,声音听不出情绪,“在他眼皮底下,关不关门又有什么区别?”
王世初耸耸肩膀,关上门后走到离她最远的地方坐下,“你和夏老的事情我不管,但是对于你邀请我参与公司管理的感谢,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夏老并没有把你排斥在集团之外。”
之前他也觉得这头衔应该只是一个噱头,管理的都是一些不起眼,无关痛痒的小事情,不过后来接手后他发现并不是这样。
到他手里的很多案子都很重要,重要得他都诧异,夏有国居然真的把权利的一部分过渡到这个小女孩身上,或许是真的存了让这小女孩日后当家的准备。
他本来是想提醒女孩这点,但是见她确实烦恼得不行,便没有再说什么,摇摇头走出办公室。
从那次以后,楼堂没有来找夏纯爱,夏纯爱也没有再去找他,两个人忽然陷入冷战。
两个月后,最后一场戏,相府千金和布坊女子同时陷入危险,相爷最终认清楚自己对千金的感情,义无反顾救下布坊女子,然后随着相府千金一起跳崖。
布坊女子趴在悬崖边上哭得伤心不已,相机由远到近的推送过去,导演觉得差不多了,喊了声,“卡!”
镜头一下子切开,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纷纷击掌庆祝,戏总算是杀青了,累了大半年了,听见哭声,几人面面相觑。
饰演布坊女子的夏纯爱趴在悬崖边上还继续哭着,伤心欲绝。演员经常有入戏的情况发生,当年有的明星进入一个角色太深,后来得抑郁症不得以退出演艺圈,但这夏纯爱才第一次演戏,就这么入戏,这是一种天赋,可能也是一种危险。
导演亲自过去安抚,“小爱啊,演得不错,以后希望还可以合作。”
杀青之后就是杀青宴,导演在酒楼定了六大桌,现场明星导演组坐一桌,其他组员做一桌,桌子上气氛十分好。
欣晨也听说夏纯爱在现场失控痛哭的事情,她觉得没那么简单找到机会就把人拉到一边询问。
“接下来一个月我都要跟着导演组去宣传,你做为女二号,可能也会跟着去,公司有没有找你谈接下来的行程,都已经杀青了,难道你后续的安排还没给你?”
欣晨觉得太不对劲了,她当明星那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一点资源都不给,而且连经纪人助理化妆师都没给找,全部都是夏纯爱一个人搞定,楼堂到底在做什么。
夏纯爱摇头,不仅是工作上的事情没有任何着落,就连私人感情也是一滩死水。
“夏纯爱!”欣晨大喝,“你现在怎么能一点都不上心,和你爸爸差远了,我告诉你,如果你还在吊儿郎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