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如此反应却让嬴政松了口气,还有最基本的羞耻感,这说明眼前的女奴并非真的心如死灰,只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心理刺激罢了,还有救。
“请……请给我件衣服……”
女奴终于第一次在嬴政面前开口出声了,她的声音有点沙哑,但并不难听相反还具备着一种特殊的磁性,另外她的东洲语言说得并不流畅,咬字生硬,反而充满了一种特殊的异域风格。
嬴政放换洗衣物的大包袱就丢在身边,于是他解开包袱随便找了一件长袍就丢到了女奴的身上。
面对着嬴政炯炯目光的注视,恢复了情感的女奴有些尴尬与瑟缩,偏偏嬴政明显没有避让或背过身去的意思,她也只好强忍着尴尬迅速的将衣服穿好,由于没有穿**,单薄的一袭青衫的前胸部位鼓起老高,看上去极为诱人。
“好了,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虽然现在你的力量还没有恢复,但你的真实实力应该相当的可观,发生了什么居然混到这么惨的地步?”
嬴政知道自己目前的涅槃之火只能恢复女奴表面的伤势,至于内伤,那只能靠女奴自己慢慢自我恢复了。
女奴犹豫了一下,可嬴政那看似淡然的目光却给了她一种莫名的巨大压力,令她竟有了一种根本无法拒绝他的要求的念头。
“我的名字叫做乐芙洛蒂娜·塔拉普斯,是西洲诺特兰公国的……我是那里的女公爵。”
女奴终究还是开口介绍起了自己,不过她的话却是让嬴政越发好奇了起来,他可是知道“大公国”、“女公爵”这一类的词汇是什么意思的,想不到都沦落成了最低等女奴的这位居然还有这么显赫的出身,大公国的女公爵……起码相当于一个诸侯国的国君了吧,他知道在华夏大地的西方女性也是可以掌权的,看来在这穹庐世界的西洲也是如此,只是不知道她那个公国的国土面积有多大。
这样的一位千金贵女沦落到现在的地步,的确是够惨的,落差太大难怪成了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既然已经开口介绍了自己,女奴……不,应该是乐芙洛蒂娜了,她的话也变的越来越流畅了起来:“在西洲,莱格玛帝国正在大肆发动战争侵略其他国家,意图统一整个西洲,战争已经断断续续持续几十年了,许多国家都变成了一片废墟,很不幸在三年多以前莱格玛帝国的军队到达了我们诺特兰公国的边境,虽然我们拼死抵抗了三年,但最终还是战败了。”
“六个多月前诺特兰最后的一支军队被消灭,我也在那场战斗中重伤被俘,不过我身边的魔法顾问在最后时刻用魔法改变了我的容貌,让我混到了女兵当中,所以我才没有被认出来而是被当成普通战俘卖给了奴隶商人,又几经辗转在一个多月以前来到了东洲。我的亲人和部下朋友们都死了,可我却还活着……我应该和他们一起去死才对。”
晶莹的泪水从她的眼中滑落了出来,很快她就开始了抽泣,并最终泣不成声。
对此嬴政倒是乐见其成,对于一个心中蕴藏着无数痛苦的人来说能哭出来绝对是好事,这说明她已经开始自我发泄了,而不是继续把一切都憋在心中。
至于说乐芙洛蒂娜国破家亡的痛苦……很抱歉他一向都是专门制造这种痛苦的终极dà_boss,战国七雄的其他六国都一一被他给灭掉了,还将人家国君的妻女以及所有女性亲属都收拢到了阿房宫中,十足暴君一个,所以说恕他不能体会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痛苦感受了。
等乐芙洛蒂娜的抽泣声渐渐停歇了下来,嬴政道:“我不管你以前有多么尊贵的身份,那都已成为了过去,现在你只不过是我的女奴,希望你能认清楚这一点,如果你想逃走的话……”
他突然一指点在了乐芙洛蒂娜的额头眉心处,指尖上火光一闪,一簇造型非常艺术化,极为精美的火焰图案就这么直接烙印在了乐芙洛蒂娜的额头上,突然间的刺疼令乐芙洛蒂娜不禁轻哼了一声。
“现在你体内已被我种下了原初之火的种子,无论你在哪里,距离我多远,只要我念头一动,随时都能把你给烧成灰烬。”
嬴政收回手指后冷冷地道,乐芙洛蒂娜的遭遇是挺可怜的,但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哪怕是读书都读成了书呆子的雷钧,也绝不可能放任乐芙洛蒂娜这么一个异族蛮夷在身边而不加以限制,更别说他这个一向信奉强权政治的始皇帝陛下了。
“我明白了,主人。”
乐芙洛蒂娜的眼神有点黯然,但却也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对于一个之前还心如死灰一般的人来说,她已经没有什么自由的追求可言了。
“你先打扫一下这里的卫生……”
命令刚一出口嬴政才意识到这里连最基本的扫帚都没有,总不能让乐芙洛蒂娜用双手去清理吧,当下又道:“你先待在这里,我去采买一些家庭用具。”
不过就在他刚刚打开院子大门的时候,却看到几辆大型的牛车一路行驶了过来,大型的平板车上捆满了各种各样的家具,而走在最前边的赫然正是那位木器店内和他打过交道的伙计。
“少爷,我们送货上门了,请告诉我们东西都放在哪里,我们会很仔细的安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