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宝棋在后面看的清楚,“亲兵营随我杀。”
“将军不可。”
“让开,没有赵毅龙,我们今天必输无疑,我能死,赵毅龙不能,怕死的滚。”汪宝棋一声大喝。
兵马如龙,混乱的战场,两条龙不可避免的相遇在了一起,近身搏杀,考验每一个士卒的真实本领。
陈派宁将赵毅龙拦截,目光扫视整个战场,看到汪宝棋被副将簇拥而来,冷冷一笑,“即便你们一起,又如何,哼。”
陈派宁长枪一甩,直取赵毅龙,赵毅龙在大楚军队是有名的天才,年仅十八岁,已经是第七重的强者,更是有过击败第八重浑元境的记录,不过对上,武艺卓绝的陈派宁,简直不是一个等级的。
很快,汪宝棋带着亲兵冲到了近前,联合亲兵卫队长,竟然三人围攻陈派宁,手下士卒更是绞杀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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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阳山脉北岭,早在一刻钟前,飞鸟惊飞,此时此刻,安静异常,如果有人在山上,近距离靠近,便会看到,精良装备的士卒埋伏在坡地的背面,每一个人都在调整呼吸,生怕自己惊动了此刻的安静。
没有一个人乱动,即便是各种毒虫趴在身上,也不会有人动上一丝,只因为军师说过,只要一动不动,此战必赢,而大楚可兴,从军者,很少有真正的热爱军营,无非是为了家中年迈的父母,娇妻,嗷嗷待哺的孩儿,真正有钱有势的早已经逃走了,剩下的无一不是希望大楚兴盛,唯有国家强,自己的家人才会安全,这是每一个人都明白的道理。
郎忠义遥遥而来,身后的七万兵马紧凑跟随,此时的他,心情并不是很好,虽然两军胜负未分,但是在他的眼里,自己就是输了,输给了一个尚且不知道名字的人。
抬起头,轻轻望向那通往大楚大营最近的道路,说实话,他真的不想走,冒风险的事情,从来不是郎忠义所做的事情。
但是,此时,他别无选择,这是大唐阴沟里翻船,再翻盘的希望,有风险,郎忠义则不会轻易的去闯,身为名将,他知道统帅的错误决定,哪怕一个小小的决定,也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局势。
树林上方,两只不知名的小鸟在交喙,嬉戏,“大军过处,鸟兽尽散,这是不可避免的,难不成真的是上天给我的机会,我郎忠义从来不冒险,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随罢,手一挥,队伍继续前进。
片刻,行进在坡下,“放箭。”
“嗖嗖嗖”和陈派宁不久前见识到的一般无二,万箭齐发。
‘怎么会这样?’郎忠义只感觉心脏一抽搐。
“传闻郎帅,忠勇无双,计谋天下,真是非凡,可惜你等中我家军师之计。”三万人的齐声呐喊何其恐怖。
郎忠义,一口逆血喷出,自己何其受过此辱,一歪头坠下马,旁边的亲兵手疾眼快,急忙扶住,“将军,怎么样?”
“快,撤军,去找陈派宁,渡江而走,绕开泾阳山,班师回朝。”
“喏。”
风渐重,云渐浓,本来应该是正午时分的阳光烈焰,此时却是变得暗无天日,漫漫黄沙侵染了不知道多少儿郎的热血,每一个人心中都是愤恨难平,早已经不知道谁对谁错。
陈派宁,赵毅龙,汪宝棋浑身是血,不知道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三人拄刀而立。
“还真是小瞧你们两个小子了。”
“别一口一个小子的,我爹要是尚在,你们大唐也敢猖狂。”赵毅龙不屑的啐了一口。
“将军,紧急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