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副书记一下就打断了冀良青的话,他不用冀良青说的太明确,他完全理解了冀良青的意思,其实要说一个党群,人事管理的省委副书记,他对新屏市出现的这样一个市长空缺肯定也是有自己的思考。
“我理解,这点你放心好了,不会出现那样的情况。”季副书记思考着说。
季副书记早在听到庄峰出事的第一时间就考虑了这个问题,同时季副书记第一个排除的也是华子建,这一点他和冀良青的看法相同,华子建是一个很难抓牢的人,他的思想,他的行为让人摸不清,看不透。
有时候,季副书记感觉华子建是自己的人,但还有的时候,季副书记又感觉华子建并不是自己的人,不说上次他干脆利索的回绝自己拆借资金的事情,就说高速路吧,那么重大的一个问题,他华子建也没有和冀良青配合,也没有和自己通气,突然的改变了方案,更为可气的是最后竟然把合同给了李省长的公子。
难到他不知道李省长是谁吗?
难道李省长还没有让他吃到苦头吗?
在这些年的政治生涯中,华子建的所作所为,真的是少见,更不能理解。
所以这次新屏市市长的人选,季副书记是绝不会让华子建来加入的,他也有这个信心,虽然已经有点感觉,华子建和秋紫云在靠向王书记,但这一样的没有让季副书记失去信心,只要自己顶住,再加上苏副省长等人对华子建深刻的仇恨,想必王书记也只能无可奈何了。
挂断了冀良青打来的电话,季副书记觉得还应该做点什么,他站起来度了几步,就返回身来,拿起了电话:“苏省长啊,哈哈哈,我老季,嗯,嗯,你也好吗,大家都好。”
“季书记有何指教啊?”苏副省长不亢不卑的说。
“那有什么指教,是想听一点建议。”
“季书记开玩笑吧,听什么建议?有指示直接说吧。”
季副书记又笑了笑,才说:“我正在考虑新屏市市长的人选问题,一会就要给王书记汇报一下情况,你觉得华子建和尉迟副书记哪个更合适一点啊。”
苏副省长一下邹起了眉头,这个季副书记在搞什么名堂,他怎么会想到来征求自己的意见,从来他都没有这样做过啊,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先看看他还想说什么。
苏副省长就含糊其辞的说:“这事情我到还没有来得及考虑,你是管人事的,你肯定看的更透彻啊。”
季副书记也肯定明白苏副省长这样的人,他是不会这样就摆明他的看法的,自己就先抛出自己的想法来试探一下:“我觉得啊,新屏市目前有资格竞选的华子建和尉迟松,其实都存在不同的问题。所以很难抉择啊,这还涉及到你们政府工作,所以向你请教一下。”
苏副省长一听,吆喝,传言说季副书记的公子到新屏市碰了一鼻子的灰,这难道是真的,如此的话,华子建和季副书记就要分道扬镳了,还听说华子建和秋紫云投靠了王书记,从这件事情上来看,很有这个苗头。
要说真心的话,华子建和秋紫云投靠王书记,对苏副省长他们并没有太大的威胁,相反,消弱了季副书记的实力对苏副省长来说才是最大的实惠,因为王书记迟早会掌控北江市的,这是一个难以扭转的趋势,也是权利构建中早就设定的规律,现在只是一个时间早晚的问题。
但季副书记就不一样了,他一直和自己做对,他的实力对自己序列的影响是长久和现实的,此消彼长,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在北江市的政坛更具实力,才能更长的维持这种暂定的格局,让自己退出历史舞台的时间延后一些。
可是即使有这样的想法,苏副省长也是绝不赞同让脱离了季副书记派系的华子建成为新屏市的市长,很多人都在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这实际上是个误区,在政治海洋中,敌人的敌人也可能是自己的敌人,敌人的朋友,也或者是自己的朋友,这和江湖上绝对是不同的。
华子建和自己派系的仇恨太深,结怨太多,不管是过去的柳林市华书记,还是韦俊海,还是现在的庄峰,他们无一不是拜华子建所赐而走向覆灭,所以只要自己在一天,压制华子建就是不可或缺的一项政治任务。
现在苏副省长也听的出来,季副书记也准备打压华子建,那么好吧,在这个事情上,双方是可以合作一把的,他说:“嗯,季书记看问题确实很准确,干部队伍的建设是很复杂,单凭表面的一些现象很难判定一个人的好坏啊。”
“是啊,老苏啊,有时候放出一个重要岗位,我自己都很揪心,生怕看错了人。”
“我理解季书记的感受,看一个人不是一眼两眼就能看清的,不过我到有个建议啊,何不在省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这些人我们了解,我们也熟悉,就算放出去了,也不会出什么太大的乱子。”
季副书记就笑了,他知道在这个问题上自己已经和苏副省长达成了一致的看法,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不过是权利的分配和彼此的利益,大方向是不会错。
“嗯,嗯,好的,我一定会认真思考苏省长你这个建议的。”
“哈哈,希望能帮上你。”
季副书记在完成了一次横向的联盟后,就给省组织部的谢部长也去了一个电话,相对于一个市长的人选,要做的工作还是很多的,方方面面都要权衡,都要照顾,一点的疏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