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只有一间大屋,屋门打开就能看到墙上挂着一条和荷苑一模一样的“水鞭”,屋内除了一张挂满镣铐的床外,还摆设着许多折腾人的玩意。
“咳,”红姑见肖逸臣进屋后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便知道他是此道中人,于是小心地问道:“公子可有相好的姑娘或者小哥?”
肖逸臣望着墙上的“水鞭”,摇摇头,说道:“没有。”
“那我去给公子安排安排,只是不知道公子喜欢的是哥儿还是姐儿?”红姑试探地问道。
“不用,”肖逸臣回头望了红姑一眼,微笑着说道:“只要红姑娘一人便行。”
“阿?”红姑听了先是一愣,然后脸便红了,她有点为难地说道:“公子开玩笑吧,我年纪太大了,恐怕不能让公子满意。”
“无妨,试试便知道。”肖逸臣轻笑。红姑只听到身后“咣当”一声响,“离院”的院门被关上,她当然知道被关在“如意阁”中这最偏僻的院子里面会有什么后果,当下心中一惊,便想放声大叫,嘴才张开,锦瑟和素琴便一步上前用东西将她的嘴给堵上,然后用绳子吊到了院中的秋千上。
肖逸臣手摇着玉扇,微笑着问道:“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吗?红姑娘。”红姑迷惑地看着肖逸臣,有些委屈地摇摇头,“如意阁”中每日里人来人往,恩客多着是了,她哪里记得这么多人?
“我是如玉。”肖逸臣将手中的扇子一收,低头嗤嗤地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伸手便给了红姑一记耳光,怒道:“枉我还对你朝思暮想,你却早将我给忘记了。”
“如……玉……”红姑把打得眼前星光只冒,嘴角溢出血来,她将这个名字在脑海中重复了一遍,猛然忆起一个人来,她抬起头来一脸惊骇地看着肖逸臣,颤道:“你,你是如玉?!”
“红姑娘终于想起来了?”肖逸臣笑道,回眸给锦瑟使了一个眼色,锦瑟进屋去将那条挂在墙上的“水鞭”取了下来,在水中浸了一下,然后一鞭子向红姑抽去。只听得一声闷叫从红姑口中发出,她摇晃着身体,在秋千上晃来晃去。
“离院”本来就是供重口味的客人寻欢的地方,所以即便是弄出什么动静也不足引起旁人的注意,红姑被抽得一身是伤,她早已上岸多年,如今养尊处优,哪里还受得了这份苦,再加上锦瑟是修行之人,下手并没有收敛,因此没鞭几下红姑便晕了过去。
“别让她死得太快,我要让她把这‘如意阁’中的三十六套刑罚都尝过一遍。”肖逸臣见红姑晕了,眉头微蹙,他冷声交待锦瑟。
“是。”锦瑟停下手中的鞭子,取出堵在红姑嘴里的塞子,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扔了进去,她冷笑着对红姑说道:“你运气可真好,这是‘续命丹’,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便死不了,常人能求得一粒便是祖坟冒清烟了,如今给你这头猪吃了,真是浪费。”
红姑服了“续命丹”后,总算是缓过一些气来,她胆战心惊地看向肖逸臣,颤声问道:“你,你还没死?”
“你都没死,我又怎么能死呢?”肖逸臣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有些厌恶地向锦瑟抬了下手,锦瑟手一挥,一道鞭风向红姑抽去,血肉飞溅,红姑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
院门并未落锁,红姑那骇人听闻的惨叫声终是惊动了“如意阁”的管事张大麻子,他带着几个打手冲了进来,见只有肖逸臣和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姬,心中轻视,他手中持着刀剑将肖逸臣围了,笑得一脸猥亵,嚷道:“看你长得不错,喜欢玩?待爷爷我捉了你,慢慢陪你玩!”
肖逸臣睨眼朝他看去,轻轻一笑,说道:“好呀。”那一笑,千娇百媚,万般柔情,看得张大麻子眼睛都直了。
“这小子是当年肖家的孽种,司马一家便是他给灭的门,他是来报仇不是来找乐子的,你快把他杀了。”红姑见自己人来了,当下便有了精神,冲张大麻子大声叫唤道。
张大麻子闻言,脸上龌蹉的笑容渐敛,二十年前司马一家被一男一女灭了满门,这事情在杨城人人皆知,那时他还是个招摇撞骗混迹市井的小儿,听说后偷偷去司马家看过,一地的尸体和人头,那场面吓得他连做了一个月的恶梦。张大麻子眼中杀气显现,他将手中的刀慢慢收紧,举手便欲向肖逸臣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