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隐将这合约在翌日朝堂上一发布的时候,不少人都露出了意外的神色,甚至有不少人的面色都已经犯青了,他们压根都没有收到风声,之前不是还听说和琉球的那个使臣一直都在扯皮之中么,怎么现在就已经签订好了合约了?还是同琉球的幕府将军和天皇所谈妥的?!
谢淮蕴也觉得有几分意外,他也像是众人一般见招商局如今正在忙着银行和大庆币的事情,再加上那浅草名城现在也还在雍都之中,听闻时常上了晋王府的门但一直都没有商讨出一个结果来,难道说这合约是白泽宣之前带兵到沿海的时候前往琉球的时候给他谈下来的?!但这个念头谢淮蕴不过就是刚刚想起之后就自己先把这个给否定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是那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小子会干成的事情呢,那小子让他领兵作战还成,要他去谈论这合约的事情,只怕这舌头打结压根是谈不下这些事情来的,而最有可能的还是云姝,可这一个月来的时间,云姝也是在雍都之中,倒也没有做些别的事情,那应该也不是她才对,这样一想之后,他这也一下子有了个人选,是李檀越!
想到这个人之后,谢淮蕴倒是也不觉得有多少的意外,李檀越从小就同谢淮隐走的极近,也同白泽宣走的十分的接近,他们三个小子当初可算是雍都之中出了名儿的混世小魔王。而之前李檀越突然之间病重,他还有几分奇怪,虽说李檀越不算是虎背熊腰巍巍一汉子,可也不是什么风吹就倒的人,这一病就病了一个多月,而且还是谢绝了任何人的探访,只怕这生病是假,真正地就是为了帮小十三而前往琉球去了吧,除了云姝能够把这合约的事情谈妥的那样的漂亮外,大概也就只有这李檀越了,那小子也不是什么软蛋,也是个暗藏的硬茬呢!
原本还以为盯紧了招商局便处于万无一失的情况,但现在看来也不尽然如此了,只怕已经开始有了防备了呢。
谢淮蕴听着朝堂上那有几分嘈嘈嚷嚷的声音,他的目光看向谢淮隐哪儿,这小子是越发的平稳起来了,那不动如钟的样子同往昔那可真是一点也不像那般的浮躁,甚至也已经学会开始隐瞒和暗箱操作,他不知道这要夸赞一句呢还是如何,自己这个弟弟果真也不是个什么省油的灯,但在这件事情上最大的推手还是自己的父皇和皇姐吧?!
谢淮蕴看着端坐在金座上的元熙帝,那眼神之中忽明忽暗的,尤其是在看到自己的父皇那眼神之中流露出满意的神色之后,他的眼神那可算是暗沉到了极点,只怕在自己的父皇心目中现在最满意的一个儿子就是小十三了吧?
朝堂上的那些个臣子一个一个那都是有脑子,知道现在晋王殿下风头正健,自然地也就不会多触眉头,不过义王恒为首的,他倒是走出了一步道:“陛下,这协议虽好,但那也不过就是流之于表面,想那琉球同我大庆相隔万里,而且还要将那么大的一笔资金投入过去,这首先也是个不明智的选择,再者,晋王殿下教化那些个琉球之人是有什么用意?若是有这样的心思倒不如来教化我大庆百姓来的有前景一些,这方才是个正事不是?!”
王恒对于谢淮隐那是从骨子里头厌恶的,一想到这人就会想到自己那远嫁高丽的大女儿,虽说那大女儿的确是让他觉得有几分的丢脸,可到底还是自己的人子嗣他心中又怎能不记挂着,且看着谢淮隐的招商局大出名头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
瞧瞧这小子现在那耀武扬威的样子,可偏生陛下和七公主就一直在哪儿容忍着的,甚至还有将这小子捧上高位的意思,要是真的最后是这晋王上了皇位,就那柳家的丫头搭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那必定是要掀起一番腥风血雨的,他怎么想都觉得大庆那是岌岌可危的很,要是真的这个小子捧上去了,哪里还会有自己这个老臣的地位,哪里还有他说话的权力,整个大庆那还是大庆吗?
“瞧王丞相这说的,想那琉球的人敬仰我大庆文化,我这不是顺着他们的意思么,这往后我招商局还得大把的银钱撒到琉球去,同那些百姓官僚搞好了关系也没什么错啊,就像是王丞相在我大庆的存在一般,不少人也是拍马相迎希望王丞相能够给予一些好脸色,”谢淮隐笑道,“本王所做的这些事情也不过就是如此罢了。”
朝堂上不少人听到谢淮隐这话的时候,下意识地低下了头,他们以王恒马首是瞻了大半辈子,甚至当初从外放回来的时候还特地前往丞相府拜见,虽说这几年王恒的权力已是没有当初那般了,但这积威犹在不少官员都会有借着机会献礼一番用来讨好王恒,这样的往事被人现在扯了出来这也到底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情。
“晋王殿下这是个什么意思?”王恒那脸色也难看的很,吹胡子瞪眼地朝着谢淮隐看着。
“没别的意思,就是说王丞相你十分的受人爱戴,所以百官们有什么事情也都喜欢寻王丞相你商量商量不是。”谢淮隐道,“本王就是打个小比方罢了,免得王丞相不了解么。王丞相您大人有大量,何必为这样的一点小事生气,要是气坏了身子,本王可实在是赔不起。”
谢淮隐这话说的像是在安抚着王恒,但那眼神之中完全没有一点安抚的意味,更多是带了几分嘲讽。
“至于刚刚王丞相所说的,教化大庆的百姓,这两年之中柳家小姐不也是一直在为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