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也拧不过锦瑟的倔强,和锦瑟她们呆得久了一点之后,对于她们的脾性也可算是多少了解一些,这些个丫头别看是好说话的,但事实上却也是十足倔强的,这一旦认定了之后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说服的,而且锦瑟打从进了府的时候就一直都是陪在云殊的身边,所以也就僵持着非要跟着一起去。
柳府门外便是停了一辆马车,柳家是有三两马车的,一辆是专门用来接送柳博益上下朝堂,而一辆青棚小车就是寻常的时候府上的人用做出游的,而这剩下的一辆大马车那是专门定制下来用作出游的时候一家子用的,寻常的时候云殊所用到的也就是这一辆小小的青棚小车而已,就像是今日也是一样。
踩脚的小凳子摆放在一旁,这车夫的旁边还站了一个垂首而立的小厮,那小厮穿着寻常的布衣,微微垂着头,一时之间也看不见他的神情。
“你是打哪里来的?”云殊看着那小厮便觉得有几分不妥,这车夫她早就已是熟识的了,但这小厮看着那身影便觉得有几分陌生却又几分眼熟,而且她也没有吩咐府上的人说是她是需要用了小厮的,而这人却是在这里候着怎么能够让云殊不觉得怀疑的。
“小的是陪小姐一同前去茶会的,小姐尽管吩咐便是。”那小厮依旧是低沉着头,那声音听着也有几分耳熟能详的感觉。
“谢怀隐!”
云殊一听到这声音就已经猜出了这人是谁,她这声音刚落,这一直低着头的小厮抬起了头来,那一张带了几分促狭的神情三分得意七分笑的不是谢怀隐又是谁。
锦瑟听到云殊唤着谢怀隐的名讳的时候微微蹙了蹙眉头,虽说自家小姐同晋王也可算是相熟,但这即便是相熟也没得这般直接呼着名讳的事,她也便是这般一想朝着谢怀隐行了一个礼,恭恭敬敬地称呼了一声王爷。
“你怎的跑来了?”云殊看着谢怀隐那一身小厮的打扮,这衣衫自不是她们柳家小厮的模样,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挖来了这样一身衣衫,也亏得他还装模作样地在这里装着小厮。
“刚刚不是说了么,便是给你打了下手来了,那种地方一个姑娘家去到底也是不好吧,所以我便是陪着你去。这要是真有什么事情,我也能够帮你挡上一挡。”
谢淮隐说出这一句话来的时候也可算是十分的认真,他昨日也看到了那请帖上那茶会的所在地是那百花楼,那百花楼对于谢怀隐来说这可不算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他也是去过好几回的,那百花楼里头原本就属于龙蛇混杂的地方,再加上这邀请的又是那钱贺兰,谢淮隐觉得云殊要是这样贸贸然地去了只怕是会着了暗招也未必,所以他今天特地让王府的管家寻了干净的下人衣服,装成小厮打算同云殊一同前去的,所以他这也是在柳家门口等了有好一会了。
云殊打量了谢淮隐几眼,若不是熟悉他的人,他这一换上奴仆的衣衫之后还真有几分在富贵人家当小厮的模样,云殊也认认真真地想了想谢淮隐这话,的确,她君子坦荡荡,但对方未必是个君子,若是个小人还是应当要做好了准备才是。
“王爷功夫不错,能够以一挡百?”云殊看着谢淮隐问道。
谢怀隐嘴角一抽,沉吟了一会之后方道:“这以一挡一还是可行的。”
谢淮隐原本就不像是白泽宣那般畜出生于将门之中,是将门虎子,他虽也可算是学了一些个功夫,也就是面前自保,当然这前提是他所面对的人是一些个地痞流氓而不是一个武林高手,若是遇上那些个武林高手,大概,也许,他也就只剩下这被打趴下的命运。
“王爷身后可有什么暗卫一类?”云殊再问。
谢淮隐眉头微挑,神情之中有些更加尴尬,他低声道:“这暗卫也便是只有父皇和太子能够使唤,我这身边不过就是一些个王府的护卫罢了。”
“原来如此。”云殊听着谢淮隐这说的,她原本还以为一个王爷身边应当是会有不少的护卫暗卫一类的,但现在看来,这堂堂一个王爷手上所有的也不过就是同寻常的公子哥儿差不多而已,又或者是要比寻常的一些个公子哥所有还要少一些?而且,这的那些个王爷不是个手握重兵的就是个富可敌国的,但她现在所遇上的这个王爷那可叫做一清二白兜比脸还干净的货色,谁说皇帝的儿子就幸福的。
谢淮隐总觉得云殊刚刚那一句原来如此的话里面还有着几分旁的寒意,总觉得被她刚刚那么一说特么地十分掉价的感觉,这往初的时候倒也还不觉得,现在这么一说之后,他这堂堂一个王爷似乎比那些个整日里头斗鸡走狗的纨绔子弟还掉一个档次的感觉?早知道就应该把小白带出来的,有了小白之后,这什么明卫暗卫的全都不在话下。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在谢淮隐觉得自己十分有可能就这样被云殊给赶了下去的时候,云殊倒是开了口。
谢淮隐十分的意外,这同他的猜想还有几分不大对,看着云殊踩着脚凳上了马车,他隐约地还能够听到那丫鬟锦瑟同云殊之间的对话。
“小姐,让王爷扮作小厮,这似乎是有些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这又不是咱们逼着他做的,再说有他在的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