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阳苦思许久,终究无果,心道真是几个奇怪的人。
的确奇怪,郑阳刚进咸阳,真正跟他说话的咸阳人仅有三人,便是刚才来的那几位,但是,他们的话,郑阳一个字都听不懂。
难不成咸阳人的思维都如这般?
又或者是他们特立独行?
那这些特立独行的人为毛要来这里?
因为我也特立独行?
那,我为毛听不懂?
郑阳摇摇头,自己绝不是什么特立独行的人,恰恰相反,自己不过是个普通人,一个会因为其他人闯红灯而跟着他一起穿红灯的喜欢随波逐流的普通人。
只有特殊的人才会开辟新的河流,普通人才会站在那人的身后跟着他一起前进,甚至超过他,称为新的特殊人,现实如此,历史以来皆是如此。
但郑阳无论承不承认,他都拥有了不普通的肉身,修为,所以,他怎么会是普通人,怎么能是普通人?
既然加入了特殊人之中,更失去了变回普通人的资格,那么,无论郑阳怎么想,怎么做,都会有许多事情会莫名其妙的围绕着他转。
因为特殊的人就是特殊,在哪里都是特殊对待,但要成为特殊的人,就必须永远保持特殊,这也是最难的。
郑阳摇摇头,继续回到楼上,躺进温暖的被窝。
果然,被窝和冬天最配。
而就这两番奇怪的谈话,已经让整个咸阳的格局发生了变化。
清公子刚刚回府,便开始暗地里吩咐各种事情,想来是为接下来几个月甚至是几年做着准备。
陈会主与隐老人各自回府,却什么也没有做,现在似乎也做不了什么,也没什么好做的,现如今便请来杀手,嫌疑太大,不如再等等,而且,现在,有的是人帮他们出手。
而那些躲在郑阳宅子边缘的眼线们回去找主子们,便掀起了滔天大浪。
就像二老所打的算盘一样,已经有车纳倘税茨筒蛔。去命人去请了不该请的人。
请了不该请的人,自然是要有不该有的因果。
这是后话,一两个星期的后话。
但没事。
一两个星期并不长久,这个后话还能再说说。
咸阳的某个角落,一位年轻人眼神带着锋芒。
他叫李青锋,某个商人收养的孤儿。
现如今已经成年,本来打算去军营一展拳脚,不曾想那商人却已经老死,刚刚接手商会的他,准备继续那位商人的愿望,可那奇怪的宅子里却来了人。
随后,作为商会霸主的陈会主召开会议,居然是要他们这些商人赶紧逃离?
无父无母,好不容易有人收养,有了理想,想去实现理想,收养的人却死了,且又膝下无子,于是只好放弃自己的理想,为了那老人的理想。
现在,连老人的理想都要一并摧毁?
凭什么?为什么?这是要干什么?
我不能拥有自己所想要的东西吗?这很难吗?
很难吗?李青锋不断问自己。
无父无母,我无法争取。
理想,我想要但无力争取。
老人的理想,我却只能争取了。
哪怕为他人做嫁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