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府,是会稽城县令钱德贵大人的私人府邸,府内花鸟虫鱼、亭台轩榭、古道长廊,庄重而典雅,映衬出府宅主人的高贵与脱俗之风。
是夜,晚餐过后,钱文清来到了自己的闺房,点燃灯烛,翻看着论语、孟子等儒家的经典书籍。
闺房里香气扑鼻,这是钱文清这个吴越美女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体香,当然也夹杂着名贵脂粉的香气。闺房里收拾得十分干净,一幅粉红色的香帐垂在床上,加上钱文清身上的粉红色裙衫,看得出闺房的女主人特别喜爱粉红这个颜色。床头的墙上,悬挂着一把两尺多长的古剑,剑鞘是红褐色的,这把剑是钱文清的防身之物,剑名叫做清音剑,此剑性寒,冷光慑人,也是一把上等的锋利古剑。
看得出,钱文清这个吴越美女,不仅出身于富贵名门,而且文武双全,不但受到了儒家诗书的良好熏陶,而且还具备一定的武艺剑术基础。
钱文清看了一会儒家经书,忽然感到有些困倦,便站起来离开了闺房,走到院内的茅厕去如厕,准备如完厕回来睡觉。
钱文清如厕完毕,走出了茅房,正准备回到闺房睡觉的时候,忽然发现府上的老管家瑞叔打着灯笼,领着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子向客厅走去。
钱文清觉得那个矮胖男子的身影非常熟悉,似乎在哪儿见过,她心里感到有些纳闷:这么晚了,谁还会来府上造访呢?
钱文厅里还亮着灯烛,她知道父亲钱德贵肯定在客厅里,也许正在等待来访的这位矮胖客人。
过了片刻,老管家瑞叔从客厅里走了出来,打着灯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钱文清好奇心切,跷腿蹑脚的悄悄的来到了客厅的后窗旁,窗户没有封纸,透过木雕花纹的窗棂,钱文清清楚的看清了来访的那个矮胖男人,那男人正是白天在县衙门前赈灾大会上捐款二千两银票的那个开钱庄的老板贾敬善。
钱文清不由得一惊,心想:这不是白天捐款的老板贾敬善吗?这么晚了,他来找父亲做什么?再说,平日里并未见到他跟父亲有什么交往啊?
钱文清好奇心起,决定在窗外偷偷的听一听,这位贾敬善老板大半夜的来找父亲,究竟是为了何事?
客厅内,只见钱县令给贾敬善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然后两人分主客在堂桌两边分别落了座。
只听钱县令笑着说道:“来,贾老板,咱们先尝一尝我府上这极品的观音茶!”
钱县令和贾敬善端起茶碗,品了一口热茶,各自放下了茶碗。
钱县令又笑着说道:“哈哈,贾老板,今天在赈灾大会上,你的表现可不佳啊!还好,有我出来给你圆场,总算是给你挽回了一些面子。”
贾敬善拱手称谢道:“是啊!今天多亏钱大人出来给贾某圆场,否则,贾某可就要难堪了。贾某在此谢过钱大人啦!”
钱县令端起茶碗,又品了一口茶,然后眼睛盯着贾敬善,笑道:“贾老板,那你打算如何谢我呢?”
贾敬善闻言,立即会意,急忙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放在了桌上,然后笑眯眯的对钱县令说道:“钱大人,这是贾某孝敬您的一万两银票,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还望钱大人笑纳啊!”
钱县令伸手取过那张银票,放进了怀里,然后哈哈笑道:“嗯,贾老板,我就知道你够意思,咱俩私下交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银票我收了,也就不跟你客气啦!对了,贾老板,你那些米粮,都藏到安全的地方了吧?”
钱文清在窗外看见父亲收了那张银票,顿时就对父亲产生了厌恶感,心想:父亲平日里不是这样子啊!他一直给人一种清正廉洁、亲民爱民的印象,在自己以及会稽城的百姓们心中,父亲是一位难得的好官啊!怎么如今却收受起贾敬善的贿银来了呢?
钱文清听到“米粮”两字,心中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没有吱声,继续仔细聆听着屋内的谈话。
只听贾敬善说道:“钱大人,你放心,那些米粮,我都藏在了城外安全的地方了,绝对不会有人发现那里的秘密的。这次百年一遇的大洪水,倒是帮了咱们的大忙啊!等过阵子粮食告急的时候,咱们将那十万石米粮拿出来,交给一个外地人,让他前来城里抛售,哈哈,到时候咱们可就赚大发啦!”
钱县令嘿嘿笑道:“嗯,不错,还是你考虑的周到啊!让范云卿、陆如轩那些傻鸟们去捐款捐粮吧!咱们这十万石粮食,到时候一出手,价格能翻上两三倍,估计赚上三四十万两银票是没问题的!而且咱们找一个外地人来抛售,谁也不知道这些粮食是你我二人偷藏的,这招真是妙啊!咱们既赚了银子,又不失清廉之名啊!哈哈!”
贾敬善哈哈笑道:“正是如此!钱大人,这些粮食中,还有您的二万两银票购粮款的功劳啊!到时候,粮食一出手,怎么也得分给大人您十万两银票啊!到那时,您可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成了咱们会稽城里鬼神不知的隐藏的大老板了哇!”
贾敬善说完,与钱县令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毕,钱县令忽然低声问道:“贾老板,那些粮食,你到底藏在城外什么地方了?”
贾敬善将身子凑近钱县令,低声说道:“钱大人,那些粮食,我已经安排人,藏在了城外的会稽山中的一个山洞里了。钱大人请放心,那个山洞,很少有人知道,而且我还安排了两名家丁,日夜在那里看守那些粮食,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