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泥霓忽然醒了,她想起子虚道长说过,穿越没有时间的虚无之后,时间会发生偏差。难不成她穿越e、f境界之后,时间发生偏差,现在f境界的落京是1851年?她看到的是那座园林被毁于外敌入侵时的那场大火时的场景?
泥霓越想越觉得自己分析的对,否则落京绝无可能陷入那样的状态啊!
那,假设她真能回到落京,她究竟是回到211年前n国联军入侵落京时还是公元2062年啊?她究竟还能不能见到爸爸妈妈和蒙修罗啊?想到这里泥霓哭了,这究竟是怎样的境界穿越,让她陷入如此错乱的时空之中啊!
泥霓纠结万分,借着月色看到子虚给她和贾煜预备的饭和酒,泥霓抄起酒壶,一口气都喝光了。
泥霓抱着酒壶又是一顿哭,哭了一会又睡着了。
梦里,泥霓觉得上次她喝醉时抚慰她的那个白衣男人又来了,又将她抱在怀里,亲吻她的额头,十分怜惜。那怀抱很温暖很熟悉,泥霓拼命想睁开眼睛,可就是醒不过来。
第二天早上,泥霓一睁眼看见贾公子,一直喜欢穿紫袍的他换了件白袍子,越发显得清新俊雅、温润可亲。
泥霓想,在这西山之巅,只有子虚道长和那个小童儿,昨晚她醉酒之时安慰她的那个白衣男人,肯定是贾煜无疑了。泥霓心里忽然涌上来一阵感动,一种寻求依靠和安全感的想法迅速占满了她的心,泥霓情不自禁扑过去,一把抱住贾煜,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贾煜,幸好我还有你。”
贾煜没想到平时一直拒绝他的泥霓忽然爆出火山喷发般的激情,贾煜非常惊喜,他紧紧拥抱着泥霓,热烈地回应着她,“泥霓,你还有我,你一直有我,你什么时候都有我。”
鉴于泥霓郁闷的心情,贾煜建议她在道观里逗留几天散散心,泥霓也想着万一子虚修好那个法器,她还想再看看落京,于是就同意了。
贾煜陪着泥霓站在万峰之巅、观赏青山秀水,间或脱口而出一首气势雄浑的诗词。泥霓觉得,她有一种穿越时空回到古代、和那些文人雅士纵情山水、把酒临风的惬意感受。泥霓想,得良人若贾煜,夫复何求。
三天后,子虚的小童儿终于在万丈深渊下面找到了那个“法器”,但是已经损坏了。子虚说,修复这个法器,需要些时日,恐怕一时不能请泥姑娘继续观测了。
泥霓看到这种状况,又想到她离开神医太久会给他的出诊造成不便,就和贾煜商量,想先回去,贾煜自然没有异议。于是贾煜和泥霓辞别子虚下山,穿过结界,回到神医那里。
泥霓和贾煜一进神医的院子,就看到贾煜的账房先生,一手拎着账本、一手拎着算盘,正焦急地在那棵大树下转来转去。
见贾煜回来,账房先生快步上前,将账本往贾煜面前一递:“公子,你不在家的这几天,家里出大事了!”
贾煜忙问出什么事了?
账房先生将账本摊开,“公子,二掌柜的将您的生意做赔了!赔大发了!”
泥霓吃了一惊:这怎么才三、四天的工夫,顾擎宇就将贾煜的生意做赔了?还赔大发了?
账房先生快速地翻着账本,“公子您看,二掌柜的不按照您以前的运作方式、非要自己独出心裁,接连做了几笔冒险的生意,不出意外地,都赔了。不仅这几笔生意赔了,二掌柜的为了翻盘,不顾我的反对私自支出几大笔银子又投进去,结果又赔了,就这样越赔越多、越赔越投……”账房先生苦着脸,“公子,您若再晚回来两天,二掌柜的恐怕要将您偌大的家业,都赔光了……”
泥霓和贾煜同时大吃一惊,没想到这短短的几日,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
贾煜也急了,紧张而仔细地查看账本,查了半天,确认账房先生说的话确凿无疑。
贾煜怒了,将账本一摔,“顾兄怎可如此行事,愧对我对他的一片赤诚之心!”
恰巧顾擎宇拎着酒壶,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东倒西歪地往屋里去。
泥霓见他这副样子,上前一把拉住他,伸手打掉他的酒壶,“顾擎宇!你醒醒!你知道你这几天都干了什么?!”
顾擎宇一脸的不在乎,“我知道我干了什么!不就是做生意赔了吗!有什么了不起!少爷我在落京经营顾氏,也不是没赔过!”
泥霓气大了,“顾擎宇你什么态度!你忘了你经营顾氏是多么用心、多么谨慎,怎么经营贾公子的生意,就这样草率和冒失!”
顾擎宇一阵冷笑,“怎么我顾氏做生意赔得起,他贾煜赔不起吗!赔不起,就不要请我!请我,就给我做决断的权力!”
泥霓还待跟他计较,贾煜上前说道,“顾兄,我没给你权力吗?自从我聘请你做二掌柜的,就将生意全部交给你,从没干涉过你的决断。但是这次,你明知道继续下去会越赔越多,就应该及时止损,这才是生意人该有的做法。可顾兄你却一直想着翻盘,还继续往里填,那就是赌徒心理了。”
顾擎宇一扬手,“赌徒心理又怎么样?人生就是一场豪赌!赌赢了赌输了,都得认!”
泥霓见和顾擎宇说不清,只好先劝贾煜和账房先生回去,说她会和顾擎宇谈清楚,让他把二掌柜的活计跟贾煜辞了。
贾煜见顾擎宇醉的稀里糊涂的,知道一时也跟他说不清,只好和账房先生先回家了。
泥霓见贾煜和账房先生走了,伸手抓住顾擎宇的前胸,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