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蒙修罗还没起床,就被赵医生的电话惊醒。
电话里赵医生焦急地问她,昨天和泥霓怎么没去找他。
泥霓和蒙修罗这才想起,昨天竟忙活顾擎宇了,将那粒药的事情都忘了。
蒙修罗和泥霓赶紧爬起来,去找赵医生。
赵医生递那个药丸的作用,表面上看一个是修复免疫功能,一个是补钙,还有一个不好不坏的作用,是针对心脏的。之所以说是不好不坏,就是说,对于心肌功能差的人,这个药物可以促进心脏强力工作、在心脏病发作时可以救人一命;但对于心功能正常的人,则有可能导致心率过速,容易猝死。
除此之外,这粒药还有一个隐秘的功用,就是服用超过一定剂量,就可以控制人的神经中枢,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前提下,被操纵着做一些事情。前面那些功用,很容易验出来,而最后这项,不是他这样著名的专家,是分析不出来的。
赵医生的结论是,这粒药的本质,是用前面那些普通的药效,来掩盖麻醉人神经功能的真实功用。
换句话说,这不是一粒药了,没准是一粒杀人工具。
泥霓听了,很震惊。
这扶苏给她下这样的药,还真是心怀不轨啊。在此之前,泥霓还一直抱有幻想,她举荐了扶苏,对他只有恩情,他没有理由害她的。
赵医生看泥霓变颜变色,继续说道,“蒙小姐,上次您在电话里说,是一个人给你的朋友泥霓服用了这粒药,是这位姑娘吗?”
泥霓白着一张脸,“是我。”
赵医生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字:泥霓,然后问,“是这两个字吗?”
泥霓点头,“是。医生,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赵医生继续问,“请问泥小姐最近身体有什么病症吗?特别是头部?有打算做什么手术吗?”
泥霓迷惑,“没有啊?我身体好得很。”
“那你跟圣坛专科医院的脑外科主任梁教授联系过吗?说要做开颅手术?”
“开颅手术?”泥霓更惊讶了,“没有啊!呆没事我开什么颅啊?”
赵医生脸上现出了不解的神情,“真是奇怪啊,梁教授前几天咨询我,有没有超长时间的麻醉药,说是要给一位患者做开颅手术,有可能超过24小时。现有的麻醉药如果维持这么长的手术时间,或者反复麻醉,或者一次性使用大剂量,结果都会对大脑造成危害。他问我研究没研究出来麻醉效果能维持24小时以上且对大脑及身体没有伤害的药。我就问他,是什么人要做开颅手术?因为患者的年龄、性别、身体状态不同,麻醉药的剂量也不同,这有很多说法的。结果那位梁教授说,患者是位26岁的女孩,身体健康,叫泥霓。”
泥霓和蒙修罗对望了一看,再次被赵医生的这番话震惊了。
赵医生接着说,“因为患者的姓氏很特殊,我又特意问了下,梁教授说,那两个字,是泥土的泥,霓虹的霓。”
泥霓接道,“正是我的名字,并且,我26岁。”
蒙修罗问,“会不会是重名?年龄也恰好相同?”
见泥霓仍是一副不解的表情,赵医生说道,“又或者你家里人怕你知道自己的病情,背着你四处寻医?”
“我家里人?”泥霓笑一声,“我家里人离着我十万八千里,如今我的家人只有修修。”
蒙修罗问,“赵医生,您是否可以给梁教授打个电话,问问是谁跟他联系的?”
“好。”
赵医生放下手里的纸和笔,拿手机给梁教授打电话。
电话里梁教授说,是一个名叫“扶苏”的人给他发的邮件和各种x光片,请求他为一个名叫“泥霓”的女孩做开颅手术,说是要取出脑袋里一块多余的头骨。
“扶苏?”
泥霓和蒙修罗第三次震惊了。
蒙修罗好半天才问,“泥霓,你脑袋里多一块骨头?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
泥霓说,“我自己都快忘了啊。我生下来脑袋里就多一块头骨,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后来有一次摔了个跟头,摔到了脑袋,我妈就带我到医院查。奇怪的是我妈知道我脑袋里多一块骨头一点也不担心,见我没摔坏别的地方,就带我她回家了。她还告诉我,她脑袋里也多过一块骨头,但生完我,就没了。我妈说,不用介意那块多余的骨头,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这么多年我也确实没感到有什么不得劲儿的地方。所以,我自己几乎都忘了,我天生207块骨头。”
蒙修罗又问,“扶苏怎么知道你脑袋里多一块骨头?他要那块骨头干什么?”
泥霓也感到困惑,“我哪里知道?”
赵医生说道,“要不你们还是去见见梁教授吧,仔细问一下事情的经过。我陪你们去?”
种种迹象都表明与扶苏有关,蒙修罗和泥霓再也坐不住,在赵医生的陪同下,飞快赶往梁教授那里。
到了梁教授的办公室,梁教授打开电脑,将扶苏发给他的那封邮件给她们看。
泥霓看到那封邮件是扶苏在2062年7月28日晚上发给梁教授的,正是她“捡到”扶苏的第三天。特别是那些x光片,泥霓认出来,全部取自于7月27日晚上她和顾擎宇第一次吃饭时、扶苏用他那台又大又沉的手机拍的照片加工来的。
泥霓忽然意识到,扶苏接近她,从一开始,就是个惊天阴谋。
蒙修罗问,“梁教授,就您的专业角度来看,做这样的开颅手术,会有什么风